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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贺敬之老百岁生日作:人民诗人,情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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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今天是人民诗人贺敬之老先生一百岁生日,贺敬之1924年11月5日,出生于山东峄县,毕业于鲁迅艺术学院,诗人、剧作家,共产党员、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十届荣誉委员,贺敬之1939年开始发表作品;并在40年代就出版了诗集。其文学创作善于从历史与思想的高度来提炼文骨,写诗则坚持诗词和政治思想一致的标准。贺敬之在1945年和丁毅执笔集体创作中国第一部新歌剧《白毛女》,获1951年斯大林文学奖。作品有抒情短诗:《回延安》《桂林山水》《三门峡》;长篇政治抒情诗:塑造新中国民族形式主体文化的《放声歌唱》,歌颂社会主义建设的《十年颂歌》,赞美毛泽东时代精神风貌的《雷锋之歌》。

        中国歌剧舞剧院著名剧作家,词作家黄奇石老师专门写文《人民诗人,情动天下》为贺敬之老贺百岁生日!下面请看全文。

人民诗人,情动天下
——为贺敬之同志百岁华诞而作
黄奇石
贺敬之同志今年百岁华诞。诗人百岁诞辰,百年一遇,何其难得!有的已闻风而动,开始纪念了。纪念活动将是文艺界特别是歌剧界的一次盛事,也将成为新中国特别是延安文艺史上值得记下的一笔。
算来与贺敬之同志相识、相知也四十多年了,我从未参加过为他祝寿的任何活动,记得仅与田川、荆蓝等前辈应邀参加过一次《贺敬之文集》(六卷本)的新闻发布会。后有几次陪客人上他家拜访,我至多也送他几枝湖笔、一点茶叶,真称得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此次写百岁祝寿之文,算是例外。忽占得四句,凑成一绝:
高山仰止世称奇,
独步诗坛半世纪。
愧我无诗为君寿,
聊抄今古百岁诗。
“百岁诗”摘抄如下——
1、尘海苍茫恐百岁,金风萧瑟走高官。
——毛泽东《七律·改鲁迅《亥年残秋偶作》》
2、人生直作百岁翁,亦是万古一瞬中。
——杜牧《池州送孟迟先辈》
3、百岁光阴如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
——马致远《夜行船·秋思》
4、想世间百岁人,似石上三生梦。 ——汪元亨《双调·沉醉东风》
5、百岁催人老,千年待尔高。
——齐己《新栽松》
6、百岁光阴一转蓬,晚年不与少年同。
——黄庚《偶成简任肃斋教 论·百岁光阴一转蓬》
7、官家私家各有务,百岁岂止疗一身。
——何景明《岁晏行》
8、双亲闻讣肠应断,百岁同心事已非。
——于谦《悼内十一首》
9、看来百岁后,曾有几人存。
——释文珦《山中古墓》
10、人老纵教过百岁,月圆难保看千回。
——张镃《烟波观观月示客》
(石按:“百岁诗”或删去,暂存些时日,以备有心者观赏。)
的确,能活到百岁,古今诗家有几许?诗人大半多愁善感、愤世嫉俗,短命的居多,以“诗国”著称的唐朝,其少年诗人王勃、李贺全都二十多便没了。像贺老这样的大诗人,百龄仙寿,真可称得上古今无二、天下无双!吾岂能愚钝至此,无一文致贺?
贺老延安“鲁艺”出身,二十不到便写出歌剧《白毛女》,人称“神童”。如今,“鲁艺”师生大多到天上去了,惟独贺老是“青山不老,大树长青”(《雷锋之歌》)。他是杰出的,也是独特的。他不是一般的诗人、不是平常的歌者,而是延安哺育成长的,是延安的红小鬼、党的儿子、人民的诗人。
一、人民的诗人
从古到今,诗歌的星空上,常有双子星座,双星并出,同代争辉:唐有李、杜,宋有苏、辛……
新中国开国后的诗坛上,有没有双子星?如有,又是哪两位?
现代文学史家如何判断,我不知道,依我在大学时代的亲身感受,双子星不仅有而且颇为突出:第一 “星”自然首推贺敬之。其名作《雷锋之歌》,在大学生中风靡一时,影响极大。贺为“首星”当无争议;另一“星”,也许略有岐见。而我认为论影响之大、艺术成就之高,应推郭小川。
郭小川比贺敬之年长,两位大诗人有同有异。相同的是诗人的身份、经历。贺、郭都是党培养的、从战火中走出来的人民诗人,一生为人民而歌;不同的是各自诗的风格个性:贺较内在,郭较张扬;贺本色自然,郭雕琢华丽。此外,二位诗中的抒情主体、自我定位也很不相同。

 
贺敬之《放声歌唱》《回延安》等,其“自我定位”是延安的儿子、人民的战士、沧海之一粟。《贺敬之文集》扉页“总代自序”上写道:
“呵,我是谁?
我呵,在哪里?
……一望无际的海洋,
海洋里的
一个小小的水滴;
一望无际的田野,
田野里的
一颗小小的谷粒……”
——《放声歌唱》
“羊羔羔吃奶眼望着妈,
小米饭养活我长大。
东山的糜子西山的谷,
肩膀上的红旗手中的书。
手把手儿教会了我,
母亲打发我们过黄河……”
——《回延安》
诗意浩荡、诗情真挚、感人至深,直可催人泪下。
郭小川《向困难进军》《致青年公民》等,也是激情澎湃的,然而其抒情主体,他的自我感觉是革命前辈、青年导师:“青年公民们,我号召你们!”……(据说毛主席读了他这诗,不无幽默地说:“嚯,我还不敢说‘我号召你们呢。’”)
我曾将这一看法当面向贺敬之同志请教,他不置可否。当然,诗人是位谦虚谨慎的人,凡涉及到自己,从不轻易表态,尤其当着我这样的晚辈。
不过,郭小川自有其可贵之处。做为现代诗人,他对新诗形式坚持不懈的探索,是下了大功夫的。从《将军三部曲》的短句歌行,到《厦门风姿》《甘蔗林——青纱帐》的长句抒怀,一直到《秋歌》(之一、之二)与《祝酒歌》(《林区三唱》之一),无不诗意豪迈、诗情浓烈、诗格多变。郭小川诗风独出、自成一格。他每一首新的诗作,尽皆华章丽句满纸,一时风靡整个诗坛,影响不少诗人学他(如严阵的“双堆集”等诗)。之所以如此,时势造就。郭小川这些著名诗作,多产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个反帝反修、风雷激荡的年代。
同样是上世纪六十年代,贺敬之的长诗《雷锋之歌》一问世,便如同一声春雷,响彻神州大地,在青年中尤其是大学生中产生强烈的反响。连我这个当时很少写文艺评论的大学生,也写了一篇赞文:当代英雄的赞歌——评贺敬之同志的《雷锋之歌》(发表于厦大中文系系刊《鼓浪》)。
前几天,我陪同新一届中国歌剧研究会宋晨付会长兼秘书长拜访贺老,还对他说:“我们班厦大中文系60级五年毕业的师生联欢晚会上,还朗诵您的《雷锋之歌》。”(朗诵者是已故陈程生同学。他四年制先毕业留校,已是老师。)
为证明我言之不虚,便随口也朗诵长诗开头那著名的诗句:“假如现在啊,让我开始我生命的历程,我仍然选择革命!”(与文集《新诗卷》对照,很不相符。也许诗人改了,更大可能是我记错了。)
该长诗开篇便诗境开阔、寄托遥深。后面的几句更为精采:
“生,一千回,
生在
中国母亲的
怀抱里;
活,一万年,
活在
伟大毛泽东的
事业中!”
同样是六十年代初,郭小川的长诗《望星空》因从现实转向虚空、从歌颂革命转向吟咏自我,一度遭到批判。1962年他与曹禺及孙道林等几位电影明星,刚参加完为知识分子“摘帽”“出气”的“广州会议”后,顺道到了厦大。郭小川给中文系为主的厦大师生作了一场报告,听得出对批判是不服气的。印象中,他边抽烟边谈,一派诗人风度。他不无自傲,故放言无忌,其中有这么几句:“关于我的那些歪诗,是好是坏,三百年后再作结论。” 口气很大,已近乎“狂言”。
同样是名诗人,这样的话,很显然,贺敬之是不会说也绝不肯说的。
对新诗形式的探索,贺敬之从青年到老年,也从未停止他的脚步:青年时代,他痴迷著名的马雅可夫斯基式的“楼梯诗”,被称为“中国的马雅可夫斯基”(《放声歌唱》《雷锋之歌》);中年时代,他进行多方探索,根据诗的内容而选择诗的形式,如《回延安》采用“鲁艺”时他所擅长的“信天游”,《三门峡歌》主要采用的是民歌风,《桂林山水歌》多为七言诗体,是民歌与歌行的结合。到了晚年,“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激情、清丽的新体诗写得少了,自创的“新古体诗”大量涌现。如《贺敬之文集-新诗卷》扉页的“总代自序”引用的生日“自寿诗”:
三生石上笑挺身,
又逢生日说转轮。
百世千劫仍是我,
赤心赤旗赤县民。
再如文集《新古体诗书卷-自序》中所引用的:
一滴敢报江海信,
百折再看高潮来!
人称“腹有诗书气自华”。贺老饱读古今中外诗歌,再加上他非凡的才气与创造力,新体、旧体,到了他的手上,无不诗情豪迈、音调铿锵、清新可读。
也就在前几天的拜访中,他一再说自己现在什么也干不了,成了“废物”了。我听后也有点凄然:二十岁便写出《白毛女》、壮年写出《放声歌唱》、《回延安》、《雷锋之歌》等杰作的大诗人,曾经风光无限,如诗坛之“骄子”。他不仅诗写得好,人也长得帅。他的诗友乔羽闲聊时曾对我说,贺敬之还是单身时,一次病了住院,“青艺”“歌剧院”诸多漂亮的女演员,排着队给他献花,都想博得青年诗人的青睐。
 
如今他年已百岁,竟也嗟老叹衰、自称成了“废物”了!依世俗眼光,“福、禄、寿”齐全;依古训,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贺老全都有了,岂不令世人羡慕?然而,诗人的内心世界又是如何,岂是世俗之人可以窥见一二的?
对于这位我从学生时代就十分仰慕的大诗人,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好?为让老人宽心,我贴近他的耳朵说:“一个人一辈子能写出一首好诗,就很不容易。您写了那么多好诗,教育、影响了好几代青年。而我呢,一首也写不出来,白白混了几十年,惭愧啊。”他随即说:“哪能这么说啊。——不能这么说啊。” 神情安然,宛如菩萨。
我说的是发自肺腑的。我还说:“您在革命文艺史上,是独一无二的,是无可替代的,更是谁也否定不了的。”
许多年前,贺老曾不止一次对我说:“北大谢冕主编的《中国百年新诗选》,不仅删掉了贺敬之,也删掉了田间。”更早也更可气的,他说中学课本里把《回延安》也删掉了,理由居然是“过于煽情”!——为何如此颠倒、如此蛮横?
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早已指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说穿了,他们否定贺敬之,删掉《回延安》,否定的不是他个人,而是否定他所歌颂的革命圣地延安、否定中国革命的历史、否定辉煌的社会主义新中国和伟大的毛泽东时代!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用诗圣老杜的这句名言,回敬谢冕及“毒教材”策划者之流,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二、他没资格得“国家奖”?
2019年庆祝新中国建国八十周年时,国家颁发了“国家奖”。
公示时,名单中没有贺敬之。歌剧界很多朋友都感到不解、不快甚至愤怒!
就文艺界健在的大艺术家而言,贺敬之没资格得“国家奖”,谁有资格?
且不说他的诗歌在现、当代诗史上的地位与影响,单就一部中国新歌剧的奠基之作——歌剧《白毛女》就是无可替代、至今也难以超越的。为何如此说?

 
《白毛女》可说是世界歌剧史上的一大奇迹:它是帮助革命人民打天下、开创新中国的。正如田汉同志所赞许的:“《白毛女》对革命是有功的。革命未到,《白毛女》先到了。”(1962年在中国剧协《白毛女》修改复排座谈会上的发言)。
就艺术成就而言,无论剧情的浑然天成、跌宕曲折,无论人物命运的大起大落、性格的爱恨分明,无论音乐的朴实清新、有如天籁……都令观众无不欲与之共命运、同歌哭!试问,一个如花纯真的农家少女,经历两个多小时的演出,竟变成悲苦无告、惨绝人寰的“白毛女”,中外歌剧有哪位剧作者写得出来?
三年解放战争中,战士们看完《白毛女》,喊着“为喜儿报仇!”冲向战场!革命胜利之后,《白毛女》无论在乡间的小土台、或是城里的大剧场演出,观众无不被感动得热汨盈眶、恋恋不舍地离去……
试问,世界歌剧史上,有哪一部歌剧能帮助建立一个崭新的共和国?有哪一部歌剧能具有如此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
我曾经在文化部开办的“歌剧高研班”讲座上谈到《白毛女》时说,从剧情、人物和感人程度,我们的歌剧《白毛女》超过了西洋的歌剧《茶花女》。此言也博得在场的专家、教授的认可,说明不是我的偏爱与偏见。
那么,当新中国诞生八十周年之际,难道不该把“国家奖”颁发给《白毛女》剧作主要执笔者——贺敬之同志吗?他是《白毛女》杰出的代表、也是剧作、作曲、导演中唯一的健在者。
因以为只是“公示”,要征求广大群众的意见,我与歌剧界众多同行、朋友便立即用各种方式向上反映。有的作曲家直接将电话打到评奖办公室。令人气愤的是,主事者全当耳边风,半句也听不进。事实证明,所谓“公示”,只是走过场,只为证明名单已征求过群众意见了。这叫什么?这叫“强奸民意”!实际上,在他们心中,“公示”便是“圣旨”, 哪容平民百姓说半个“不”字?

 
过了不久,有一次去看望贺老,我忍不住谈起此事。贺老淡然一笑:“他们还说,是我让人组织的呢。”
评奖不公,已近荒唐,居然还捏造谣言,再施暗箭。这幕后“黑手”简直连社鼠、蛇蝎这些黑暗动物都不如了。
好在贺老一生经受此种诬陷何止一两回?
有一次听贺老说,延安审干时,他刚接到写《白毛女》的任务,下乡采风,台上竟有被审的招供者当众揭发他是“特嫌”(当时他才十八、九岁!)1950年刚建国不久,一场揭批胡风反革命集团的风暴,又给他招来无妄之灾!原因是胡风曾经欣赏、发表过他的诗作。“文革”十年动乱,诗人也沉寂了十年。据说他因不肯把《白毛女》改为“样板戏”,被视为“不思改悔”,不断遭到批判后,遣送首钢“长期下放,监督劳动”。
与上述这些相比,此次对他的诬陷,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手段也更加卑劣、阴险与下作。
鲁迅说:“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所以以此成大事者,古来无有。”(《捣鬼心传》)捣鬼者应明白,他们的任何伎俩都会留下痕迹、写入历史。历史将会揭出幕后“黑手”的任何丑行,将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自以为聪明,其实极其愚蠢;他们自感可以为所欲为,却不明白人民才是历史的主人。凡违背人民意志、倒行逆施者,不管他们如何得意于一时,到头来必将被人民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而人民的诗人、杰出的歌剧大师贺敬之将永远受到广大人民的爱戴和崇敬。一个人永在人民心中,世上还有比这更崇高、更珍贵的奖项吗?
三、未了的心愿
作为一位杰出诗人、歌剧艺术大师,贺敬之同志未了的心愿一定不少。我这里只提一件:那就是他有一部建国后写的、被否定搁置了几十年的剧本——歌剧《节正国》(贺敬之执笔,编剧还有李建庆)。
《节》剧被否定之事,我最早是从贺老延安“鲁艺”同学、歌剧大师陈紫——歌剧《刘胡兰》、《春雷》、《窦娥冤》、《韦拔群》等作曲——闲聊中得知的。他说是周扬否定的,还模仿周的湖南口音说:“什么英雄?——我看是狗熊!”后来我问了贺老。贺老说不是周扬,是李伯钊。周扬找了贺,谈了李的意见后问:“怎么办?”贺只好说:“那就算了。”
当时,该剧已写出了两场曲子(作曲是陈紫、刘炽),似乎准备开排了。李伯钊是“中戏”付院长,主管创作。贺敬之他们只是创作组的成员。
就这样一句话,该剧被搁置、埋没了六、七十年,再也无人提起。后贺老先后在中宣部、文化部任付部长、代部长,位高权重,要想复排这部戏,也是一句话而己。但他半句也没有。
也是2015年文化部在中国歌剧舞剧院复排《白毛女》并拍了“3d”电影,期间贺老多次亲临现场指导。我与贺老接触较多,也是在一次闲谈中谈起《节正国》的事。我发现他对建国初写的此剧,似乎并未忘怀。
我问他当年一些旧事,他都记得很清楚,包括为何想起写《节正国》?(人物原型取自开滦煤矿工人、抗日民族英雄节振国)。他说,建国初,党的工作重心从农村转向城市。《白毛女》写了农民,就想写一出工人的戏。改名《节正国》,也是为避开写真人真事(石按:其实没必要改名,写英雄也允许虚构。改了“英雄名”也避不开他的“英雄事”。)
复排完《白毛女》,我就向部里艺术司领导反映并建议:何不趁热打铁,再排《节正国》?领导很重视,多方想办法,想将此剧推出,以了却贺敬之同志这位九十多岁歌剧元老的一桩未了心愿。
记得有一位新的文化部副部长刚上任,一次饭后,我特意对他建议:去拜访一下贺老。我还说,不只是礼节性拜访,而是与他谈《节正国》,听听他的想法。
此事过后,再无消息。我还以为这位“新官”忙于上任的“三把火”,没时间去拜访。隔了很久,我去看望贺老,顺便问那位副部长来了没有?贺老说:“来了”。我:“他提《节正国》了吗?”贺老:“没有。”我有点急了:“他没提,您怎么也不提?”贺老略为停了一下:“……他没提,我也不好提啊。”——我只有叹息。
之后我因该剧久久未见进展,心里有点着急:贺老年事已高,总应让老人生前能见到才好。正好有对此事热心的人士找我商量,便以文化部名下某文化促进会名义,与一家民办文化公司合作。他们让我以顾问名义,参加文化部创作基金的一次论证会。
我详细介绍《节》剧有关情况及艺术处理上的若干设想,如基调应是“黑、红”色:“黑”的是煤,“红”的是血……等等。最后,我还半开玩笑地对评委们大声呼吁:“大家都快投赞成票吧!”(因见评委中有不少熟悉的朋友,我才敢如此“放肆”。)
我信心满满,结果“公示”一出,居然落选了。当然不是我介绍得不好,更不是剧本不行(贺老的剧本不行,还有什么本子行?)也许是由民营公司介入不妥。我后来一想,此举也违背贺老的本意。贺老早已明确表示:“《节正国》应由文化部抓。”
这自然也必须由部直属院团负负排演。现在我才多少了解到一点实情:两大国家歌剧院,中央院不想干(“洋唱法”想干,也未必合适),中国院要钱(艺术司又没钱给)。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
俗话说,好事多磨。当今艺术界,怪事多有:或黄钟毁弃、瓦釜乱鸣;或名利之徒满街走,精品之作无人收。正如徐渭所哀叹的:“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题墨葡萄》)。本人也深有体会,没有门路,你想推出一个本子,有时比写成一个本子要难得多!
但愿《节正国》拖了多年,最终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趁贺老健在,能让他看到这一杰作推上舞台。我可以断言,如曲子好(贺老希望像马可的名歌《咱们工人有力量》那样有力、刚强)。同时,这是一出纯男人们的戏(也是该剧的一大特色),应有驾驭能力强、手段高明的好导演,才能排得别出心裁、别开生面。
啊,写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这不像是一篇祝寿之文,倒有点像抒愤的“离骚”之章。好在贺老近年已不看文章了,否则看了一定会批评我多嘴多舌,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那么,就此打住吧。
祝贺老生日快乐!祝百岁诗翁,身心双健!
(2024年3月28——4月1日稿,于京南古广阳“石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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