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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慷:前辈和群众促导我写红色故事

前辈和群众促导我写红色故事

(说明:此文已发表于东莞市文联编印的《岁月留痕》一书)

咏  慷

  广东东莞是我的家乡。自记事以来,每当我填写各种表格,在“籍贯”栏内,都少不了这两个字。

  我的父辈和祖辈生于斯,长于斯,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东莞人的血液。然而,长期以来,我却没在东莞生活过。因而故乡之于我,就像漫漫银河系里一颗遥远的星辰。尽管它在寥廓的星空中有着明亮的光芒。

  在上世纪的漫长岁月里,故乡东莞,我只来去匆匆地到过两次。

  一次是建国初我还没进小学的孩提时代。父母刚刚从鸭绿江彼岸抗美援朝归来,在变更岗位的间隙,有暇带我回乡省亲。

  当时扑入我眼帘的尽是小河、草房、木船和香蕉、荔枝、龙眼等果树.摆上餐桌的则是许多叫不出名字来的生长在水里的“小动物”……从此,我记住了这句俗语:“吃在广东”。也是从此,故乡的农村生活画面,那草草木木,沟沟坎坎,便都仿佛定格在历史的画框里,并成为心底一个难忘的记忆,不时地泛上来与北京等大城市的浮华作对。

  我那时与故乡的沟通,只是通过前辈的讲述,通过读历史时特别留意袁崇焕、蒋光鼐等“老乡”名人、读文学时则特别爱读秦牧、陈残云等“老乡”作家的作品来维系。

左一为作者,中为陈残云夫人

  故乡面貌的改变,显然是与新的历史时期同步。

  上世纪90年代初,我因公途经东莞,披着一路风尘在驻扎于樟木头的一个炮兵旅借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因军务紧迫匆匆返京。但仅从车窗内看到的故乡大地,虽然依旧保持着浓厚的岭南小镇的特有风韵,然而崭新崛起的市区却已迅速向现代化靠拢:平坦宽阔的公路、鳞次节比的高楼、五颜六色的灯光……令我不能不赞叹故乡的变化。

  不久,北京成立以革命老干部和高级专家为主体的“东莞建设研究会”,我参加了一些活动,听说了许多故乡的故事,并萌生出一种愿望:真该好好写一写故乡……

  故乡的风景,每年都在发生变化。她这颗遥远的星星,已不仅是明亮,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辉煌了!作为在外乡长大的“东莞人”,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像生于斯长于斯的乡亲们一样,已经融入故乡的血肉之中。

  东莞市委、政府的多任党政领导,每逢见到我,都谈到请我多写写故乡的希望。

  东莞市人民政府驻北京联络处刚一成立,就在其暂驻的北京王府井大酒店和中国散文学会一起,为我新出版的散文集《红色传奇——我所知晓的开国英杰》召开了研讨会。

  《红色传奇——我所知晓的开国英杰》研讨会,前右五李瑛、右六周明、右四石英、右三林非、右二傅溪鹏、右一王宗仁、左二蒋光鼐之子蒋建国,后右八咏慷、右五联络处领导殷云

  中国作协的周明评论:“咏慷同志作为部队作家,应当说是一位劳动模范。他很有责任感,热情关注着我们的时代,紧跟时代的步伐,近年来能沉下身子深入到各个方面的生活领域,而且大多是十分边远、人烟稀少、条件极其艰苦的领域,隔一两年就能拿出一部长篇作品……他潜心创作,甘于寂寞,在许多表面风光的社会活动中很少见到他,而在见到他时,他就会令人崇敬地拿出一本书来。这种勤奋耕耘的精神,十分值得敬佩。”(见2003年4期《后勤文艺》)

  解放军原总政宣传部艺术局的汪守德局长著文说:“咏慷是一位有实力、有成绩、有潜力的军旅作家……他对人真诚,做事认真,因经历丰富而生活基础厚实,又能长期埋下头来扎扎实实地创作,写出了不少好的作品。表现出了军队作家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的热爱,这种敬业精神很值得赞赏。近年来咏慷总是选择一些很具时代特征的课题,不辞劳苦地钻研究开掘,潜心创作,显示出一种执著追求、积极进取的创作态度。”(见《文艺报》2003年1月14日《咏慷其人其作》)

  最初,我跟东莞文联还没有过联系,东莞市政府驻京联络处的领导便在我赴粤出差时,亲自带我到落成不久的文联大楼,叩访了东莞文联当时的主要领导。

  他们还热情地为我联系故乡麻涌镇等单位的领导,商谈、落实了补充、深入生活的具体事宜……麻涌镇文联和东太村党委会,专门为我设立了创作室。

  对家乡的挚爱,是我创作《东江剑魂》等作品的精神源泉。许多前辈的经历,使我接触到另一种人生。它们烙在我心上,久久难以抹去——那清澈的河流、那蓊郁的蕉林、那蜿蜒的村路……常会涌现在我眼前。与之相伴的,更是这些生活给我的感动。于是我开始用散文、诗歌等形式,写下这些生活中的某些场景,并曾在一次全国性大型征文中获一等奖。

  某老作家有言:“写小说,不然对不起沸腾过随即凝聚在身边的历史”。经过长期酝酿,我感到用长篇小说来写家乡生活容纳的厚度和容量都比较大,当然要完成它不仅需要生活,更需要勇气,需要激情。我这方面的生活积累,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前辈几十年来的深情讲述。他们记忆中的许多东西,像镌刻在大理石上的字迹一样,几十年岁月是消磨不掉的。人在匆匆经过时留下的印象,经过回忆才变得深刻起来。一切艰难和痛苦,失落、失望或悲哀,都会在回忆中变成美好。事实上,历史上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是回忆的结果。许多经历在作家走过的岁月里埋藏,一经呼唤,便会鱼贯而出,如潮水般向笔端涌来。这段历史,是当年社会面貌的一个缩影,应该让人们知道。可惜多年来未见有作品来记述。

  在创作过程中,生活如潮水一般冲击着我的心灵,又似清风一般荡涤着我的心境,我激情洋溢地写着,用情感受着作品中的人物心境。小说既是真实的,必须有生活的依据;小说又是虚构的,必须在生活的基础上予以想像与补充。我力求刻画一些性格独特的人物,可以创造出无数种命运,可以让不同的人替你重活一次又一次,可以写出在一个特殊年代、特殊地域的特殊生活,可以力图写出战争年代中的人情人性,以及生命的挣扎与奋斗。

  我着手创作《东江剑魂》之后的情况立即在电视台《东莞新闻》播出,称:麻涌籍国家一级作家陈永康虽然一直生活在北京,但近日他正式与东莞文学艺术院签约,将创作反映东莞革命战争时期的文学作品《东江剑魂》。陈永康告诉记者,目前反映东莞改革开放的作品比较多,反映革命战争时期的作品较少。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创作为东莞文化名城添砖加瓦。这部作品主要是表现麻涌镇老一代革命家参加革命斗争的故事。麻涌很有革命传统,很早就有一些前辈英杰投身革命。

  英雄是一种立足现实又指向未来的愿望理想和行动力量的化身,是推动历史不断前进、社会不断发展的力量源泉。

  作品是作家身份的证明和命运的护身符。这部书写写停停,停停写写,竟然前后经历了10年之久。当感到把握不够、不准时就不得不停下来,再去补充生活。

  为了完成这部作品,在它还是初稿时,东莞文联便专门在文联大楼召开了一次研讨会,请十余位著名作家、评论家号脉、把关、提出修改意见。

  《东江剑魂》出版后,引起了中央军委许多高层领导的关注,纷纷题词、写信、评论,并在解放军出版社小礼堂召开了新闻发布暨研讨会。

咏慷与中央军委原副主席迟浩田上将(左)交谈

  对此活动全国各大媒体都进行了报道,仅以《光明日报》为例——

  光明网北京12月30日电(记者付小悦)提到“珠江三角洲”,人们的第一反应往往是“改革开放的前沿”。但少有人知,这里也是极富革命传统的热土。东莞籍军旅作家咏慷近日推出的长篇小说《东江剑魂》,正是描写了这一段鲜为人知的革命历史。该书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迟浩田上将题写书名,周克玉上将写了序言。今天,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东莞市政府驻京联络处、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求是《小康》杂志社联合召开的“纪念东江纵队成立70周年、东莞抗日模范壮丁队成立75周年暨咏慷长篇小说《东江剑魂》研讨会”上,各方面人士和评论家对此书进行了热情的评价。

  《东江剑魂》反映了日寇大举入侵我国华南地区之时,陈奋强、林荔根、梁蕉林等出身不同阶层的爱国青年受共产党员章雪薇等引导,酷爱上读书和习武,并走上革命道路的故事。他们毅然参加东莞最早的抗日队伍“模范壮丁队”,经过一番严峻的战斗洗礼,有的北上延安并转战华北,有的坚守珠江三角洲会合进“东江纵队”,有的参加了八路军“南下支队”,有的潜伏进敌营……纷纷投身惊心动魄的打击侵略者和国内反动派的斗争,完成激浪中的自我铸造。作品以波澜壮阔的革命战争为经,以一代青年的命运为纬,以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为线索,引人入胜地折射出新中国建立前28年翻天覆地的时代缩影。中国作协副主席陈建功认为,该作品是以宏阔的视野和激扬的情怀唱响的青春壮歌。中国作协副主席高洪波认为,这是一部东莞籍作家用浓烈的故土情怀和责任担当写出的作品,以小人物折射大命运,写出一代青年投身革命过程中的真实心态和命运抉择,挖掘出其民族气节和浩然正气的深刻内涵和人文价值。评论家雷达认为,该作品以“抢救”和“还原”的强烈原动力,重塑革命先辈与东江纵队的历史,打捞正在时间中慢慢流逝的珍贵记忆,以小说的形式将这一页历史“固化”。评论家何向阳认为,该作品是一部个人的故乡之书、民族的记忆之书,“大事不虚,小事不拘”,借助报告文学、虚实相间的写法很有特色。

  咏慷近年的长篇报告文学《发兵治水》和《新中国大阅兵》、长诗《二月兰》、长篇小说《青春殇》、长篇散文《红色季风》、散文集《红色传奇》等,都有一定影响。而在这部作品里,他一方面延续了自己一贯的革命英雄主义的创作激情,另一方面,又将笔触延伸到了他的父辈祖辈的故乡东莞。他自述自己的创作心路:“作品从构思到完成经历了十余年,我怀着虔诚之心,将这部作品献给我的故乡,以及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流血牺牲的我的父辈。如果今天的读者能通过这本书了解过去岁月中曾发生的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东江剑魂》面世之后,评书艺术家沈健已着手将它改编为长篇评书。

  紧接着,我又和麻涌镇文化部门的两位领导李华、南梅先生一起,合作创作出版了长篇纪实文学《北斗星下去延安》(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和长篇传记文学《莫伯治传》(人民出版社出版)。

  去年,解放军出版社隆重推出了我在麻涌镇东太村创作室完成的长篇小说《南泥湾》,在北京举行了首发式,多方面领导和专家分别对它表示祝贺,纷纷给予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

  解放军原成都军区空军副政委、著名作家田瑞昌少将以《不可忘却的历史传承》为题,阐述了长篇小说《南泥湾》的读后感——

  从当战士到当指导员、教导员、政治处主任,咏慷一直在空军,还曾作为全空军的先进典型被宣传过,又是从空军调到解放军原总部机关的,所以作为空军组织部的老领导,我多年来一直关注他的创作。咏慷的创作有很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乐于深入生活,敏于学习思考,勤于创作实践,几乎每过一段不长的时间,就会有一部沉甸甸的新作问世,因而被不少人称赞为“文学创作的‘劳动模范’”。近年来,我读过咏慷的不少诗歌、散文、报告

  文学、小说等各种形式的作品,并在《人民日报》上撰文评介过其长篇小说《东江剑魂》;最近,我又高兴地读到他的长篇小说《南泥湾》。

  咏慷(右二)与空军一级战斗英雄、原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北空司令员刘玉堤(左二)、空军原副政委陈潜(左一)、成都军区空军原副政委田瑞昌(右一)。

  2021 年 9 月 29 日,党中央批准了中央宣传部梳理的第一批纳入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伟大精神,其中就包括了南泥湾精神。创作这一题材的长篇小说难度颇大,搞不好就会写成好人好事的罗列,用恩格斯《反杜林论》中的话形容,这可以说是“啃”一颗很难啃的“酸果”。

  令人欣慰的是,咏慷的长篇小说《南泥湾》颇具匠心、独辟蹊径,没有单纯地写大生产,而是把大生产推向背景,把人作为生产、战争的主体来探讨人生,以确实存在过的专为开垦南泥湾而成立的八路军 359 旅补充团为史据,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以奉命开发南泥湾的“先遣队”为骨架、线索、流程,生动再现了从延安时期开始的几十年斗争风云,浓墨重彩地描摹了林林总总、鲜为人知的事件,精心刻画出身份不同、性格迥异的人物形象。因此可以说,这是一部能够给人以深刻历史感悟与精神启迪、具有独到特色与艺术品位的长篇小说。

  我认为小说《南泥湾》的优点主要有三个:

  一是通过细化、具体化、形象化的“小故事”,再现了几十年的“大历史”,因而更有感染力、穿透力。

  由于咏慷的煞费苦心,凡是跟南泥湾有关联的内容与场景,几乎都不同程度地涉及了史实—— 从中共领导人因国民党顽固派“陇东摩擦”、多方围困而深入调查研究、英明决策,到怀抱“向往”的一批青年历经磨难奔赴延安、在陕甘宁边区接受革命熏陶与思想洗礼,受命参加南泥湾先遣队,经历几度剿灭土匪的惨烈、领略粉碎特务潜伏破坏的惊心动魄,又历经极端恶劣环境的考验,解决狼群袭扰、无粮无水的生死困境,

  还有解决开荒种地无农具无种子的难解课题、收容“野人”、改造“二流子”、参加保卫河防战斗等种种“奇遇”,通过英勇奋斗、流血牺牲、军民团结,彰显出主人公的人生价值、人生探索,谱写出一曲他们在种种磨难中默默前行、 甘献青春的生命凯歌。

  小说《南泥湾》既是典型的军旅题材作品,又是超越了军旅题材自身的具有普遍意义的青年题材的成功之作。

  二是小说推出了丰富多彩的人物画廊,并据其进行了人生道路的探索、追问与回答。

  全书人物有姓有名者数十人。其中主要人物的性格定位及其创造确有可圈可点之处。如雷达明的忠勇、苗巧萍的真诚、姚玉清的敬业、庞冬梅的睿智、章君曼的干练、修月的泼辣、朱玉宝的朴实、朱淼娥的执着、莫添举的明智、李光祖的“一根筋”、漆浣西的阴毒、斯庭和柯娜的信仰遽变、“老巢”的神秘等,都能给人留下鲜明、深刻的印象。

  在小说《南泥湾》的爱情故事中,才貌双全的苗巧萍表现得最复杂也最沉稳——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激情奔放的俄罗斯同学、风流倜傥的国民党特务、英气勃发的八路军指挥员,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段与苗巧萍构成了“五角关系”。对上述四人她都有不同程度的萦绕、牵挂与思考,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志同道合的人。为什么?答案只有一个,文化底蕴与人生志向使然。

  三是小说《南泥湾》构思独特,能让人感悟时代链接,以史为鉴,知史晓今。

  中华民族一个多世纪以来为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而战斗的波澜壮阔的历史,后人永当铭记。应当说,反映这一时期的文学精品力作不少。但是像读咏慷的小说《南泥湾》这样以主人公的人生奋斗足迹为主线,从开辟南泥湾到新疆屯垦戍边,又到开发建设“北大荒”,更到开发南海、人工造岛,从自己到儿女子孙,一代接一代地贡献于党、祖国和人民还并不多见。当今推出《南泥湾》这部具有核心价值取向的小说,褒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具有着非常重大的社会意义。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原社长、著名作家凌行正以《“南泥湾精神”的呼唤》为题,谈了长篇小说《南泥湾》的读后感——

凌行正手稿首页

  品位,是指一部作品的境界、格调。小说《南泥湾》题材无疑是重大的。我们现今就是要把诸多前辈点燃起的希望之光继承弘扬,因为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们的精神财富,我们的前进动力。小说《南泥湾》结构宏大,人物纷纭,时间贯穿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创立及其后数十年,但咏慷凭借熟炼的文学技巧,历史与现实纵横捭阖、交相辉映,安排得井然有序,浑然一体。

  大凡成功的小说,都要通过曲折生动的故事情节描摹出丰满感人的典型人物形象,使读者的精神受到震撼、颤栗。小说《南泥湾》的主人公雷达明、苗巧萍、姚玉清、庞冬梅、苗剑杰等都是普通指战员,但因其处在很不普通的环境中,这些普通人就显得不普通了。特别是他们的命运交集,情感纠葛,大多起伏沉浮,引人入胜。朱玉宝等众多人物,也都刻画得不落俗套,栩栩如生。咏慷致力于从看似平凡的故事中发掘生活的底蕴,视角独特、细腻、真切,能发现并表现别人不易发现的东西,因而以大量精巧的细节,在艺术上创作了独特的个性美。

  综上所述,我的创作就是在前辈和群众的关注、支持、促导下孜孜不倦,一路前行!

  作者简介:咏慷,本名陈永康,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协会员;东莞麻涌镇人,解放战争中生于河北唐县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曾就读八一小学、北京四中;1965年在北京师大附中读高中时加入中国共产党;1966年在全国性报刊发表作品;1968年2月入伍,历任战士、电台台长、指导员、教导员、空军某部干事、某技勤所政治处主任、原总后勤部机关刊总编室主任、专业作家,先后毕业于空军学院政治系、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鲁迅文学院;曾被评为空军学习毛泽东思想先进个人和自学成才先进个人;曾获国家图书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全国人口文化奖、冰心散文奖、中国报告文学大奖、全军图书奖、全军文艺新作

  品奖等。

  (通联:100036;北京市海淀区金沟河东路9号金和嘉园1-4-4071陈永康;

  电话010-66880808;13691076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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