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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革命——组织与革命

  编者按:这篇文章是美国的一个历史学者的论文,我们把它翻译了过来,文章总结了十月革命的经验。作者指出“革命的策略是革命行动的基础,没有策略就没有行动,不探索策略问题其实就是不愿意行动”。但是由于美国专制政府的审查,作者不可能就现实问题探讨具体的策略,他只能指出组织起来和暴力革命这样抽象的根本性的策略,这只是为了启发美国马列主义者探讨革命的具体策略,“消灭理论和实践分离的状态”。

  谨以此文纪念十月革命105周年。

  他们把十月革命当作无害化的神像来纪念,我们的任务是把它“有害化”。谨以此文纪念伟大的十月革命。

  1917年的今天,伟大的俄国人民在光荣的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推翻了反动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十月革命的爆发与成功为世界无产阶级指明了一条道路——暴力革命的道路。十月革命是帝国主义时代的无产阶级革命,在当代——依然是帝国主义时代,十月革命所开辟的道路依然具有鲜活的指导意义,十月革命的经验具有普遍性。

  谁要是想要真正地提出革命的策略,谁就不能不认真研究十月革命的历史经验。我们的很多空喊革命的青年不愿意去探索具体的策略问题,他们喜欢空喊口号,宣泄情绪或者沉浸在纯粹的哲学思辨。他们探讨女权,他们辩论哲学,他们抨击文化现象,他们争论马克思主义的纯粹理论原理,一切都思考,一切都批判,但是却从没有也从不愿意思考革命的策略问题。革命的策略是革命行动的基础,没有策略就没有行动,不探索策略问题其实就是不愿意行动。斯大林在谈论农民问题的时候一针见血的指出德国机会主义者之所以没有认真考虑农民问题,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打算革命,因而寻找同盟军这个策略问题不可能得到足够的重视。十月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策略的典范,无产阶级在一个坚强的,先进的,深深扎根于无产阶级的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下,通过暴力革命夺取无产阶级政权,实现无产阶级专政。这就是十月革命的经验,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党的策略,我们学习十月革命,就是为了提出我们的策略。

  组织是革命行动的基础,革命政党必须借助革命组织完成革命实践,无产阶级政党就是革命组织的最高形式。列宁说过,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学说虽然产生于资本主义的经济现实,产生于阶级斗争,但它并不是工人阶级自发创造的,而是他们这一阶级的思想家根据历史现实总结出来的,无产阶级不可能自发的为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而斗争。无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不可能全部一下子同时达到一个很高的觉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领导下自发的组织起来而成为一个自我行动的阶级,这是任何阶级都不可能的。而革命就是要求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行动,恩格斯说:“联合活动就是组织起来,而没有权威能组织起来吗?”看来无产阶级也需要有它的“权威”,这个“权威”就是无产阶级政党。

  党的本质就是无产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高级组织是低级组织的发展结果。现实早已向我们证明:如果没有组织,就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宣传;如果没有组织,就不可能有进一步的联合;如果没有组织,就不可能把宣传影响到无产阶级。革命的进程要求革命者建立最起码的组织,这种组织从一开始一定是非常简陋和松散的。这些简陋和松散的组织离真正的党组织还差得非常远,但是我们建立这些组织就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宣传力量,就是为了联合更多的力量,就是为了加深与无产阶级的联系,就是为了过渡到更高一级的组织。根据美国的具体形势,我们不能盲目模仿列宁在《怎么办》中的建党策略,现在美国,显然不具有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条件,显然连具有一定影响力和数量的“手工业”小组都还很少。我们现在正需要建立这样一些革命的小组,这些小组可以以线下结合为依托,通过线上和线下发展成一定的宣传小组或学习小组等等。

  现在的主要任务依然是宣传。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依然保持在纯粹的网络联系的条件下通过互联网进行宣传还是建立一个较为坚实的线下基础并依托线上和线下进行宣传呢?当然是后者。可既然都是宣传,这两者又有什么根本区别呢?区别就在于前者只能成立一个非常松散的组织并且容纳能力有限(不是说人越多容纳能力越大,还必须是“有用的”人),无法直接对影响到无产阶级。而后者却能成为一个较为凝聚的组织,有可能扩大组织人数,有能力吸收无产阶级参与,有能力影响到无产阶级。必须认识到,革命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它常常需要数十年的准备,这需要我们扎根群众,扩大对群众的影响力,做好组织宣传工作。而这些事情不是一个纯粹线上的组织能完成的,这样的组织鱼龙混杂,来一茬走一茬,不可能对群众产生什么影响。

  暴力革命是帝国主义时代的无产阶级革命的必然要求,是无产阶级的首要选择。没有哪一个阶级会甘愿自动退出历史舞台,他们总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财富和特权地位。斯大林说:“无产阶级暴力革命的规律,摧毁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是这种革命的先决条件的规律,是全世界帝国主义国家革命运动的必然规律。”为何“暴力革命”是“帝国主义国家革命运动的必然规律”呢?因为在帝国主义时代——我们的时代,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极度尖锐,为了镇压无产阶级的反抗,各资本主义国家早已发展了完备的官僚机器与强大的军事机器,无产阶级已经不可能通过和平的或者较为和平的方式夺取政权,无产阶级“只有通过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夺取政权并建立社会主义制度。

  对待十月革命开辟的暴力革命的道路,一开始就存在两种态度:一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他们的代表是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他们坚决支持无产阶级打倒压迫者,夺取政权(这当然不是说在任何时候都不顾实际条件的支持任何革命);另一种是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以考茨基为代表的机会主义者,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前,他们坚决反对无产阶级夺权,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后,他们无耻的攻击无产阶级政权。在当代也是一样,机会主义者总是竭尽全力反对无产阶级的暴力革命,他们——作为实际上的资产阶级走狗,总是“好心劝告”无产阶级不要革命,他们跟在资产阶级后面亦步亦趋,他们看不到广大劳动人民已经被压迫的快要活不下去了,他们说:“国家机器日益强大,暴力革命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了。”这种谬论乍一看很唬人,实则是把表象当作本质,被表象吓破了胆的机会主义者的蠢话。

  他们把直接看到的东西——天眼,警械,步枪,坦克,高科技武器等等——当作了暴力本身,但他们忘记了,这些东西是由人来掌控的,离开了人,它们就是一堆废铜烂铁(即使是全自动战争机器也不改变其本质)。暴力,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社会力量。它不是天眼,不是警械,不是任何高科技武器,这些武器本身只是实现暴力的一种手段,当谈到暴力时,一定是指人的一种活动。他们看到暴力手段的强大,就认为统治阶级能够借此永远维护其统治,可是马克思告诉我们:“如果资产阶级从政治上即利用国家权力来‘维持财产关系上的不公平’,它是不会成功的。‘财产关系上的不公平’以现代分工、现代交换形式、竞争、积聚等等为前提,绝不是来自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因此,资产阶级运用暴力这一国家权力是以一定的正常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为基础的。恩格斯说:“暴力本身……是经济力量,是占有大工业这一强大的手段。”而无产阶级对资本主义大工业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他们这个不可替代的作用就是无产阶级暴力,他的通常形式是——罢工。

  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工人阶级最有力的武器是其经济上的不可替代的地位。工人阶级是这样一个阶级——他们本身是我们商品经济时代(它是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的物质基础,社会可以没有资本家,但决不能没有工人。资本主义社会造就了这个人数与日俱增的工人阶级并且训练他们掌握了现代工业生产的一切,他们是产业工人,是销售员,是服务业者,是医生,是会计,是编辑,是建筑工程师,是程序员,是企业经理等等。总之——渗透在社会各产业部门的从业者。他们才是这个“暴力体系”的生死攸关的决定者,或者说他们就是暴力本身。

  问题的本质其实在于这个“暴力本身”有没有可能从一个自在的暴力变成一个自为的暴力,就是说,工人阶级能不能联合起来,从一个自在的阶级变为一个自为的阶级,通过革命推翻统治阶级。这就需要一个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的组织,一个启发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的组织,一个无产阶级政党。

  在帝国主义时代,只有建立一个坚强的无产阶级政党才能领导无产阶级通过暴力革命夺取政权,这就是十月革命的历史经验。

  尝试建立我们的组织,并且通过组织去组织发动群众,通过暴力革命的道路夺取无产阶级政权,这就是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根本策略。

  打倒美帝国主义,十月革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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