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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想 哭——致LZ(散文)


  十三年了,弹指一挥间。

  这几天,翻看了你我之间的一些信件,看了我当年的草稿《情为何物》,我有一个强烈的冲动,就是:好想哭!

  LZ,年轻时不懂爱情,现在看来这句老话一点没错。从保存的残留信件文稿中,我深深感受到两颗相知而又矛盾的心在跳动。两人本来有成为千古佳偶的可能的,但更多的是我的处置失误,而贻误了这桩美好的姻缘,想来,是多么的懊悔和遗憾啊!

  当年,你是那么年轻漂亮、聪明好学,强烈地震撼着我。小姑爹说你是他嫡亲的外甥女,小我十多岁,他把你当亲生姑娘一样看待。他说之所以把你介绍给我,是因为他相信我是一个真诚、善良、守信用而聪明的人,同时也希望你能幸福。

  LZ,我可以说,我们互相吸引过,但由于两人的性格冲突,闹了多次不愉快。有两次,我用书信这支有力的武器,化险为夷,但最后一次危机到来时,我自己也矛盾了,虽然作了努力,但不够坚决,终于无功而返,一段千古恋情划了一个不该划的句号。去年还是前年,听小姑爹说,你几年前已为人妻人母,嫁的并不是那个厨师男友,当时我还没大惊。本来,你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何况我还比你早结婚。只是现在看了你我往昔的信件日记等,一种深深的自责萦绕在心头:是我错失了本来属于我的佳偶。

  好想哭!哭自己能拥有时不珍惜,哭往日的佳偶不知过得怎样,哭当年我在言语上对你深深的伤害……

  好想哭!想当年,你还是理解、支持我搞写作的,你信中说“希望你将精力投入到创作中去,你曾说有我的鼓舞,你的写作会有灵感,突破会更快,对于我来说真是种莫大的欣慰!”你信中还说“你说过你的作品一出来就给我看,我很高兴,我真心地希望有一天CJA的作品能被人们广为阅读。”你是好学的,第一次来我家,就借走16本书刊杂志。你以前在汉口凯威啤酒屋上班,你信中说,你的“工作不稳定,想借助一边打工,一边学点什么一技之长而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后来,我介绍你到我的同学开的“红玉美容”学习,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努力地干着,我同学夫妻俩对你评价很高。小姑爹给我的信中说你初中成绩非常好,考上了区一中,但你爸爸重男轻女,不让你去读书,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长期在外打工。你曾说一直想圆读书梦,我很欣赏你的想法,带你到武汉大学成教学院江夏培训中心报名读书,学习《电脑财会》专业,三年半的课程。

  好想哭!回忆我俩的一些交往,为一些点滴片段或愉快或苦涩地回味着。记得96年4月30日,小姑爹带你来纸坊与我见面。在大姑家,我见到你中等个,鹅蛋脸,五官端正。穿白衬衫、黑裤、黑高跟鞋。太美了,难怪小姑爹在信中说你长得好,参加空姐招聘都过了关,只是因为看到你填的初中文凭才没有录取。那天你很高兴,说话十分温柔体贴,我们谈得很愉快。以后20来天,我们互相打电话,写信,情意绵绵。

  5月20日,你来纸坊。晚上,在你姐姐家吃饭。9点多,你送我出门,我推着车边走边谈。走到中途,我将车停下,靠近你,你竟一惊,然后往后跑。我感到好笑,又恼火,就追。你又往后跑,我又气恼又好笑,站着说:我只是想与你多说几句话,明天你就要走了。你说“有话就站在那里说。”我说:“这像什么话,你竟这样不相信我?”我又往你那边走,你又往回跑。我哭笑不得,只好不过去。也许这就是“守身如玉”吧,在与你从始至终的交往中,包括我们已经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我一直享受着这种待遇。如何评价呢,也许对恋人不大合理,但你本身是这种性格,倒更显得高洁。只是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和对恋爱产生怀疑。

  好想哭!我们的交往中出现过几次危机,特别是冒出一个交往多年感情挺深的当厨师的男友,这使我烦恼不已。经过痛苦的反思和顽强的努力,危机终于被我化解。我们终于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并分别买好礼物,见了双方的父母。

  好想哭!最后的一次矛盾冲突,有点莫名其妙。自从你姐姐家新房落成后,我因故没有送礼,从此,你姐姐家的人对我态度大变。我找你几次没找到,你姐姐态度冷漠,说你去武汉没回。后来找到了你,被你姐姐和你的冷漠态度所激怒,怀疑你藕断丝连,又与那厨师男友在来往。我对你发了火,强逼你表明和我的关系,以至把事情闹僵了。本来,我们交往中,我对你的一些缺点,如太精明、太爱算计、虚荣心强、脾气暴躁是很不满的,心里早就有火。我没想到抓主要矛盾,要容忍你的缺点,而情绪失控,没了耐性,以至提出一刀两断,事后有些后悔,我家人却支持我与你分手,我犹豫不决。经过痛苦反思,我还是决定挽回,但态度不够坚决,有些躲躲闪闪,导致半途而废,终成千古憾事。

  好想哭!欲哭无泪,泪早就被伤痛的心灼干了。恋情夭折后,我痛苦了好长时间。岁月的年轮渐渐淡化了我内心的伤痕,现在看了往昔的书信文稿,又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以及对自己的不满。

  流金岁月,往事如烟。我除了忏悔,没有更多可说的了。遥祝佳人一生平安!

  200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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