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真爱

 ——致YL
 

本来早已由爱生恨，并把你淡忘了的，没想到今天看了我当年写的有关你的部分日记、诗歌和40多封信，一股浓浓的怀念、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你的形象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是那么美好。我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深爱的并马上就可拥有的人在最后关头与我擦肩而过？我以前被你最后关头对我的言语伤害，曾对你的印象大变。现在觉得，应多站在你的角度替你着想。我早该反思自己在一次次恋爱中存在的问题：是大男子主义害了我，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没考虑对方的感受，对对方关心、照顾太少。岁月已逝，时间可以冲淡许多，但真爱是不能忘记的！

1999年4月4日下午，我们第一次在安山你大姑家见面，我一眼就被你吸引住了，有来电的感觉。你身材苗条，皮肤白净，眉清目秀，谈吐较流畅。我们谈了会儿后，我主动提出交换通信地址和电话号码，你欣然应允。你在咸宁市温泉钓鱼台宾馆上班，你二姑爹是咸宁市电力局计财处处长。你比我小10岁多，家里只有一个爸爸。你从小就跟大姑一起生活，长大后跟温泉的二姑和叔叔一起。你问我这么大为什么不谈朋友，我反问你相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条件好的和差的不易找人，中不溜秋的倒好找人。你说有些相差悬殊的也能在一起，我说那就是缘分的问题。谈起缘分，你说：以前有人问我这么大为什么还不谈朋友，有人说爱情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何必费神去寻呢？该是你的一定是你的，不是你的一定不是你的。我也提出同感。你提到一些同事婚后不愉快的情况。我讲了一些书刊上介绍的明星离婚的事，你也发表了一些看法。我们谈得很愉快。

你回温泉后，我开始给你频繁写信，而你频繁地给我打电话。我们情投意合。

4月18日晚上，你来电话，说信收到了，刊办得蛮好。

4月29日，你大姑带你来我家，我们谈得又很愉快。你借走一些书刊。你这几天要在纸坊给你堂姐做伴娘，头上特意修饰了一番，穿了一套漂亮的衣服，太美了，本来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很美，现在的你比那次更美。

下午5点多，你来电话，说要来玩，还带一姑娘玉兰来吃饭。我说欢迎，要你们快点来。你们坐麻木过来。让你们听卡拉OK，我去买来喜头鱼等菜。你主动过来帮厨，我协助。你挺会弄的，刀法、炒法均行。也许嫌热，你脱掉外衣炒菜，身着洁白的衬衣，显出苗条带曲线的魔鬼身段，炒菜时背影的轮廓非常好看。我心花怒放。

5月8日，你的大姑来家谈话，她说：刚从温泉回来，YL与你的事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她说你与我合得来，要我多写信，具体事由你们自己安排。如果没什么问题下半年就结婚算了。她说温泉的二姑讲有个门面，别人要6千，她3千可包。这只是谈起，还未定。她还说你二姑爹看了我的信和办的刊物，对我评价很高，赞成这门婚事。还说想见见我。

5月12日，晚上7点半，电话铃响。我接后说：是YL吧。你说：说得还蛮准哩。我说：我想只有你会给我打电话。随便谈了一些，你问我觉得跟你谈朋友感到累不累，我说那有什么累，高兴都来不及。我问几时到贵府拜访，你说你姑父本来早就邀请我去玩的，因他前几天出国了，需一个月左右。具体你来的时间我再根据情况告诉你。我说很难见到你的大笔呀，你说：哪里，我最近在忙一件事，每天6点半就起床，现在给你打电话也是抽出时间来的。至于到底在忙什么事，还有有关事情，我会过几天后告诉你的。我说：还留一个悬念呀！后来我说：因为我们隔得远，只有写信方便自由些。你说：看到你的信还是蛮高兴的。最后我说：好，不打扰了，晚安。

6月5日，我应邀去温泉你二姑爹家，是你女友玉兰从纸坊带我去的。傍晚到你的店子，你正在忙碌着，洁白的脖颈，穿短袖白丝衣、黑短裙。我坐下与厨师谈话，与玉兰上街买衣、裤。回店，你的二姑在那里，我与她讲话。看他们招待客人。10点多，和你二姑乘车去她家，冲澡。在书房睡觉。房间挺豪华，有电脑等。你表哥汉林是大学生。

6月6日，5点半起床。你二姑、二姑爹均已起床。二姑出去练剑，姑父看电视。家里宽敞明亮，装修得挺现代。我上街转了转，坐车到你店旁，门还没开。又逛街，回你二姑家。姑爹、姑姑与我谈话。你二姑爹与我作了长谈，他50出头，高个子，讲话水平较高。我挺佩服他。他说：你喜不喜欢YL？我忙要他坐下，他又追问，我笑着说：肯定喜欢呀。他说：她没工作单位的呀。我说：现在都是靠各人。他又问了我的一些情况，我如实作答，你二姑也过来谈话。谈起你将来的工作之事，他讲了开电脑店、办餐馆或其它途径。关于感情的事，他要我和你多谈谈。我出去找你，店还没开，往回走，一人喊我几次，原来是你婶。一起去店，你起床。你穿白底宽蓝格连衣裙，很好看。与你一起去买菜。坐车回店。车上，你与一女同事讲话。下车时，女同事问你：他是哪个呀？你一怔，说：我朋友。我俩愉快地走着。到店，不久一起坐车去你姑家。一女子开门，是你的表姐樱花。二姑拿来两根冰棒。你表姐问了我些问题，我说与你相处得很愉快。你表哥回。上桌吃饭。吃完，在沙发上聊天。出门与你边走边谈。问你抽没抽时间考虑一下我们的事，你说考虑了呀。我问是怎样考虑的，你说我们可以多接触、了解，有时间欢迎你经常过来玩。我说我们两人谈恋爱以致结婚，只要两人真诚对待感情深厚，并不一定非要天天在一起不可。你说：如果你这样想那就更好。你谈兴大增。到你堂妹家，一嫂子笑着向你要糖吃，说总是我给你送信。

6月15日，早晨，父母来电话，说温泉那边来电话，同意送礼之事。

6月17日，六点起床，乘车至安山。坐车去温泉店中，你迎接。你上身穿一件带浅花的绸料短袖衣，衣服就像贴在你身上似的，胸部的轮廓突出，显出魔鬼般的曲线，太性感了。和你一起买礼品，去二姑家，稍坐即告辞。去汉金家，吃荔枝。去樱花家，正碰上吃饭，就坐下吃。回店，与你到菜场去买菜。下午坐下聊天。你和你婶为开店之事担心，想转租，一时又找不到主子。你婶问我家里对我和你恋爱之事是怎么看的，我说他们还不是想让这事早点办成。后来谈到打家具、过门、圆节等事。我说要跟家里人讲了再说。你说，你的朋友根本没想到你会和我这类型的人谈朋友，你主要是因为觉得与我投缘。我很感动。晚上喝汤，吃饭。看了你的影集，很美。你与请来的服务员小孟出去休息，把店让给我。我很感动，感到很惬意。

6月18日，7点多，你二姑送粽子来，并邀我和你中午过去吃饭。8点多，你来。向你要几张相片，你爽快地说：随便拿都行。我很感动。谈起出去玩的事，你带上堂弟。三人出发，经过月亮湾，到潜山公园，互相照了些相。

中午要你一起去二姑家吃饭，你和婶都说不去。我去打电话，你姑爹说去，我只好一人去了。

7月4日，9点多乘车，10点多到温泉你店中。将笔、本、信给你，与你和你堂弟去买菜。回店，抬棚子。原来你父前几天已来弄牙齿。看刊，吃饭。饭后，你出去。我与你父谈了一下。他说知道一些你们的情况，只要你们觉得好就行。还特地提到将来养老之事。你回，我说下午要走，坐下谈一下。你问我妈是不是跟我说什么了的，我说提到八月中秋过门、圆节之事。我问你有什么意见，你说，不要总是说你妈怎么说，我姑怎么说，而要我们自己怎样说，毕竟是我们自己过一生。你也提到养你父的事。你说：你对我了解得多些，我对你了解得少些，这显得有些不公平。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在一建做什么。我说你也不到我们那里去玩。你说我现在开餐馆走不开。你说：你认识我是机遇，能不能成靠缘分。我提到两人边谈边看，提到对缺点的包容等。

7月18日，上午，去温泉你店中。与你去买菜。后来谈到这次带来的资料会使你对我有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2点多走。

7月23日，中午有人敲门，原来是你和玉兰来。买来西瓜。谈了几句，玉兰借走几步书刊。送你们离去。

8月1日，9点多乘车去温泉。10点半喊开门。同玉兰谈了几句。看杂志。你婶等人来。吃饭。下午几人打牌。下雨。你与堂妹吵架，堂妹跑。我没劝解。与你谈话。见你面色不好，问你对我们俩的事是怎么考虑的，你又问我觉得累不累。我问你是不是蛮在乎男方是不是真爱你，你说那当然。你说，你每次来像个客。你问我以前谈没谈朋友，我感到不解。你说这不奇怪，你谈过，我也谈过。你说，你知不知道在与亲戚相处时怎样做，我说不清楚。你说你没看到你妹夫他们是怎么做的？我谈了一些，问你指的是什么。你说不要说穿，要有默契。如果没有默契，那有什么意思。我说一起到安山去玩，你说好。我说约个时间，你说不好约，不知店几时才能转出去。你说你要么找一个很有钱的，要么找一个很穷的。你说你跟我谈朋友，已经改变了很多。又谈了些别的。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我问：你还有什么考虑？你说：你如果觉得不累就慢慢谈。我随便说了几句，告辞。

8月21日，下午回安山。晚上与母去你大姑家。她说你的店转出去了，5千元，你出去玩去了，轻松一下。说你过几天要去找我的。

8月22日，晚上7点多，你和玉兰来纸坊我家，吃饭，听音乐。你们准备在纸坊找事。

8月23日，上午母来。中午你来电话，我要你来吃饭。

听音乐，吃饭。谈到婚恋问题，我说2000年元旦是个好日子。你说：要有一个过程，待考虑好后再作决定。以前我了解你多些，你了解我相对少些。饭后，一起去酱品厂看切藠头。

8月24日，9点左右去酱品厂，看到你和玉兰在那里做事。

中午，你买了些菜。你俩弄熟。吃饭，谈话。与你、玉兰、妹妹、外外逛街。

8月25日，上午打电话给玉兰哥哥的餐馆，那边说你和玉兰昨晚出去后没回。下午打电话，仍说没回。傍晚玉兰来电话，说你回温泉去了，过两天来。

8月26日，上午、下午各打一次电话。那边说你上午把玉兰约出去了。

8月27日，8点多，你来电话，说过一会儿来。你说在林校。你来，提来箱子（没想到这箱子里装有一颗重磅“定时炸弹”，多年后悟出是你故意埋下的。你和我以前喜欢的一个女孩LZ一样，太精明，太会用心计。你是拿这个谜语来考我，可惜迂腐的我没悟出来，酿成大错，这是后话。因为你追求默契，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不把话说透，这在与你交往中常常遇到）。你说菊秀与她男友吵架。你洗衣。我说去公司拿电话本。给同学唐打了电话，回家后说约同学来坐坐。你不悦，说不愿你的同学来，他要来我就走。我只好打电话推掉。你帮忙收拾厨房。我去买菜。你说去玉兰那里帮忙。下午5点多打电话给餐馆，那边说你6点过来。你来后，帮忙弄菜。饭后洗浴，一并去餐馆。三人步行至林校旁菊秀家，吃了苹果。与一男娃讲话。9点多走。

8月28日，星期日，9点多去文化局开会。下午4点多，你和玉兰等人来。你换衣服后拿了点东西又过去，说过几天再来。送你们上车。

一天，我妹妹从你放在我家的包里翻出一个东西，使我大为震惊。由于这个东西可能有多种解释，就成了一个谜。这个突然出现的谜，令我这个好奇心特强和很敏感的人反复考虑了多次，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

9月10日，星期五  傍晚给玉兰打电话问你的事。

9月11日上午，母来电话，说你在安山。后来母又来电话，说你要我回去。我去后，问你考虑得怎样了，你说：你家是怎么搞的，还没请媒人？每次都是你妈来跟我姑讲。我说：哦，请媒人？我回去跟家里说说。4点多，与母去。谈起给礼钱请媒等问题。谈了半天，媒人选了一大堆，都觉得不合适。我说：选媒人比谈朋友还难。你说：你觉得谈朋友蛮容易是不是？后来，定下一个大婶为媒人。

9月12日，上午看电视。11点50去你大姑家，请你、大姑、媒人过来吃饭。都说我与你有缘分。我说以前，我和你都遇到过很优秀的人，但总是搞不到一起。这是天意。饭后，你与我、弟弟谈起房子装修等事。后来，你说对温泉较适应。我说我到武汉与在纸坊感觉不同，一回纸坊就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这也是一种熟能生巧。你说是的。

9月18日，下午2点多，你来电话，说要过来。你来后，我们清报纸，听音乐。5点多，你去买菜。你表哥国庆来电话，说在新华印刷厂门口。我去找。一起吃饭。

9月19日早上，国庆走。我与你出去，在一摊点过早。步行至陈本豪家，陈母亲热地与你拉手。陈讲了搞电脑培训、化妆等问题。我问了买彩电等问题。陈等人要我们中午在这吃饭，我们要离去。9点多去龙头街照相馆柳勤处，谈了几句，离去。

去一中你堂姐家。他们认识半年就结婚，连结婚证都没打。5月1号结婚，7月份就分居闹离婚。坐了半天，三人一起上街。在衣摊转了转，你看中一浅黑色连衣裙，穿着试了试，觉得挺满意。你由开价190还到100成交。你要我买下送给你，我欣然应允，说没带钱，你先出钱回去我给你钱。回家后，我交给你买衣服的钱。你们弄饭。饭后，看影碟。妹妹等人来，打牌玩。

傍晚，我热了菜。吃饭。你洗碗。吃饭时你问我觉得如果娶了你是不是有福气？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冒出一句“做事还可以”的话。你可能不悦，事后，我知道这句有口无心开玩笑的话深深伤害了你，感到很抱歉。这句话其实后果非常严重，超出了一般的想象。晚上，你进房听音乐。我们谈话。你说我有时讲话总是摆着一种架子，像审问犯人似的，令你不悦。有些问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感到很累。我说你提的这点很好，我会调整这种方式的。我谈了自己有远大理想，不实现是决不甘心的。谈到我和你各搞自己喜欢的东西，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说你跟我在一起不要感到有什么压力，你说我和你在一起没有压力，你有许多方面像我表哥，他有很多方面令我很佩服。小时候记得有一次，他抢着吃剩饭，而让我们吃新鲜饭。就是在那天，我忍不住第一次跟你提起过那个谜，你当时一怔，但不一会儿，你说那是你的一个熟人的东西。你说其实你不该不尊重我翻我的东西，我说是我妹妹找东西时无意中找出来的。你说你不该问，问了，就说明你不相信我。我不知那天是怎样回答的。你还说：如果你对我有怀疑，趁现在我们还没走得更近，亲戚们还没来喝酒，你反悔还来得及。我表示不存在反悔，一切按计划进行。

9月21日，我们的恋爱进展到过门、元节这一环节。这天，你家各地的亲戚都到你大姑家来喝酒。你温泉的二姑、大婶也来了。给你家送了定亲的礼物和资金。两家定下2000年元旦结婚。

9月22日，早上乘车去温泉你二姑家，后来与二姑一起去你婶家送礼。出来后边走边谈。她说每年都有人介绍，但总搞不成。说你心很善，有时也很犟。有一次你跟你大姑闹意见，下大雪跑到你爸爸那里去了。你二姑爹沉稳，不贪财，有许多人换了，他一直没换。你跟他蛮像。

中午，姑爹、汉林、汉金回。吃饭，谈了些话。

9月25日，星期六，下午5点多，国庆来。我去买菜。回来时你已来。

晚饭后，你说逛街、照相。我说可以。三人上街。在江夏花园红人照相馆照了3张像，有我两人的合影。很高兴。

9月26日，星期日，早晨你将我的衣服洗了，我很感动。上午与你、妹妹桂红、外外紫轩上街，去百货对面一店。后来去江夏花园照相，坐碰碰车。回家。下午你被堂姐喊走。

9月28日，星期二，晚上六点多上街，碰到你和堂姐。晚上你为我洗衣，令我感动。

9月29日，星期三，中午你和堂姐买来菜，在家吃饭。听音乐、剪报。

9月30日，星期四，傍晚你和玉兰来了一下，离开。

10月1日，星期五，上午看电视。十点左右父母来。10点半他们走。11点半你来敲门，我正在玩电脑，认为你有钥匙，所以没下去开。你进来后很不高兴，冲我发了火。我说你有钥匙可以自己开呀，你说拿着东西不方便，钥匙在包里得半天翻，你家又说要赶忙搭车走。你脸色很不好看。中午，一家人坐面的到武汉妹夫家玩，你也一起去。下午，三个妹夫、弟弟和我去中南商业大楼，买29吋彩电。他们没喊你去，我也没喊，是觉得人太多行动不方便。事后觉得不妥，肯定伤害了你。晚饭后看电视，后来与你出去逛逛。我拉起你的手，你没拒绝。但当我头靠近你时，你赶紧偏开。我没继续。自从与你交往至今，我是第一次牵了你的手。和前女友LZ一样，你也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你到我家来，常常带着女友玉兰。其实，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会随便对女性动粗的。想到你这么守身如玉，联想到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谜，我还是困惑，想再套一下你的想法。于是，我又谈起那个谜，你很不舒服，问我是不是一直怀疑什么。我说只是随便问问。你说：我说过事不过三，你如果不信任我，我们的事就完了。你已经问过几次了，如果你心里总有一道阴影，我们结婚后还怎么会有幸福？我说不是那个意思。那天还跟你讲起96年认识一个女孩，是我小姑爹姐姐的姑娘，和你一样大，很多方面都像你，人好，但脾气大，有一次在美容店因我话没说好对我大发脾气，后来由于一些原因恋爱没有发展下去。

10月2日，星期六，7点多，妹夫们打的把彩电带回纸坊。父在家。为装修房子，开始搬东西，你也帮忙搬。11点你有事走。晚上你来电话。

10月3日，星期日，下起阴雨，天较冷。上午拆棚子。你来电话，说过来拿衣服，离去。箱子还放在这里，

即将装修房子，准备结婚了。我开始清理房间，清剪大量的报纸。

我和父安排人装修，自己也帮忙，一连20多天，忙得一塌糊涂。这期间，还与一地痞同事因口角打架，处理这事又花了一星期。当时还生怕打架的事让你知道，以致影响你对我的看法。因为这些原因，一直没给你打电话。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也成了一个巨大隐患。因为你肯定认为我是故意冷落你。

11月1日晚上，风云突变。我给你大姑家打电话找你，没想到你的语气是那样冷漠。你说：你还知道有XYL这个人存在吗？你坚决提出分手。我当时还以为是你见我好长时间没给你打电话，你故意气一下我，所以当我父亲问我严不严重时，我还安慰他不会有大问题。但实际情况远比这严重得多，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几天后的休息日，我去找你，你态度坚决，不留一点余地。我无法理解。以后，我痛苦中写了大量信件寄给你表哥转给你，但你均不看，甚至连信封都未拆。你心已死。

尽管如此，我还是爱着你，忘不了你，想努力挽回。你没有妈妈，我甚至萌发出独自到河瑙乡下去找你爸爸做你的工作的想法，那地方我没去过，无法成行。

11月14日下午，我去安山，你大姑说你去温泉了。傍晚，我赶到温泉，但你不在。你二姑爹与我倾心交谈，你二姑对我照顾有加，都令我很感动。你二姑谈了你这两天来讲的话，我也谈了自己的感想。你姑父说：对你们这个问题，我说几点。第一个，本身你比她大上十岁，汉林老表他们曾笑着说：最小的妹妹，最大的妹夫，所以你要多关心她，体贴她、谦让她。我与她亲些，说话方面肯定为她的地方要多些，你承不承认？我说：这个可以理解。他说：可以理解吧。我也多次劝她：你条件也只有这样，家里还有一个爸爸需要照顾，条件不要太高。以前她因为与你谈朋友，餐馆搞不下去了，本来她不搞餐馆，我还可以为她找另一份工作，并且已找了，但她还是要与你谈朋友到纸坊去，可见她与你谈朋友的决心还是很大的，你一定要珍惜。第二个，你要弄清楚是找爱人还是找保姆？我说：肯定是找爱人。他说：YL从小没有妈，靠我们几个亲戚带着，我们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她从小很苦，经历很坎坷，现只有一个爸爸，自尊心很强，对别人的话很敏感，所以平时讲话、开玩笑不能太随意。你说她只会烧火做饭，她当然不高兴。何况现在会做饭都不容易。她会觉得你嫌她没文化，她当然不高兴。第三个，虽然我们一直赞成你们两个人的婚姻问题，现在她心里有了疙瘩，我们也还可以劝一劝，但如果你确实真心爱YL的话，主要的还是靠你自己找到一个适当的方法去解开她心里的疙瘩，不能来硬的。我说的就这些。听了你姑爹的话，我很感动，顿时有了一些信心。当晚在你二姑家留宿。

过了好多天后，得知你回安山大姑家。我背着父母，和你约好再深谈一次。但去你大姑家后，见你完全没有多谈的意思，只想早早与我断绝关系。我很失望，看你主意已定，牛都拉不回。我觉得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好一咬牙，同意分手了。是啊，你既不看信，又不和我多谈，我除了放弃，还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放弃了，但回去后，还是想不通，不情愿。

以后给你打电话，你要么出口伤人，要么不接。以致使我由爱生恨，决心把你忘掉。但一时就是忘不掉，很多人劝我忘掉你，可我就是不争气，无法忘记。

是不断变化的新生活慢慢让我从你的痛苦中走出来，并对你产生了一些厌恶情绪。我恨你的无情无义。今天重看日记、书信等，我又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我们毕竟有过真爱，真爱，是不能忘记的！

    我认为，检验是否为真爱，有一个现象可作判断，那就是：失恋后如果无动于衷，那绝对不会是真爱；如果失恋后痛苦万分，而且时间很长，那一定是真爱。爱与痛是永远联在一起的。

（多年后的今天，猛然想到，其实，我当时一下子就放弃是失之草率的，虽然当时你已经不愿再看我的信和不愿与我深谈，但我还没弄明白你的真实想法，没搞清楚问题的症结究竟在哪里，这时，我应该请我的朋友，比如谈话水平和知识水平较高的朋友陈本豪出马与你交谈，帮我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帮我出谋划策。一般来说，出于礼貌，你不会对外人吹胡子瞪眼的，这种气氛下才便于交心谈心。我还应该继续与从始至终都支持我的你二姑和二姑爹联系，尽最大努力，解决危机。可这一切我都没做，就匆匆鸣金收兵，这其实是对我自己不负责。想起来，就这短短的20几天没联系，难道就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就会产生巨大的无法解决的问题？那以前半年多的交往就赶不到这20几天的未联系？总之，我放弃得太草率，我有很大责任。说起来，那次与LZ的恋爱，也是一样，放弃太草率。记得LZ的姐姐事后的话中透露，本来我还有机会的，但没有尽力争取。我的自尊心也老爱作怪，总怕把正当的努力争取被别人看成是无赖式的死缠乱打，以致让人生厌，所以不敢多争取。现在想来，这一切，只有成为教训，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2009年9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