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仑策看到两篇文章:
1、陈先义:《三千个县委书记与我们党执政根基的稳固》
2、雷鸣电亮:《值得警惕的腐败新动向——以“反腐的手段”打击反腐败》
两篇文章都涉及我们县级政权怎么能够真正体现党的马克思主义的领导,巩固社会主义基层组织的重要性。
一
先分析一下江西省万年县毛奇事件:
毛奇的父亲就是这个县的干部,而且做过党的纪检工作。这就与陈先义同志文章提出的:“县级政权家族化的问题,一个县级政权,如果从县委政府到各个科局,如果都是家族式垄断掌权,窜来窜去都是一帮亲戚执掌着各个部门的权力,那么,这个县的治理便会存在天大的不公。”的情况有点相像。毛奇的父亲也是这个县的干部,这个县是不是也存在着大量的子承父业的复杂关系呢?
毛奇是这个县的干部子弟,在这个县长的位置子上,他有这样的特权也就说得通了。他的特权我们所能看到的就有:
1、他可以性侵女下属,没有任何顾忌;
2、他可以在女下属不顺从的时候,运用反腐的权力,为他的腐败服务;
3、他可以做到迫害任何揭发他的人(以致李佩霞的父亲必须躲到外地,才敢揭发他);
4、当为了隐瞒自己犯罪的真相,果断地先下手为强之后。
5、在李佩霞父亲躲在外地,在网上以确凿的证据揭发毛奇之后,在他只好被迫向组织交代问题的事实面前,居然还可以按照“主动交代了问题”被对待,这个特权也就不小了吧!
可见毛奇在当地有着多大的有恃无恐的、无法无天的特权。受压迫的群众要揭发一个县委书记,需要冒多大的风险?要扳倒一个县太爷,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如果不是有互联网,在他们一亩三分地的权力之下,生活中被冤的群众,想来他们的冤屈只能是石沉大海了!
从毛奇被查至今,为他辩护的文字在网上可以查到的已经有三篇之多:
第一篇:《毛奇被带走,新录音来了,李佩霞:我怕你会忍不住!》(2024.7.30.)这篇文章署名:编辑。
这篇文章以歪曲网上出现的李佩霞父亲揭发的录音内容,反诬李佩霞勾引毛奇,企图把水搅浑,来为毛奇救驾。他说:
“从李佩霞的一些表现和态度来看,她似乎对毛奇有一些特殊的情感,也希望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途径来得到他的帮助和关心,甚至还有一些为了晋升而勾引他的意思。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一些私人目的,的确会利用自己的一些特殊关系,甚至是勾引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我们从他引用的那段录音看,哪里能看出他描写的那些“内容”呢?
文章在之后,放上了许多毛奇和李佩霞在工作中的照片,在叙述中有意歌颂毛奇和贬损李佩霞之后,他发出了一段这样的评论:
“有些人认为,李佩霞的做法确实有些过火,明知道自己的一些要求并不是毛奇能够干涉的范围,却还是选择通过一些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抗议,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利用他人的职务之便,也会给他人造成一定的困扰和麻烦。而也有一些人则对毛奇的一些做法提出了质疑,认为他或许在工作中就存在一些不正当的问题,才会被李佩霞产生一些想要举报的念头,如果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又怎么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和反感呢?”
这篇文章根据录音对毛奇的揭发,反诬李佩霞勾引毛奇,达不到目的,还要举报毛奇。如果是李佩霞对毛奇主动地为了要求“提拔”而勾引毛奇。那毛奇半夜提出要求李佩霞到他家去喝咖啡,李佩霞应该痛快答应,马上动身,才合符逻辑。她为什么还要推脱呢?还要揭发呢?颠倒是非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
如果李佩霞与毛奇之间是一笔交易,那他们就应该一拍即合,李佩霞就不会揭发毛奇,毛奇也就不需要双规李佩霞。李佩霞的爸爸也就不需要这么为他的女儿担心和操心了。
事实恰恰是李佩霞不愿意与毛奇有什么所谓的交易,并且要揭发毛奇的不法行为,这才引起了毛奇的报复。李佩霞的父亲是一名退休教师,是一个无权无势之人。他们两人的背景悬殊,李佩霞敢于得罪毛奇,明显是到了生死关头,才敢走这一步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去主动迫害她这么厉害的顶头上司呢?
从这里,我倒担心:录音证据到了毛奇手里,是不是会被篡改啊!他们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不知李佩霞的父亲有没有在自己手上,还留下一份录音?!
第二篇文章:《李佩霞和毛奇,或将重返工作岗位?江西已经有宽大处理案例》(李昕言温度空间,2024-07-30)
文章认为毛奇和李佩霞都是主动投案。他举了一个例子:
“4月30日,江西省抚州市资溪县纪委监委开展了警示教育大会,童盛广当时就坐在台下。听完大会内容后,童盛广心中五味杂陈,夜晚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害怕自己东窗事发。5月30日,童盛广决定主动投案,回归正途。童盛广表示,在主动投案后,组织没有放弃他,而是包容他,教育他,给他机会改过自新。最终,童盛广虽然涉嫌严重违纪违法,但当地纪委监委根据童盛广的实际情况,再结合他主动投案的情节,童盛广被宽大处理,得以重返工作岗位。
作为江西省万年县的县委书记,毛奇主动向组织交代了问题,作为江西省乡镇党委书记,李佩霞也主动向组织交代了问题。一般而言,主动交代问题,可能会从轻处理。
虽然李佩霞与毛奇均涉嫌严重违法违纪,但同在江西省,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的童盛广最终就被宽大处理,得以重返工作岗位。那么,李佩霞与毛奇,也或将重返工作岗位。”
文章继续讲解了宽大处理的理论意义和教育干部的积极作用。实际是一篇和稀泥,为毛奇开拓罪行的文章。
第三篇题目是:《李佩霞工作时身穿吊带?录音曝光暧昧对话,女儿穿着打扮引热议》(乔巴探娱乐,2024-08-02)
文章主要是评论了揭发毛奇的三段录音。按他的评论,录音不像是对毛奇的揭发;,反而像是第三者偷录的他们打情骂俏的过程。文章是这样说的:
“事件的导火索是三段录音,录音中毛奇与李佩霞的对话内容令人匪夷所思。两人的语气都十分亲昵,让人难以相信这只是同事之间的正常交流,反而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录音中,毛奇的声音温柔和蔼,仿佛在哄小孩一般,而李佩霞的语气也丝毫没有一个四十多岁、孩子都已经上高中的母亲的沉稳,反而显得娇羞可人。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言语间透露出的暧昧气息,着实令人浮想联翩。”
奇怪吧?从揭发毛奇的录音中,居然能听出不是揭发的内容?如果不是听者耳朵有毛病,那就是这些录音被窜改了?!
文章从这里转向了对李佩霞着装的评论,并且配发了许多李佩霞工作时的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着装都很正常,没有一张能证明他的评论是有根据的。他的评论如下:
“李佩霞在开会时的穿着打扮也引发了大家的热议。在其他干部都身着正装出席会议的时候,她却穿着一件颜色亮丽的红色吊带,与严肃的会议氛围格格不入,仿佛是参加时尚派对一般。在庄重的会议室里,其他干部都在认真工作,而她却衣着如此“出众”,仿佛是在刻意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说实话,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在正式场合这样穿真的合适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也要分场合。天气寒冷时,她上身穿着黑色风衣,下身却穿着清凉的短裙,为了追求时尚完全不顾温度,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更不用说那些露出肩膀和内衣的装扮了,着实让人觉得尴尬。爱美是每个人的权利,但李佩霞作为一个曾经的乡镇领导,难道不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吗?她的穿着打扮,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刻意吸引别人的注意。”
这篇文章的目的性也很分明,是无中生有地在把矛盾引向受害的对方,拉偏架,而且不讲道理。
这三篇文章说明了什么呢?正好说明了毛奇和他的团伙,并没有老老实实地接受党组织对他的审查。还在利用自己的残余势力为自己洗刷、开脱、继续诬陷对方。企图左右社会舆论,影响上级党委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和处理。
县官历来是地方的父母官,党的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主要靠他们来落实。如果他们都成为封建家族性质的统治集团,在执政的过程中,以权谋私,欺压劳动人民,敢于为所欲为。那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还能扎实的坚持到底吗?
二
县、乡级干部的提拔和管理,的确是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认真研究。在毛泽东时代的解放初期。基层干部大都是从在斗争中,经过考验,表现好的工农积极分子中提拔的,然后在工作中逐步学习提高。这些干部大都是劳动人民出身,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工作容易开展。
但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六十年代初期,共产风、瞎指挥风、浮夸风刮得严重的也是县、公社(乡)一级的干部。可是60年代在困难时期,克服困难,根据人民的愿望,下决心修《红旗渠》的也靠的是县一级的干部啊!
文革中,1969年10月,我们学校下放到河南信阳地区的息县杨店五七干校劳动锻炼,刚下去时带孩子的家属,就暂时住在县财政局。在生活中觉得这个县的工作还是不错的。
县里给我们最先突出的感觉就是:河南信阳地区的息县中西药和各种布匹,品种非常全,多而便宜,都不要布票了。
县医院、还有中医门诊给农民看病,农民一般都是除了便宜的挂号费,就是额外的放一两根纸烟给大夫表示敬意。大夫治病的效果不仅是农民,我们也是满意的。住院,动外科手术作胃切除,都不成问题。农民住院,家属可以在病床上陪住。吃饭可以在院子里自己做,也可以在医院食堂买。
我因为6岁的孩子,刚下去就得了肾炎。就是在县医院住院急救,再通过中医门诊、吃中药治好的。住在县财政局里将近半年,所以对县里的情况也就有了一些了解。印象里孩子看病没有花什么钱。觉得文革中,县里的工作反倒很好(既没有浮夸,也没有平调),一切都很平静。
那时的农民天天都可以到县城参加早市交易,早市就设在县财政局门口的大路上,因此我们买菜也就很方便了。也不收农民的费用,只要收市时把街道这一块打扫干净就行了。据说由于北京的干部来多了,还抬高了县里的物价。那时的集市,不论是河虾还是鲫鱼、甲鱼都是三毛钱一斤。
而且息县的天气预报,非常准,比现在北京的天气预报准多了。
他们的鸡蛋、猪肉都是外贸局收购的,所以我们要吃鸡蛋,猪肉只能到外贸局去采购,早市上是没有的。老乡买猪肉都是五斤、十斤的买。我买过一次,忘记是十斤、还是五斤了。是冬天,切成大块用食盐抹好,晾在绳子上。吃的时候,切成薄片一蒸就行了,很下饭的。
县里的生活很安定,所有的商铺(饭店、副食店、杂货铺)基本都是一个门面的个体夫妻店。全县只有一家大百货公司是国营的,后来开了一家国营副食店,大家高兴坏了,至少买到的酱油可以不掺水了。
息县的老乡,生活习惯与北方很不一样。他们舍得吃,也吃得好,白糖、点心、酒、鱼肉他们都舍得买;但是不买家具,茅草房,窗户只有四块转这么大,可以说家徒四壁。
他们农村的路,晴天硬的像石头高低不平;雨天就是烂泥塘,一脚踹下去,就拔不出来了。那时走路就像打仗一样,累出一身汗。
真想看看今天的息县,经过了50年的变迁,会是什么样子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为什么从1950年到1957年学苏联的时候,农村的集体化走的很平稳?而1958年之后我们开始摸索自己的经验的时候,反而问题很多,而且难于纠正。浮夸风、共产风、瞎指挥风,从1958年下半年开始,毛主席一直在纠正,直到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之后才算解决。但是又出来了“单干风”,原因究竟在哪里呢?!毛主席认为要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方面去研究。生产关系方面是违反了价值规律“等价交换”的原则,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生产力方面又因为重视重工业的发展及兴修水利,从农业抽调劳动力太多,使农业生产缺乏了劳动力。
改革开放后包产到户,农业劳动力自发进城打工,农业劳动力就更少了。干部又改成了“国民党”沿用的公务员制,杜绝了从实际劳动中直接提拔工农积极分子作为干部的途径。这些是不是今天县以下干部提拔形成家族化的原因呢?希望有关部门,能够认真研究。使我们县级生态健康起来,真正把我们县以下的工作做好,造福工农群众,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得到切实巩固,人民能够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