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60年代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词一一知青。时间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今天仍健在的当年知青每当聚在一起谈起知青往事,仍会激动不已、感概万千,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纵观历史发展脉络,从农耕走向工业文明是人类社会演进的规律。而中国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却是一个从城市向农村的人口大迁徙运动,所以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逆城市化"加以否定。那么在以"加快城市发展"为主流的今天,我们应该怎样来正确认识、评价知青"上山下乡"这段历史,是我们今天应该重点探讨的问题。
广义上的知青"上山下乡"是从1955年开始到1977年结束,前后经历了22年时间,下乡知青总人数近2000万人。为什么会产生"上山下乡"这段历史?从当时中国的历史背景看:新中国刚刚成立,面临着经济困难、粮食不足、农村落后、城市就业困难,加之到了60年代末中苏边界敌军压境等诸多因素,针对这些困难和压力,发动一场知青"上山下乡"运动无疑是具有历史意义的。知青"上山下乡"为当时的社会稳定、开发边疆、屯垦戍边、缩小"三大差别"(城乡差别,工农差别,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差别)、粮食生产作出了巨大贡献。即使用今天的视角来看这段历史,知青"上山下乡"无疑推动了城乡融合,有效地达成了城市与农村、知识份子与农民在情感上、认知上的共识;消解了因城市与农村差别过大可能会出现的冲突或对立情绪;把城市文化和生活方式带进了农村,促进了农村文化的发展和文明建设;同时知青通过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更有利于他们进一步了解中国的农村、农业、农民,接受农民的朴素情感和传统美德。在中华大地这片热土上,可以说,广大知青付出了汗水、青春甚至是生命,为那个时代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对他们产生敬意?
毛泽东主席一生都重视农村、农业、农民问题,他一生饱读历史,知青"上山下乡"可以说也是历史给他提供灵感。从中国历史上看:汉代文帝时,为了防止匈奴侵犯边疆,汉文帝曾向边防移民3万"屯田",既兵亦民;汉武帝时创立"军户"制度,向内蒙河套地区移民10万(相当于我们今天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形成了历史上第一次人口大转移,为安定边防、巩固边疆平稳起到了巨大作用。后来,隋、唐、明、清在"军垦""军户"上也各有建树,起到了很好的"开发边疆、巩固边防"的作用。
可笑的是,现在一些专写知青"苦难"、否定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人多数没当过知青。有一次在"北大校友"网群中,一个网友极力攻击、抺黑"上山下乡",把知青说成是什么"劳改""替罪羊"等等。我问他当过知青吗?他说没有。我问他这些信息都是从哪得来的?他说从知青的历史资料和一些知青回忆录中知道的。我说:我就是知青,曾在乡下呆过8年,我完全了解那段历史,绝不是你说的那样。相反,我身边许多知青以及我的许多乡友每当坐在一起谈起那段"知青岁月",我们都无比自豪,不但没后悔感,反而很感谢那段生活,让我们丰富了人生知识,认识了社会,磨练了意志。有了那段知青生活垫底,以后的生活中的任何困难在我们看来都不是困难。他还想与我辩论,我说我就是知青,你认为是我们的亲身经历更可信,还是你看的一些所谓的"历史资料"可信?他不说话了。我告诉他:读历史要结合历史背景和时代关系,脱离了历史背景和时代关系去读史、或是去读伪史伪资料,轻则会曲解历史,重则会误入歧途。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了否定"上山下乡",对知青中的"个案"极力放大,他们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此否定新中国前27年。对没有经历过"上山下乡"的年轻人及现实中部分"生活不顺"的知青来说,很容易被撕裂患上"被迫害妄想症"。从2018、2019年各地知青举办的"纪念知青上山下乡50周年"活动中我们可以看出:知青们聚在一起,谈的最多的还是自豪地诉说,深情地回忆,友谊的倾诉,而不是抱怨和记恨。这就是当代知青心理真实的写照,这就是真实的历史。
知青,不仅是共和国建设的基石,也是改革开放中忍辱负重的最大贡献者,更是维护当今社会和谐稳定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经过40多年的社会变迁,尽管后来他们的职业、文化、经历、认知不同,但他们的行为始终是与新中国、与共产党同呼吸、共命运的。
他们的共同名字叫一一知青;他们的共同财富是一一"知青精神"。这种精神概括起来就是:"为国分忧,吃苦耐劳,无私奉献,勤俭奋斗"。这是一种主人翁精神,是中华民族精华文化铸就的民族精神,这种精神已深入每个知青的灵魂。这种精神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历史座标被载入新中国的历史史册,将会被镌刻在新中国的历史碑石上。
(本文作者李文亮,笔名李子,1952年生,1969年下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作家,书画评论家;现任杭州市老年诗词协会副主席,杭州市知青文学社副社长、总编辑。本文系作者在《我和共和国同成长》高峰论坛上的发言;载于2019年9月9日《李子专栏》。)
【本文原载微信公众号“知青问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