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唯心史观解读历史的一篇典范文章
——评王克斌《第三次洗牌的阵痛》一文
郝贵生
近日,朋友微信发来一篇署名“王克斌”的文章《第三次洗牌的阵痛》(见附录。网上可搜索到该文),想听听我对拙文的见解。我浏览一遍之后,回复朋友说,这一现象毛泽东“不当李自成”思想已经给予科学的回答。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认识,这是用唯心史观解读历史的一篇典范文章。后感觉这篇文章代表了社会生活中没有学懂学会马克思主义的有些人认识历史特别是革命史问题的错误的立场和错误的思维方法,也表明我们党和军队的有些领导干部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的极端无知和贫乏,表明了其虽为共产党和人民军队的干部,而世界观、历史观完全是资产阶级的及其唯心史观。同时,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分析认识这篇文章的实质,也有助于我们究竟用什么世界观和历史观解读和总结历史问题特别是革命史、社会主义史问题,有助于帮助一些同志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历史观和方法论。经过认真思考,决定把笔者对这篇文章的一些理性认识整理成拙文发表。也欢迎理论界各位学者,欢迎各位同志、红色网友批评指正!
一、人类历史是英雄人物“血肉征杀、你上我下、人生轮回”的历史,还是阶级斗争史?
人类自进入阶级社会以来,经历了几千年的历史。这个历史的本质是什么?王文用“三次洗牌”给于高度概括。特别是对于“第一次洗牌”及其以往历史的概括。王文说:“5000年来,血肉征杀,改朝换代,秦亡汉立,你上我下。这是一部宛如走马灯的历史,一群手持刀枪的英雄在灯笼上得意地旋转着,你方唱罢我登场,新陈代谢,吐故纳新,似乎这才人生最牛的轮回。”也就是说,以往几千年的历史就是“英雄”人物血肉征杀、你上我下、人生轮回的历史。这种打打杀杀的历史“不管是哪个朝代,对社会的基本结构都没有太大的触动,少数富者继续富,多数穷者照样穷。所以才有一些源远流长的家族留下家谱;才有一些书香门第代代传承。”也就是说,这种历史只是简单的英雄人物、历史现象“轮回”的重复史,没有任何历史的先进与落后、正义与邪恶、革命与反动的历史,没有历史的真正意义的发展和进步。
王文讲了上述观点之后,马上一转,认为也有一次例外。即1949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王文说“1949年后,一代天娇毛泽东先生领导的中国实行了第一次洗牌,没收了某些人的财富,把这些受害者列入剥削阶级,美其名曰这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王文继续描写“第一次洗牌”的具体状况,“土地改革斗了地主,公私合营坑了资本家。几代人苦心经营才拥有的土地与工厂,一下子被国家吞并。地主、资本家们则从老爷翻转为孙子,从团结对象变成了打倒的目标。除了经济上的抢掠,政府还从政治上把地富、资本家踩在脚下,让他们世世代代,不能参军,不能上学,不得翻身。”“由于被剥夺的是少数人,获得利益的是政府和一些穷人。由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巨大威力,第一次洗牌基本上成功了。地主、资本家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还得必须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第一次洗牌的结果是均贫,大家一块儿受穷。”
王文这里似乎是肯定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夺取政权,建立新中国,并进行土地改革和进行公私合营的积极进步意义。但从表述的语言及口气完全可以看出,其完全是站在剥削阶级的立场上,否定革命“剥夺剥削阶级”的合理性、合法性。如王文说,被剥夺的地主、资本家是“受害人”,是主观地认定他们是“剥削阶级”,是把地主、资本家“几代人苦心经营才拥有的土地与工厂,一下子被国家吞并”,是对地主、资本家“经济上的掠夺”、政治上“把地富、资本家踩在脚下,让他们世世代代,不能参军,不能上学,不得翻身”。王文认为,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洗牌”,且“基本上成功了”。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被剥夺的是少数人,获得利益的是政府和一些穷人。”二是“地主、资本家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还得必须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三是“结果是均贫,大家一块儿受穷。”
王文这样叙述他所说的“第一次洗牌”及其以往的历史过程完全是从历史的表面现象看问题的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方法,是根本否定人类历史是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和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过程。
马克思上世纪19世纪40年代阐述的唯物史观认为,人类历史发展的最终根源和决定力量是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是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过程,是既适应又不适应由此推动历史的发展。这两个基本矛盾在原始社会解体以来就表现为阶级矛盾、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里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由于物质生产方式的主体主要是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人民群众,因此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物质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社会变革的决定性力量。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反杜林论》、《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等书中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毛主席新中国前夕,在批判艾奇逊的唯心史观中阐述唯物史观关于阶级斗争的论述。他说“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拿这个观点解释历史的就叫做历史唯物主义,站在这个观点的反面的是历史唯心主义。”毛主席还在他的一首著名诗词《贺新浪·读史》中批判了那种否认阶级斗争史、鼓吹英雄史观的“五帝三皇神圣事”的唯心史观观点,指出这种观点“骗了无涯过客”。他认为历史是“有多少风流人物?盗跖庄屩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也就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和阶级斗争的历史过程。
但是王文不知道或不懂得唯物史观的这些基本原理。在他的这段表述中,一是只停留在历史发展的表面现象,把历史只是归结英雄人物的打打杀杀、你上我下、改朝换代、走马灯似的历史。二是否认历史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曲折的波浪式的前进发展过程,历史只是一轮轮一轮的“轮回”、重复的过程。即使出现了无产阶级革命,也是历史现象中一部分人剥夺另一部分人现象的新的轮回和重复。三是看不到这些“打打杀杀、改朝换代”的矛盾斗争本身就是阶级社会中根本对立的阶级斗争的具体表现。四是更看不到阶级斗争背后的社会根源是社会基本矛盾的表现。五是看不到历史上的剥削阶级剥削压迫劳动人民的非正义性和反动性。把地主资本家依靠剥削获得的不义之财看做是他们“几代人苦心经营的结果”“是祖传的产业或长期累积的资本”。六是看不到绝大多数人民群众在历史发展中的决定作用,把历史的决定力量归结为“英雄”人物。
王文这里最重要的错误在于抹杀共产党人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与历史上农民起义而导致的改朝换代的历史的根本区别。他不懂得,历史上的农民起义虽有进步性,但本身并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者,没有先进理论的指导,最终沦为地主阶级改朝换代的工具。而中国革命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指导下的无产阶级性质的革命,是阶级斗争导致的无产阶级专政,并消灭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无产阶级剥夺地主、资本家的私有财产,是劳动人民摆脱剥削压迫制度的翻身解放,是无产阶级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的第一步,是人类历史进步的最显著的特征。它与历史上农民打家劫舍有本质的区别。而王文却置这些根本区别于不顾,只是认为,是穷人获得得利益的过程,是地主、资本家“哑巴吃黄连”的过程,更否定劳动人民翻身解放获得幸福的过程和伟大意义,甚至跟在一切被推翻的统治阶级及其代理人后面恶毒攻击社会主义是“是均贫,大家一块儿受穷”的过程。这还是一个作为共产党员的“解放军少将”和“国家外交官员”嘴中说出的话吗?这与国内外一切敌对势力污蔑中国革命的反动言论有区别吗?
二、“第二次洗牌”是历史的“轮回”,还是剥削阶级的复辟行为?
王文还用他的历史唯心主义观点解读无产阶级革命后,一部分所谓“革命者”及其后代以“改革”名义占有人民财富的行为,他称之为“第二次洗牌”。他如此描绘这一过程:毛泽东死后的后继者“打着改革开放和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的旗号,开始了更加疯狂的第二次洗牌。”“少数有门路、有关系的先进分子,把土地、资源、工厂、劳力转变成耀眼的财富,然后,一古脑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空手套白狼,一夜之间,他们成了百万富翁;一年之间,他们成了千万富翁;10年之间,他们又成了亿万富翁。”“如果当初的那些地主、资本家们还活着,一定会喊冤叫屈,我当初可是靠几代人的小本经营才撑起摊子,然而却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把我们打入另册,送进地狱。今天的大款们带着血红的顶子,脑满肠肥,三妻六妾,侵占民房,违法乱纪,倒成了改革开放的先锋。这中国还真不是个说理的地方。”
王文还把两次洗牌做了比较。他认为有五个不同:其一,前一次洗牌是“化私为公”,第二次洗牌是“化公为私”。其二,“第一次遭到洗劫的是后娘养的资产阶级,第二次参与洗劫的是无产阶革命者的后人。”他甚至还说,唯一遗憾的是第二次洗牌“让这些革命的后代晚富了几十年。”其三,前一次被洗牌的地主、资本家有道德。“他们是至少祖传产业或长期累积的资本”,他们比“今天的达官显贵要高尚多了。至少那时候没人担心假酒假药,吃油饼时不必怀疑地沟油,生产奶粉的也不会添加三聚氰胺。”而“第二次洗牌获利的成功人士缺乏道德观念”。其四:前一次洗牌是“老资本家一天暴穷”,第二次洗牌是“新权贵在短时间暴富”,“导致的是当权者的攫取财富的欢乐,当然也带来了多数人的失望和惆怅”。
如何解释说明这种现象呢,王文认为有四个原因:一是某种“社会主义”理论,“把老资本家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是社会主义;让新资本家入党参政也是社会主义”。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党的伟大。二是洗牌者“不仅掌控着国家的上层建筑,他们还要把持着国家的经济命脉,动辄十几个亿的利润,财源滚滚,水流不断。三是洗牌者的“贪得无厌的本性”。文中说:“问题是这些一本万利,瞬间爆发的新贵们并不满足到手的红利,依仗着当权者的呵护与纵容,他们贪而无厌,利令智昏”……他们像一群贪婪的吸血鬼,大口大口地吸吮着人民的血液。”这些人不仅发财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而且“一边在中国狠命地敛财,一边把子女家属送往海外,同时把财产也转到安全地区(如存到瑞士银行等)。这是权利和财富结合的伟大成果。当国家的土地、环境和资源都被掏空的时候,他们就会轻松地跑到国外恣意挥霍,到西方去享受当年无产阶级革命的辉煌成果。”四是“暴富者和贪腐者的狂热的心理和胃口”“正如一群几十年没吃过一顿饱饭的饿鬼忽然看见一桌丰盛的宴席,他们首先想到的必然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把剩下的金汤留给子孙,让他们世世代代永享荣华。于是他们不择手段,拼命地贪,拼命地赚,恨不得把整个中国都吞下去。”
王文预测第二次洗牌如此严重的后果“也将会发展到社会难以承受的地步,从而产生动荡不安。”它必然“孕藏着第三次洗牌的诞生。”但“第三次洗牌”很难预料“什么时候开始,以什么方式”,但王文坚信“第三次洗牌”人们“都会感到难以想象的阵痛”。
王文最后借用一个朋友的话对“三次洗牌”“做了个很好的总结,以革命的名义杀人,以人民的名义共产,以改革的名义分赃,以和谐的名义封口。下边接着的大概是以民族复兴(梦)的名义激励了。”王文还说:“第一次和第二次洗牌是一个从不合理到不合理的逆向过程。治理一个大国最怕的就是折腾,而革命者治国的方略却正是折腾和运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唯一的希望是第三次洗牌能消除革命的影子,让多数人获得政治权利,带来社会的平等与公正,让中国永远告别走马灯式的恶性循环!”
综上所述,王文这里最重要的合理认识就是它揭示了一个客观事实,即无产阶级革命胜利并剥夺地主资本家的私有财产之后,确实存在部分所谓“革命者”及其后代利用手中权力以“改革”为名剥夺、占有国家、人民的物质财富为己有的客观现象,且对这种“剥夺”、“占有”现象形象、具体地揭露了其贪婪、残暴、狠毒的本性特征。历史唯物主义者必须承认这一客观事实。笔者与王文的区别不在于是承认还是否认这种事实,而在于如何解释、说明这种事实。笔者认为王文的解读是错误的、唯心主义的观点。
第一,用“洗牌”概括历史上社会制度和分配方式的变革是唯心主义的历史循化论。
王文借口这一事实与他所说的“第一次洗牌”有某些现象上的共同点,于是在“第一次洗牌”这种认识上,把后面这种事实就称之为“第二次洗牌”。这种概括是绝对错误的。我们知道,“洗牌”是指打扑克牌、玩麻将等牌类游戏中的两个阶段中的一个过渡性环节。其特点就是重复性、轮回性。王文把历史上重大的一种制度或分配方式的变更用“洗牌”概念称呼之是绝对错误的。历史唯物论认为历史是有客观规律的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其发展中确实有一定的重复性,但它绝不是简单的没有前进上升的历史循化。王文这里把两次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剥夺”现象这种共同特征的出现用“洗牌”概念概括其本质实质是否认历史发展前进的典型的历史循化论。马克思《资本论》也讲过两次“剥夺”行为。一次是资产阶级革命对农民的剥夺,一次是无产阶级革命对资产阶级的剥夺。尽管二者有共同点,但马克思认为有质的区别,“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资本主义占有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个人的、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第一个否定。但资本主义生产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这是否定的否定。这种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制,而是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前者是少数掠夺者剥夺人民群众,后者是人民群众剥夺少数掠夺者。”(《资本论》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832页)马克思认为这是“否定之否定”的历史前进上升的过程,是人类彻底消灭私有制的开始。绝对不能用王文的“洗牌”概念概括这两次本质不同的“剥夺”行为。
第二,所谓“第二次洗牌”本质是社会主义公有经济制度建立之后的“李自成”现象和剥削阶级的复辟行为。
唯物史观认为历史发展前进中必然伴随一定程度的曲折和暂时倒退现象。在封建社会中,农民举行武装起义推翻旧王朝是历史的进步,但由于农民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和缺乏科学的理论指导,一但革命成功,必然形成革命者掌权后转化为新的剥削阶级和统治阶级。毛主席进北京前一再告诫全党警惕“李自成”现象,就是指这种历史现象有可能在共产党人身上再现和重复。虽然毛泽东在世时严惩了刘青山、张子善等“李自成”人物,并用来做典型教育全党。但这种现象在中国共产党内出现不是偶然和个别人物,是历史现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李自成”人物的出现。这是历史遗留的几千年的农民意识和剥削阶级观念对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反作用,是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区别于以往社会的新形势下的阶级斗争。这些对劳动人民财富的掠夺者即所谓“革命者”及其后代确实不是1949年革命之前的地主、资本家那一拨人。但他们利用资本与权力无偿占有大多数劳动者的“剩余价值”的表现行为与地主资本家本质上是完全一样的。这些“革命者”及其后代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无产阶级的味道了。是彻头彻尾的剥削阶级本性的表现。王文中揭露的这些人的贪婪、残暴与狠毒与历史的剥削阶级、统治阶级的本质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所以毛泽东把这些人称之为“党内资产阶级”、“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毛泽东在世时,反复告诫全党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始终存在阶级斗争,存在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存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但这些人头脑中的剥削阶级的世界观决定他们对毛主席的话早已置若罔闻。所以这些人窃取了权力之后,就利用“改革”的名义,疯狂掠夺和占有人民的财富。近几十年官场腐败现象就是这种“李自成”和“复辟”现象的典型表现。但这绝对不是王文所说的“第二次洗牌”,而是地地道道的资本主义复辟行为,是社会主义发展前进路上曲折性的典型表现。
第三,王文做这种错误解读是其剥削阶级立场和世界观所决定的。
哲学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其阶级性。历史唯心主义是为剥削阶级统治阶级服务的,唯物史观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王文中整篇文章透视出来的唯心史观的本质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是作者站在剥削阶级立场上为剥削阶级剥削压迫行为辩护的。具体表现为:
一是美化老资本家。整篇文章多处提到革命以前地主、资本家的剥削行为合理的、道德的、合法的,而人民剥夺他们的财产是不道德的、非法的、强制性的。认为他们这些人不会制造“假酒假药”,不会使用“地沟油”,“生产奶粉的也不会添加三聚氰胺。”这不典型地是美化资本家吗?抗美援朝期间,不法资本家制造假药、黑心棉、劣质食品坑害我们最可爱的人不典型地是这些人伤天害里的唯利是图的卑鄙本性吗?“新权贵”的今日的所做所为恰恰是老资本家本性的再现和延续。
二是用剥削阶级的“人性论”解读无产阶级的本性。王文把社会主义历史阶段部分“革命者”及其后代剥夺人民的财产行为看做所有的革命者及其后代都是如此,是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现象。实际是说,共产党人口口声声讲“大公无私”,讲“消灭私有制”都是虚伪的,他们同历史上的剥削阶级、统治阶级没有本质区别,都是建立在“人本性自私”基础上的。这绝对是错误的。王文所说的所谓“第二次洗牌”的主体只是无产阶级和共产党人中世界观没有改造好的一部分人。条件成熟,他们贪得无厌的本性就会暴露出来,尽管绝对人数非常之多,但对于共产党人和无产阶级、劳动人民整体来说,还是少数,是部分,是个别。王文的错误就是他站在剥削阶级立场上,用剥削阶级的人性论解读无产阶级的阶级本质。用部分、个别代替一般、整体。
三是恶毒攻击毛泽东和毛岸英。王文中借口部分“革命者”的掠夺行为,抹杀资产阶级本质与无产阶级的阶级本质的区别基础上,还恶意攻击、诽谤毛泽东与毛岸英,把他们与某某人及子女邓扑方等人等同起来,胡说什么第二次“参与洗劫的是无产阶革命者的后人。唯一遗憾的是,让这些革命的后代晚富了几十年。当初,毛泽东要是直接把钱塞进毛岸英,邓朴方,江锦恒,李小琳等人的口袋,何必要费那么大的周折”。这种歪曲事实和混淆是非的行为不典型地是否认我们民族最伟大的英雄,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者毛泽东及抗美援朝的烈士、英雄毛岸英与某某人及其子女的本质区别吗?这不是典型地肆意攻击、歪曲、丑化毛泽东及毛岸英的反毛非毛行为吗?不是其剥削阶级世界观和唯心主义、形而上学思维方法的彻底暴露吗?
第四,用否定“流行的社会主义”最终否定科学社会主义。
王文的整体意思是否定“第二次洗牌”现象,为此他也在探讨“第二次洗牌”者的理论依据。他认为是“社会主义”理论。如他自己所说:“把老资本家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是社会主义;让新资本家入党参政也是社会主义。”这又完全是污蔑、诽谤。“科学社会主义”的本质是“消灭私有制”、是消灭阶级和一切剥削行为。如果说所谓“第一从洗牌”是共产党人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宗旨、纲领决定的。但其所谓“第二次洗牌”,特别是把“新资本家拉入党内”,允许党内资产阶级的剥削行为绝对不是科学社会主义的主张,而是某些人打着社会主义旗号贩卖剥削阶级世界观的反社会主义的行为。当然王文也说,这种“社会主义”是某种社会主义。这句话说对了。这是当今社会流行的当年《共产党宣言》中批判的“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在新形势下的翻版,是与科学社会主义风马牛不相及的科学社会主义的对立面。王文企图以反这种社会主义为名反对“消灭私有制”“两个决裂”的科学社会主义完全是徒劳的。
第五,用“第三次洗牌”否定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发展趋势。
王文认为“第二次洗牌”带来的是严重的社会后果。他主张重新“洗牌”,虽没有提出新的“洗牌”的具体内容和方式,但同时预测新的“洗牌”一定会发生“难以想象的阵痛”。他对以往的两次“洗牌”行为都是给予否定的。如文中所说,第一次洗牌是“以革命的名义杀人,以人民的名义共产”。第二次洗牌是“以改革的名义分赃,以和谐的名义封口。”这两次洗牌“是一个从不合理到不合理的逆向过程。”他预测新的洗牌是要“以民族复兴(梦)的名义激励了。”但这次“洗牌”的目标是什么呢?综合其全文,他认为仍然是“第一次洗牌”之前的人类社会的私有制状况。他认为私有制特别是资本主义私有制是人类社会最理想的永恒的社会制度。不管人类社会经过多少次“洗牌”最终都要回到这种制度上来。如他所说,这次洗牌及其这种制度“能消除革命的影子,让多数人获得政治权利,带来社会的平等与公正,让中国永远告别走马灯式的恶性循环!”其用资产阶级的“普世价值”构造他所心目中的资本主义制度,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两个必然”的目的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总之,王文暴露了我们干部队伍中少数人头脑中没有或很少有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常识,他们的世界观是资产阶级的,所以他们不是站在无产阶级和人民的立场上,而是站在少数剥削阶级的立场上,运用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维方法认识历史和现实。这也是当今意识形态领域激烈的阶级斗争在我们革命队伍内部的表现。在纪念建党100周年之际,我们应该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认识问题,才能正确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同时不能忘记毛主席的谆谆教导,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主观世界,努力实现“两个决裂”,把自己的立足点和情感彻底转移道无产阶级方面来。
2021年3月7日
附录
第三次洗牌的阵痛
王克斌(王克斌——解放军总参信息化部部长,少将军衔,曾任中国驻美大使馆参赞,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会长,全国政协台港澳主任。)
中国是一个尊老理,信天命的古老的国家,胜者遵老理称帝,败者按规矩成贼,百姓则笃信天命,期盼救世主,膜拜新万岁。5000年来,血肉征杀,改朝换代,秦亡汉立,你上我下。这是一部宛如走马灯的历史,一群手持刀枪的英雄在灯笼上得意地旋转着,你方唱罢我登场,新陈代谢,吐故纳新,似乎这才人生最牛的轮回。
然而,不管是哪个朝代,对社会的基本结构都没有太大的触动,少数富者继续富,多数穷者照样穷。所以才有一些源远流长的家族留下家谱;才有一些书香门第代代传承。例外的情况只有一次,即1949年后,一代天娇毛泽东先生领导的*中国实行了第一次洗牌,没收了某些人的财富,把这些受害者列入剥削阶级,美其名曰这就是无产阶级革命。
土地改革斗了地主,公私合营坑了资本家。几代人苦心经营才拥有的土地与工厂,一下子被国家吞并。地主、资本家们则从老爷翻转为孙子,从团结对象变成了打倒的目标。除了经济上的抢掠,政府还从政治上把地富、资本家踩在脚下,让他们世世代代,不能参军,不能上学,不得翻身。
由于被剥夺的是少数人,获得利益的是政府和一些穷人。由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巨大威力,第一次洗牌基本上成功了。地主、资本家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还得必须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第一次洗牌的结果是均贫,大家一块儿受穷。
毛泽东死后,后继者从文革的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他们打着改革开放和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的旗号,开始了更加疯狂的第二次洗牌。少数有门路、有关系的先进分子,把土地、资源、工厂、劳力转变成耀眼的财富,然后,一古脑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空手套白狼,一夜之间,他们成了百万富翁;一年之间,他们成了千万富翁;10年之间,他们又成了亿万富翁。如果当初的那些地主、资本家们还活着,一定会喊冤叫屈,我当初可是靠几代人的小本经营才撑起摊子,然而却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把我们打入另册,送进地狱。4天的大款们带着血红的顶子,脑满肠肥,三妻六妾,侵占民房,违法乱纪,倒成了改革开放的先锋。这中国还真不是个说理的地方。
第二次洗牌成功地从化公为私否定了第一次洗牌中的化私为公。原因很简单,因为第一次遭到洗劫的是后娘养的资产阶级,第二次参与洗劫的是无产阶革命者的后人。唯一遗憾的是,让这些革命的后代晚富了几十年。当初,毛泽东要是直接把钱塞进毛岸英,邓朴方,江锦恒,李小琳等人的口袋,何必要费那么大的周折。第二次洗牌获利的成功人士,在灯红酒绿之间,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德回归,那就是给50年代受害的地主、资本家们平反,至少他们是祖传的产业或长期累积的资本,他们的道德品质比今天的达官显贵要高尚多了。至少那时候没人担心假酒假药,吃油饼时不必怀疑地沟油,生产奶粉的也不会添加三聚氰胺。
党内似乎没有一位理论家能证明,为什么50年代打倒资本家是对的,为什么90年代栽培大款大腕也是对的。尽管被打倒的资本家的资本和红色暴富者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中国的特色。把老资本家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是社会主义;让新资本家入党参政也是社会主义。用微分的概念分析圆周的时候,每一无穷小段都是直线;用马列主义理论观察**的作为时,每一时刻都是正确。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党的伟大。
问题是这些一本万利,瞬间爆发的新贵们并不满足到手的红利,依仗着当权者的呵护与纵容,他们贪而无厌,利令智昏。他们不仅掌控着国家的上层建筑,他们还要把持着国家的经济命脉,动辄十几个亿的利润,财源滚滚,水流不断。他们像一群贪婪的吸血鬼,大口大口地吸吮着人民的血液。
中国素有为富不仁的光荣传统。这些当官的、发财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一边在中国狠命地敛财,一边把子女家属送往海外,同时把财产也转到安全地区(如存到瑞士银行等)。这是权利和财富结合的伟大成果。当国家的土地、环境和资源都被掏空的时候,他们就会轻松地跑到国外恣意挥霍,到西方去享受当年无产阶级革命的辉煌成果。
邓小平开启的第二次洗牌使得中国贫富严重地两极分化,制造了尖锐的社会矛盾。对50年代的资本家来说,他们是红色政权的敌人,即使从肉体上把他们消灭,他们也没有机会去吭一声。今天的暴富们大多是革命的后代,他们受军队和警察的保护。让老资本家们交出财产,那叫命令。让新贵们交出财富,那等于让自己的儿子放血,绝无可能。因此,中国的财富会越来越集中到少数权贵家族手中,穷人会越来越穷。这将是一个正反馈过程。
第一次和第二次洗牌都是以急风暴雨的方式出现,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最大的效果。其特征是老资本家在一天里暴穷,新权贵们在短时间里暴富。**连经济政策都要涂上激进的革命色彩。第一次洗牌造成的是少数无权者的痛苦,第二次洗牌导致的是当权者的攫取财富的欢乐,当然也带来了多数人的失望和惆怅。
一个贫穷的中国在最短的时间里突然转变成一个财富横流的国家,暴富者和贪腐者的狂热的心理和胃口是很自然的。正如一群几十年没吃过一顿饱饭的饿鬼忽然看见一桌丰盛的宴席,他们首先想到的必然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把剩下的金汤留给子孙,让他们世世代代永享荣华。于是他们不择手段,拼命地贪,拼命地赚,恨不得把整个中国都吞下去。
把一个两头尖的金属物体放到电场中,当电场增加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产生放电过程,介质会被击穿。一个不公平的手段导致的贫富分化也将会发展到社会难以承受的地步,从而产生动荡不安。第二次洗牌的失控孕藏着第三次洗牌的诞生。这大概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后遗症。
第三次洗牌什么时候开始,以什么方式,很难预料。不过在洗牌的前后,由于政治和经济的危机,少数的暴富和多数的平民都会感到难以想象的阵痛,他们必须承担由大跃进、大崛起所带来的后果,包括资源、环境、空气、饮水,以及社会道德。
有位朋友曾经做了个很好的总结,以革命的名义杀人,以人民的名义共产,以改革的名义分赃,以和谐的名义封口。下边接着的大概是以民族复兴(梦)的名义激励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洗牌是一个从不合理到不合理的逆向过程。治理一个大国最怕的就是折腾,而革命者治国的方略却正是折腾和运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唯一的希望是第三次洗牌能消除革命的影子,让多数人获得政治权利,带来社会的平等与公正,让中国永远告别走马灯式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