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家贾平凹活得好好的,活得可以说生香活色,活得可以说志得意满,轮不到,也不需要我们这些小人物来可怜人家。但是这几天,一个关于他的女儿贾浅浅诗作的新闻和事件,忽然就让我觉得,这个叫做贾平凹的作家有点怪可怜的。
这里,我不想再对贾浅浅诗作再做什么评论,关于她的诗作及其影响,人们已经说得太多太多,我在这里再要置喙,就是多嘴,就是饶舌,我在这里只是想来说一说贾平凹及其爱女的文学命运。
在这里,在父女两个里,要说他(她)们的命运,当然也必须从爸爸说起,对于贾浅浅,对于这个生活在现今中国裙带状态下的贾浅 浅,她的命运自然不用我们再去多说,她的顺风顺水,她的志得意满,她的春风得意,以及她的这些生活状态的后面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一些内幕,对于我们这些想象力并不突出的人们来说,自然并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但是,今天我们在这里要说的是,对于一个成功的人物来说,对于一个国家级的文学人物来说,这样过于顺利的的命运,这样过于顺风顺水的文学追求的旅程,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也就是说,没有经过逆境的磨炼,没有经过风雨的吹打,要想达到生命的厚重,要想创造伟大的生命和文学成就,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这不,今天,今天的贾浅浅,在创造美,创造文学的美而失败以后,也就只能以什么“屎尿屁”这些肮脏的字眼来博取人们的眼球,这也许正是她的那种过于顺利的文学命运的必然结果。说句刻薄的话,她的成功,有赖于她爸爸,今天她的失败,她爸爸的溺爱,她爸爸不恰当的教育方式,也必然有着不可推脱的历史责任。“成也爸爸,败也爸爸”,这在我们今天中国的青少年成长生态中,已经是一种不会令人惊诧的普遍的社会现象。所以,当年,毛主席才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农村,送到工厂,送到军营,所以,毛主席才说自己的女儿:小孩子家,懂什么办报,并指示全国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广阔天地里去,去经风雨,去见世面。
和他的女儿贾浅浅这样“不幸”的命运相比,她的爸爸贾平凹,则要幸运得多,他生活在一个文化革命的时代,他参与了当地水库修建过程,负责水库工地简报的编辑和出刊,由于他的聪明和勤奋,获得了上级和有关部门的好评,由于这样一些基础,后来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在大学期间,他还是那样勤奋地学习创作,并经常跑当地的报社,后来逐渐获得有关部门的认可,由此慢慢地走上了自己的文学之路。在那段时间里,他积极地参与了当年文化大G命的运动,并写出了大量歌颂文化大G命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歌颂赤脚医生的作品《第五十三个》。这篇作品以其简洁的笔触和鲜活的生活气息,获得文学界的广泛好评,直到现在,在我的记忆里还有着深刻的印象。后来,这篇作品被收录在作家的散文小说集《山地笔记》里,这本作品集的出版,现在我们看来,是明显地从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那里获得灵感,由此也给贾平凹赢得了不菲的文学声誉。我们相信,如果贾平凹按照这条路子走下去,继续在生活中经受磨炼和锤打,积极地参与生活并干预生活,让自己的生活积累更加厚实,一定会写出一大批远比《废都》更加重要的作品。可惜的是,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文化大G命结束了,再后来就被认为是浩劫了,作家们又被封闭到宝塔尖上,远离生活,远离政治,甚至包括像贾平凹这样一些作家,对于当年自己曾经有过那样一段文学 生涯的经历都羞于承认了,市面上,《山地笔记》也再难觅踪影,在网上甚至连《第五十三个》也搜索不到。和我们整个国家一样,大家都认为只有毛主席有错误,文化大G命有错误,作家们自己是绝对不会有错误的。写工农兵被普遍地认为是一种政治不正确,作家们在慵懒的状态下打发着一天又一天,再也写不出那些散发着泥土气息的作品,也就只有乞灵于性描写,乞灵于下半身描写,每天充斥于文坛的,除了爱,还是爱。这大概就可以看作是当年作家写作《废都》和他的女儿写作“屎尿屁”诗的主要动因。
总之,作家贾平凹,崛起于文化大G命年代,在文化堕落和文化反革命的年代里也跟着一起堕落下去,和他的女儿及其“屎尿屁诗”一样,我们有理由说,与其说是作家们自己的修为不洁害了他们,不如说是时势使然,也正是从这样一个让人难以承认的原因上来说,作家贾平凹是值得同情的,他的女儿贾浅浅,也是值得同情的。
可怜的贾平凹,可怜的贾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