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在大会上说,中国还有六亿人月收入不到一千元,所以,鼓励地摊经济。很多朋友就开设了自己的地摊。
北京市民、东城区居民,我的老邻居、我们社区理论学习中心级的核心成员司马南,觉得这政策真好,也就搞了这么个小地摊,展示一点爱国小商品。他以前也这么干,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现在,终于不用那么凄惶了。
还别说,地摊经济政策就是好,老司马的地摊子越摆越大,顾客盈门,看起来生意越来越红火。
我也常到老司马的地摊上逛逛,只知道红火,却不知道如此红火,顾客接踵而至,万头窜动,交口称赞。甚至,我也生出一些羡慕,我的同类小地摊,被砸了七八次了,老司马的却有幸支撑下来。
都有什么商品呢?有联想盗窃国有资产、排挤科学家、配合国际资本毁掉中国芯片和操作系统、涉嫌用国家的土地搞房地产等问题;有滴滴打车出卖国家数据问题、组织拥堵西单行为;有医疗资本控制医药和器械生产销售哄抬物价问题导致群众看不起病;有房地产商搞建筑面积抬高房价让年青人买不起房;有诺贝尔得主莫作家“文学只能揭露黑暗不能歌颂光明”的偏见问题;有美国如何从金融上搞垮苏联问题;有屎尿屁作家当了作协会员问题;有佩老太窜访台湾问题……琳琅满目,又非常时鲜,怪不得那么多人光顾。
我也仔细查看了各类展品的质量,老实说,产品的质量、包装,简直太普通了。有的甚至没有包装,如农贸市场的青菜、豆腐一样,就在那儿摆着。但我为什么又喜欢去逛逛呢?因为,那里的产品,都是咱普通老百姓在超级大型商场里看不到的,又是咱老百姓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那些装饰豪华、门头高大、招牌响亮、历史悠久的大商场,根本不屑于做这种小生意,讨厌这种小生意。“物以稀为贵”,所以呢,司马南的小地摊虽然简陋、产品包装简单、服务态度也说不上多好,但他的小地摊还是火起来了,火得让那些大商场丧失了顾客,门庭冷落,门可罗鹊。生意呢,也做不下去了。所以,老司马让人痛恨,恨得牙根痒痒。不是一般的人恨,要是普通人恨,也不能把老司马怎么着,而是那些被抢了生意的著名大商场老板们恨。这恐怕后果很严重。
比如,文艺大卖场,某作协,虽然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副主席,有大批名头响亮的大作家,有外国颁发的奖状、奖牌,有外国资金的大力支持,但是,老司马的地摊一摆出来,那些作家的书,比如方方日记、莫作家小说、贾浅浅诗歌、某导演拍的抗美援朝电影等等,本预计应该大卖的,却无人问津了。不但书卖不掉,而且名声似乎也坏了。比如方方主席吧,多么要强的一个人物呀,本来想靠着写日记、加上美国日本英国法国等外国的大力支持,再火一把的。结果,不但书卖得不好,而且全网痛骂,灰头土脸,以至于她那么灵牙利齿,也不好再露面说话了。其他人,境遇也差不多。所以,文艺界、文化界是痛恨老司马的。
比如,经济界大卖场,应该是中国最红火的市场吧。曾经也是熙熙攘攘、万头蹿动,有关商家名利又收、桃李满天下,出售的经济全球化、市场化、股份化、与国际接轨、救美国就是救中国、向大国看齐、社会主义必然灭亡、公有制效率低、大锅饭养懒汉、内外资必须一视同仁、保护外资等五花八门的产品,卖得非常火爆,洛阳纸贵,一本难求。相关人物如柳教父、马粑子、许皮带、王大富、任大泡、潘十亿等成功人士,一众所谓经济学家,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但自从老司马摆出地摊后,相关人等被从神坛上踹落到茅厕里,转眼间从原来的万人敬仰,跌到千夫所指,为世人不齿。最典型的是柳教父,甚至曾经夸下海口说,“我不是凡人”!“教父”的名头,不是随便说的,曾经是被授予什么改革百名人物,经常参加大会、座主席台上的,曾经是成功人士的代表。可是,居然被老司马指着鼻子、揪着领带骂了好几个月,弄得柳教父甚至采取礼贤下士的方法,邀请老司马吃饭,结果还被老司马拒绝了;柳教父又纠集270家自媒体给予反击,结果,没占上任何便宜。连同曾经力挺教父的著名主持人白某、著名经济学有郎某也被全网痛斥,灰溜溜的,无可如何。自诩“不是凡人”、曾经呼风唤雨、发动过联合荣誉和企业家荣誉保卫战的江湖大人物柳教父何曾吃过这种亏?但却毫无还手之务,柳教父一家人、一干人气得一年多没好意思露面。
总之,老司马的爱国生产做得太红火了,甚至连隔壁老朋友胡锡进的爱国生意,也受到了严重影响,有些做不下去的架式。
老实说,如果老司马的爱国生意如此做下去,那么,那些做卖国、叛国、送国生意的超级豪华大商场,甚至是隔壁老胡的爱国生意,恐怕就要倒闭了,那里面包装超级精美、广告投入巨大、有诸多名人站台的高级商品,恐怕只能扔到垃圾堆里了。相关方面,损失惨重,前途暗淡。
所以,招人恨,招人恨,太招人恨了。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呀。
我常到老司马的地摊上逛,经常看到有许多人,在附近发恨,又是吐口水,又是随地大小便。有的说,这个老司马在美国有房产,有的说老司马早年开公司被政府吊销了执照,有的说老司马是美国移民,有的说老司马可能和隔壁王大妈有说不清的关系……不过,都没有挡住老司马的地摊生意红火。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有一天老司马刚举报柳教父花钱控制舆论,半夜,突然他的地摊就被人砸了。
地摊砸了,商品被抢光了。顾客,几千万顾客,现场飘零。
谁砸的呢?街坊邻居纷纷出来问。
是城管执法队吗?城管队说,我们执法都有记录仪,穿制服,很正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再说,我们没有那么业务呀?也没有那执法工具,没有那种能力。再说,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都在理论学习中心组学习,大伙都熟悉,乡里乡亲,我们也常逛逛老司马的小地摊,我们不干那种缺德事。真不是我们干的,别怀疑我们。
问派出所、公安局,也说不是他们的业务,也说大伙都是理论学习中心组成员,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他们也常逛逛老司马的小地摊,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不是我们干的,别冤枉好人。
问食药监、安全监察、工商、税务、旅游委、法院,都说不是我们干的,千万别冤枉好人。
老司马,还有隔壁老刘、王大妈等街坊邻居,甚至问了社区那几个小混混,说你们几个小流氓,是不是你们干的。小混混们说,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别说我们不是黑社会,就算是,我们有那么大本领?再说,我们虽然不是理论学习中心组成员,但好歹、高低,我们也要些脸面,缺德的事,我们没少干,但这种事,我们不干。你们不能冤枉好人,但也不能冤枉坏人。
老司马,还有整个社区的街坊们忙活几天,究竟谁砸的他的小地摊,居然连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报案吧?人家派出所说,这事,不归他们管,管不了。
起诉吧?法院说,你起诉谁呀,被告是谁?你没有被告,我怎么给你立案?
登报,寻求万能舆论的支持,可是,所有大媒体都不让进门。不但不让进门,而且还幸灾乐祸:叫你抢我们的风头,活该!
总之,求告无门。
老司马,老刘,还有王大妈,一大群老街坊,男女老少,还有许多常客,义愤填膺,却也无可奈何。大家都不明白:
说好的允许老百姓摆个地摊,怎么出了砸地摊的事,又没有人管呢?
这天下之大,怎么连个做爱国生意的小地摊都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