王志刚：依靠人民，再加上一个比较正确的领导 ———读毛泽东《抗美援朝的胜利和意义》有感--橘子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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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的胜利和意义》一文，是抗美援朝胜利后一个半月的1953年9月12日，毛主席在听取抗美援朝汇报时讲的，这个讲话被15次掌声所打断。在纪念抗美援朝70周年的时候，结合学习《习近平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对毛主席总结的抗美援朝胜利的经验和意义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

和平是赞成的，战争也不怕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和平是赞成的，战争也不怕，两样都可以干。”（毛泽东：《抗美援朝的胜利和意义》，以下简称《意义》）抗美援朝是保卫和平的正义之战，是“保家卫国”的立国之战，是自鸦片战争以来第一次敢于在资本主义列强面前说“不”的一战，是毛泽东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之后，真正站得住、挺直脊梁的一战。正是这一仗，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为中国的崛起献上了一份厚重的奠基礼。没有抗美援朝的胜利，就没有中国的国际地位，就没有中国长期和平发展的环境。“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抵御了帝国主义侵略扩张，捍卫了新中国安全，保卫了中国人民和平生活，稳定了朝鲜半岛局势，维护了亚洲和世界和平。”（习近平：《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

说抗美援朝战争是伟大的，伟大就伟大在中国人民是为和平正义而战。“和平是赞成的，战争也不怕，两样都可以干”，是抗美援朝的底蕴所在。

回顾70年前的1950年，新中国刚刚建立，正在医治战争的创伤，部队的主要任务是剿匪和担当工作队、生产队，大批老兵复员，许多师团成建制垦荒戍边，放下了枪支拿起锄头。朝鲜内战爆发后，只要美国不介入，或者即便是介入了不过三八线，中国是不会出兵朝鲜的。因为中国对朝鲜半岛没有任何企图，不愿意、更不想与美国对抗。解放战争中尽管美国支持蒋介石打内战，但中国共产党极力避免跟美国正面对峙。从毛泽东对35军在占领南京的第二天擅自闯司徒雷登住宅提出批评，到复电粟裕，同意对青岛实行威胁性攻击，迫敌撤退，但要避免与美军作战，再到解放上海时把没有中央命令不得向外国军舰发炮，作为“至要至要”告诫部队。都证明了这一点。当然，毛泽东在避免跟美国发生冲突的同时，又清醒地认识到帝国主义的本性不会改变，因此在美国介入朝鲜内战侵占我国台湾后，密切关注着朝鲜战局，并调5个军摆在了鸭绿江边。但准备出兵和真正出兵还不是一回事。中国政府一再警告美国，明确了三八线是中国出兵的底线，充分体现了保和平反侵略的决心和诚意。当美国置若罔闻超过了中国的底线时，中国为了保卫和平正义、维护自己站起来后的尊严，只能以战止战。和平，赞成；战争，不怕。两样都可以干，是因为我们有人民的支持，“再加上一个比较正确的领导”。“没有正确的领导，事情是做不好的。但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战争是人民战争，全国人民支援，中朝两国人民并肩战斗。” （《意义》）抗美援朝出兵经过充分说明，“中华民族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中国人民是爱好和平的人民。近代以后，中国人民饱受列强侵略之害、饱经战火蹂躏之苦，更是深深懂得战争的残酷、和平的宝贵。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百业待举，中国人民无比渴望和平安宁。但是，中国人民的这个愿望却受到了粗暴挑战，帝国主义侵略者将战争强加在了中国人民头上。”（《讲话》）正是在这种比较困难的情况下，毛泽东极力主张发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运动，得到了党中央的赞成，最终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这个英明的决策，得到了中国人民、朝鲜人民、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人民的支持和拥护,很快就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个抗美援朝的伟大运动。抗美援朝的舆论宣传相当到位，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相统一，为保卫祖国、保卫和平而战的道理讲地贴切实在，仇视、鄙视、蔑视美帝国主义的教育深入人心，毛泽东、周恩来亲自多次发表讲话，揭露美帝国主义的阴谋和罪行，各民主党派发表了《联合宣言》，各地群众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从大江南北到长城内外，从东海之滨到西北边陲，到处是沸腾的人群，到处是热血青年。举国上下群情激奋，义愤填膺，支持朝鲜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朝鲜，成为中国人民的时代强音。正义的人们行动起来，用战争反对战争，维护正义，重塑和平。捐钱捐物，捐飞机大炮，母送子、妻送郎，参军参战，东北翻身农民组成担架队上战场。抗美援朝是国家意志，也是人民意愿。志愿军出国作战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它以珍视国家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以及人民和平幸福的生活为前提的。无论是确定出兵的底线，还是叫“志愿军”不搞两国宣战，都诠释着“和平是赞成的，战争也不怕，两样都可以干”。“两样都可以干”，使抗美援朝战争始终站在了人类道义的制高点上，是志愿军舍生忘死保和平的力量源泉。

帝国主义就是战争。美国自建国以来，发动200多场战争，特别是近几十年来在世界各地发动了数十场造成重大人道主义灾难的战争，它想通过战争实现对全世界财富的掠夺和收割。近几年来，美国图谋在朝鲜半岛挑起战争，现在又在南海和台湾岛进行战争叫嚣，似乎忘记了中国人民“和平是赞成的，战争也不怕，两样都可以干”。面对严峻的形势，“中国人民深知，对待侵略者，就得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同他们对话，这就是以战止战、以武止戈，用胜利赢得和平、赢得尊重。中国人民不惹事也不怕事，在任何困难和风险面前，腿肚子不会抖，腰杆子不会弯，中华民族是吓不倒、压不垮的！”“中国一贯奉行防御性国防政策，中国军队始终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坚定力量。中国永远不称霸、不扩张，坚决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我们决不会坐视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受损，决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势力侵犯和分裂祖国的神圣领土。一旦发生这样的严重情况，中国人民必将予以迎头痛击！”（《讲话》）这铮铮誓言，在纪念抗美援朝胜利的时候发表，是对帝国主义的郑重警告，犹如洪钟大吕！

美帝国主义并不可怕，就是那么一回事

战略上藐视敌人，是纸老虎；战术上重视敌人，是真老虎。这是毛主席的一贯思想，也是抗美援朝胜利的法宝。毛泽东在《抗美援朝的胜利和意义》中指出，“我们中国人民志愿军的陆军、空军、海军，步兵、炮兵、工兵、坦克兵、铁道兵、防空兵、通信兵，还有卫生部队、后勤部队等等，取得了对美国侵略军队实际作战的经验。这一次，我们摸了一下美国军队的底。对美国军队，如果不接触它，就会怕它。我们跟它打了三十三个月，把它的底摸熟了。美帝国主义并不可怕，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们取得了这一条经验，这是一条了不起的经验。”为什么毛主席把“美帝国主义并不可怕，就是那么一回事”，称作是“了不起的经验”？

一是，美国两次世界大战都是全胜者，军事战略从来都以全面胜利为终极目标。但朝鲜战争中，在我军的强力打击下，美国总统杜鲁门迫于国内形势的压力和主要盟国的忧心抱怨，开始把战争限制在朝鲜，尽可能稳定住三八线附近的战线，寻求停火。从1950年10月19日志愿军进入朝鲜，到1953年7月27日停战协定签订，抗美援朝战争共两年零九个月。两年零九个月的抗美援朝战争，分为两个阶段，前八个月为战略反攻，以运动战为主，首战两水洞、激战云山城、会战清川江、鏖战长津湖等，连续打了5次战役，将敌人赶回“三八线”；后两年零一个月为防御作战，以阵地战为主，构筑起铜墙铁壁般的纵深防御阵地，“零敲牛皮糖”、血战上甘岭，粉碎了敌人的多次局部进攻，打破了敌人的“绞杀战”、“细菌战”，并依托阵地多次发动战役、战术进攻，把战线稳定在“三八线”，最终迫使敌人在和谈协议上签了字。第一个阶段，敌人大举进攻，一直打到鸭绿江边，志愿军战略反攻，曾经反攻到“三七线”。以攻对攻，连续作战，攻中有守，攻守转换频繁，战局急剧变化。第二个阶段，敌人由战略进攻转入战略防御，志愿军由战略反攻转入战略防御，以防御对防御，谈谈打打，守中有攻，守攻变化快，敌人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战场上也得不到。

二是，抗美援朝战争，是在当时交战双方力量极其悬殊条件下进行的一场现代化战争。现代化战争是国力的比拼，打的是钢铁。中美两国国力相差巨大。美国是世界第一强国，中国是弱国。1950年，我国大陆工农业总产值约合229亿多美元，钢产量只有60万吨，而美国工农业总产值已达2800亿美元，是我国的12倍多；钢产量8772万吨，是我国的146倍。从军事装备上看，美军拥有强大的制空权和制海权，其地面部队全部机械化和摩托化，每个师装备坦克140多辆，各种炮1500多门，汽车3800多辆。而我一个军只装备各种炮36门、汽车100辆。在这场极不对称战争中，双方各调集了百万以上大军，美国使用了除原子弹以外的所有现代化武器，战争的艰难性、残酷性和艰巨性在世界现代战争史上是空前的。志愿军将士经受住自然极限和战争极限的双重考验，以不屈的精神去抗击钢铁的挑战，在生与死的较量中，谱写一曲曲气吞山河的英雄战歌。在志愿军的行列中，相继涌现出了抱炸药包冲入敌群的杨根思、舍身堵枪眼的黄继光、烈火中永生的邱少云等30多万名英雄功臣和近6000个功臣集体。

“志愿军打败美国佬，靠的是一股气，美军不行，钢多气少。”志愿军以“钢少气多”力克美军的“钢多气少”。抗美援朝战争中，美空军共出动104万多架次，平均每天800架次，最多的一天为2400架次，投掷和发射弹药69万多吨。志愿军就是靠压倒一切敌人而不被敌人所屈服，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要战斗下去的英雄气概，战胜了敌人的狂轰烂炸，打败了武装到牙齿的对手，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成为世界上最勇敢最顽强的人、“最可爱的人”。

战争，拼的是血肉之躯，打的是价值观。当邱少云趴在被燃烧弹打着的草丛中宁死不动时，当黄继光扑向喷吐火蛇的敌方枪眼时，当毛泽东语气平缓地对彭德怀说，岸英只是志愿军的一名普通战士，把他和其他牺牲的志愿军同志一样，葬在朝鲜的土地上时，这场战争的胜负就已经注定不可改变了！抗美援朝的胜利与解放战争的胜利一样，是为人民服务价值观的胜利！谁怕谁，是明摆在那儿的。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

三是，靠群众想办法，越打越强，形成铜墙铁壁。敌我武器装备相差悬殊，敌人伤亡却是我的两倍，“最初是能不能打,后来是能不能守，再后来是能不能保证给养，最后是能不能打破细菌战。这四个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都解决了。我们的军队是越战越强”（《意义》）。我军能攻能守，能谈能打，能战能和，完全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敌人对我已奈何不得。军事民主在国内战争中发挥了很大作用，战士不但知道为谁当兵、为谁打仗，而且还知道怎样打仗，以向死而生减少了不必要的牺牲。毛主席还讲了减少汽车损失和修好地下工事不怕敌机轰炸的例子，说在汽车路两旁用一万多人站岗，飞机来了就打信号枪，司机听到就躲着走，或者找个地方把汽车藏起来，汽车的损失就由开始时的百分之四十，减少到百分之零点几。地下仓库修起来、地下礼堂修起来，敌人在上面丢炸弹，下面开大会。

总结我军取得抗美援朝胜利的根本原因，正如毛泽东指出的：“依靠人民，再加上一个比较正确的领导，就可以用我们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的敌人。” “经此一战，人民军队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愈战愈勇，越打越强，取得了重要军事经验，实现了由单一军种向诸军兵种合成军队转变，极大促进了国防和军队现代化。这一战，人民军队战斗力威震世界，充分展示了敢打必胜的血性铁骨！”（《讲话》）现在，我们的国力和军力虽然跟美国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已今非昔比，美国还是头号强国，我们已是第二大经济体，特别在全球大疫情的2020年，只有中国风景这边独好，是经济正增长。帝国主义胆敢把战争强加到中国人民头上，我们会一如既往地在党的领导下，紧紧依靠人民，战胜一切来犯之敌。

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无论时代如何发展，我们都要汇聚万众一心、勠力同心的民族力量。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人民在爱国主义旗帜感召下，同仇敌忾、同心协力，让世界见证了蕴含在中国人民之中的磅礴力量，让世界知道了‘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习近平引用的这句话，来自《抗美援朝的胜利和意义》一文。毛主席为什么说，“帝国主义侵略者应当懂得：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

对于近代中国来说，1949年是分水岭。1949年之前的中国是战乱的中国、任人宰割的中国；1949年以后的中国是和平的中国、站立起来的中国。是中国共产党把中国人民组织起来，改变了一盘散沙的状况，凝聚起来的中国人民才迸发出不可战胜的力量。

“美帝国主义者很傲慢，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 （《意义》）毛主席的话入木三分。朝鲜战争，美国先后投入陆军的三分之一、空军的五分之一和海军的近半数，使用除原子弹以外所有的新式武器和军事手段，并把整个国家经济推向战争轨道。经过抗美援朝两年零九个月的战争，敌人伤亡109万人。中国战费开支25亿美元，消耗作战物资560多万吨；美国战费开支830亿美元，消耗作战物资7300余万吨。美国政坛老手艾夫里尔·哈里曼称：朝鲜战争是一场苦涩的战争，主要是因为一个超级大国，又是打着联合国的旗号，死伤了那么多人，损耗了巨额物资，花费了巨额战费，竟然战胜不了一个弱国，丢尽了颜面。第三任侵朝主帅克拉克上将悲哀地说：我成了历史上签订没有胜利的停战条约的第一位美国陆军司令官。我感到一种失望和痛苦。表现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自供状。

帝国主义的将领们，始终也不明白志愿军靠什么取得了胜利。敌我武器装备相差悬殊，敌人伤亡却是我的两倍，尝到了“惹翻了”中国人民的苦头。

抗美援朝的胜利使全世界都感到了新中国举足轻重的分量，海外侨胞也为中国人自豪。1954年的日内瓦会议，1955年的万隆会议，1969年形成的中苏美大三角关系，1971年联合国以压倒多数通过了恢复中国在联合国合法席位的决议，毛泽东“三个世界”理论备受欢迎，1972年尼克松访华的破冰之旅凸现了中国的国际威信和地位。

英国著名元帅蒙哥马利在抗美援朝战争后告诫西方世界：军事上的禁律之一是，不要同中国交战，谁若想入侵中国，就要大倒其霉。这是西方列强1840年以来第一次得出的结论，也是对“帝国主义侵略者应当懂得：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最好注脚！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只输掉了两场战争，一场朝鲜战争、一场越南战争，这两场战争都与中国有关。在上世纪60年代越南抗美战争中，中国政府警告美国不许越过北纬17度线。尽管约翰逊政府未敢越雷池一步，但也因中国援越，使美国深陷战争泥潭而失败。毛泽东以无产阶级战略家的胆略和智慧，粉碎了美国在中国头上和脚上各插一刀的企图。现在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讲话》），如果美帝国主义支持台湾独立，要在中国腰上插一刀，阻挠中国人民前进的步伐，请务必记住毛泽东说过的、习近平重申的：“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

“回望70年前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瞻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我们无比坚定、无比自信。”让我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弘扬伟大抗美援朝精神，雄赳赳、气昂昂，向着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继续奋勇前进！”（《讲话》）

【本文为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王志刚2020年10月25日在“红色历程”组织的纪念抗美援朝70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