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jixuie)题记：我们对于不合理的现象，富有批判的责任，更有探索创新，也就是立的责任。就教育领域的所谓文凭(学历)教育问题，其乱象这里不说了。问题是，如何探索那个与文凭无关的教育呢?这就不得不提721工人大学了。721大学，从技术发展上看，如果往深层次上讲，那是大大促进了“产学研”一体化发展的一种有益尝试，这无论如何都不能随便否定就算了的。至于道层面的意义那就另当别论了。
有个资料如今都可以查到，1975年6月，教育部曾经召开过一个会议——在上海开的全国"721"工人大学教育革命经验交流会。正是这次会议极大推动了"721大学"在全国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这个发展并没有产生什么负面影响，这应该是与非文凭教育有关。
据新华社1976年7月21日报道，全国"721大学"从1975年上半年的1200所、9万多人，猛增到1.5万多所、78万多人。
有人在《中国教育年鉴》里查到，截至1976年底，全国共有721大学33374所，学生148.5万人，这是同期普通大学学生数的3倍之多。
如果721大学是追求文凭的，那不得了。
——摘自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
01
721工人大学与毛主席的“七二一指示”有关。
1968年7月21日，毛主席写了这样一段话:
这段话被称为"七二一指示"。
这是主席在《人民日报》关于《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调查报告)》的编者按清样中加的。
721大学，直观讲，就是在国营企业，主要是国营工厂办大学。
自主招生，自助办大学。
这显然有些土里土气。
但土出了智慧，土出了能量。
721大学超越了国外一般企业的在职培训。
也就是说，它包含有在职培训，同时又接近于正规大学的理论教育。
自始至终，保持教育结合生产。
很多行业的职业技术学院，前身就是721大学。
至于通过教育结合生产培养出来的各行各业人才，那就不计其数了。
许多工厂不一定有721大学，但那种学习氛围是十分普遍的。
我在华中工学院读本科时，曾经遇到过一批工人老师。
他们给我们上课，讲技术原理，手把手教机器的操作，终身不忘。
这些师傅身上可以看出那些从类似721工人大学走出来的人是怎样的。
1984年我大学毕业，来到一家国营港口机械厂。
我们厂也有很多工人技师。
这些工人技师优势在实践上，同时又具备一定理论基础。
我们厂当年也想是一所学校。
实际上，工人学技术与技术人员与工人打成一片，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氛围。
那个时候，我听工人师傅讲的最多的是一位叫“老管”的工程师。
老管是下放到厂里劳动改造的技术人员。
根据师傅们的介绍，哪里有技术问题，老管就出现在哪里。
哪里有技术难题，老管就会在哪里给工人师傅一起商量解决。
老管可以说是无形的工人大学的辅导老师。
工人也把他当做工人阶级的一份子。
这位老管，后来落实政策回北京工作。
有意思的是，在他59岁即将退休时，借了一笔钱在上海自主创业。
这家企业是国有企业性质的，如今已经是国际上同行业最大公司。
老管到80岁也没有改变深入第一线，和工人打成一片的习惯。
老管作为企业家，确切说叫国有企业家，企业内部产学研有着天然一体化格局。
他创办的企业就像一所大学，但不搞文凭那一套。
老管直言：学历高没用，关键是能不能急企业所急，想企业所想。
这在道层面难道和721大学不相通吗?
这到底是务实，还是务虚?
02
历史中有很多东西，需要经过反复品味
长征是历史上的第一次。
这就是探索，探险。
中国需要探索的事情很多很多。
教育领域理所当然需要探索探险。
在商品社会里，只有具备使用价值的东西，人们都会想方设法将其转化为价值，都可以成为商品，这包括大学文凭。
文凭买卖，有形的可以通过法律手段遏制，但花费的成本也会不低的。
至于无形的文凭买卖，那就比较复杂了。
《围城》有个方鸿渐，他就是在国外买了一个这样的文凭，回到国内，还进入教育界当了一名老师。
实际上，这位方先生，即使没有外国大学文凭，也是颇有才气的一个人。
到底是谁逼迫他非得到国外去买那么一张文凭呢?
如今我们的大学有很多问题与文凭有直接关联。
如今大学里的文科，发文凭是不是比理工科更加容易一些?
中国办大学的人如何?
不追求大学文凭的721工人大学究竟怎么回事?
那些办721工人大学的人如何?
那些721工人大学的学员又如何?
那些721工人大学的老师教了学生哪些东西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
这些问题，都值得认真思考一番。
探索，就意味着发现原来想不通的事情，经过实践可能变成想得通得了。
进而就有说不通变成说得通。
行不通的，变成行得通。
如果不探索，那一切照旧。
少问题变成多问题。
小问题变成大问题。
这就是中国传统社会的运行模式。
非要到了不变不行的时候，只好花极大的代价来处理。
毛主席领导探索721工人大学，与老人家一贯作风，一向的做法一样。
那叫未雨绸缪，如同上医治未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