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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校尉:“远征军后裔”回不了中国?谣言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缅北这小小的区域,却包含了众多令中国人感兴趣的元素。乌鸦此前给大家详细介绍了佤邦和果敢,澄清了事实:果敢、佤邦等缅北民地武势力和“中国远征军”没有半毛钱干系。

  但还有人问“缅北的远征军后裔到底是谁”,乌鸦这里说一句,整个中南半岛上基本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远征军后裔”族群,只有“国民党反共残军”的后裔。

  李赛高所属的佤邦武装和远征军毛钱干系没有

  首先,我们要清楚,“中国远征军”的组建起因是1942年日寇侵占缅甸,严重威胁中国唯一的陆运国际通道——云南昆明至缅甸腊戍的滇缅公路。

  为了阻止日军切断这条“中国战区生命线”,当时的国民政府在半壁江山都沦陷的情况下依然组织精锐部队出国作战。

  远征军入缅是中国自甲午战争后第一次出境作战,更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少有的以胜利告终的境外用兵,在三年时间里,远征军从兵败野人到从反攻缅北、滇西,历经数百次的浴血战斗,以141883壮士的牺牲,毙敌69057人,打通了滇缅公路,更创造了在中国抗日战争中首先收复失地的光辉业绩。

  在彻底光复缅北和滇西后,由于境外作战任务结束,中国远征军(包括“驻印军”和“滇西远征军”)凯旋归国,在抗战胜利前的1945年4月被裁撤,并继续参加国内战场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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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印军装甲部队

  从目前的统计资料来看,除了有少数滞留缅甸的伤员没有及时归队(痊愈后基本回国)外,留在缅甸的远征军将士只有忠骨!

  所以,要是真如一众营销号所言——缅甸有大量远征军后裔,这不等于贬损远征军有海量的“逃兵”吗!?

  埋葬远征军的国殇墓园

  而这些营销号炮制的谣言,更隐含着一套恶毒的的“春秋笔法”:故意将抗日时期“中国远征军”,与新中国成立初期,从云南越境败退缅甸的国民党反动派残匪混为一谈。

  1

  新中国成立后,人民解放军继续向西南各省的国民党残余势力发起进攻。

  1949年12月9日,国民党云南省政府主席卢汉率部起义后,驻云南国民党第8、第26军大部响应人民政府的号召,举行起义。

  云南人民欢迎解放军

  “微操大师”常凯申立刻任命刚从四川败逃云南的汤尧为陆军副司令,指挥剩余的3.3万顽固派残军向昆明发起进攻,结果遭到来自贵州方向的解放军第17军和起义部队、滇桂黔边纵队的迎头痛击,汤尧不得不狼狈南逃至开远、建水、蒙自一带,并在12月初奉凯申公之命将手下残军编为第8兵团,企图在滇南建立“反共基地”。

  为了不给敌人以喘息之机,解放军二野第4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赓立刻指挥第38军2个师进军云南追歼汤尧集团,再经过50天的连续作战后,汤尧所部被歼灭2.7万人,至此,云南解放。

  被俘的汤尧(中)

  但是,汤尧残军依然有包括第8军、第26军中约2500人越境逃入缅甸。

  第8军下属93师是该军中最大的残部,其余成员少数被消灭,大半投诚改编。

  而这个93师,在抗战中曾属“中国远征军”编制,取得过同古保卫战、斯瓦阻击战、仁安羌解围战、东枝收复战等胜利。

  只是,抗战结束后,93师大多数有良知的士兵不愿意帮国民党反动派打内战,在解放战争爆发前纷纷选择解甲归田。

  说白了,在解放战争前,这个93师的士兵构成中,多数人已经压根不是前远征军成员了。

  而在解放战争中,93师除去战争伤亡外,又有相当多的人逃散或者向解放军投诚,等到了1950年2月败退缅甸之际,该师更是收编了大量地主恶霸还乡团武装、土匪以及少数民族土司武装,连同第26军残部共同组建其1万多人的“云南人民反共救国军”。

  解放战争爆发后,招募新兵的93师

  这支部队接受败退台湾的国民党当局“国防部”领导,总指挥依然是第8军军长李弥,以配合蒋校长“反攻大陆”,并重新下设了5个军。

  到此时,93师实际上已经消失,内部成员都是极端仇恨人民政府的反动派成员,曾经参加过抗日的“远征军老兵”寥寥无几,将这样的队伍等同于“中国远征军”是极为荒谬的。

  李弥在得到台当局、美国的武器援助后,以缅北掸邦景栋为基地进行整训,在实力得到一定提升后,他们决定要和新生的人民政权“掰掰手腕”了。

  解放战争时期的李弥

  于是,李弥在1951年5月15日出动8000兵力向云南边境多处县城发起武装侵袭。

  彼时,云南人民政权立足未稳,地方工作也才刚刚展开,多地守卫兵力不足,南伞、彭木山、青塘先后失陷。

  “反共救国军”对当地的革命干部、群众进行了残酷虐杀,一时间,各地血流成河。

  1950年的“反共救国军”

  初步得手后,李弥更加嚣张,决心“扩大战果”,还对手下发起动“总动员”:“弟兄们!蒋总统在台湾等待我们的好消息,给我狠狠地打!两个月内我们一定要攻下昆明,到时候保证每个人都能升官发财!”

  不过,这群狂徒没能嚣张太久,解放军采取诱敌深入策略,在李弥匪军北上深入之际,集结了7个团的兵力分多路出击,连续12天的反击令其大败溃逃。

  截至1951年7月8日,解放军共击毙李弥匪军549人,缴获轻重机枪9挺,长短枪83支。但却没能全歼敌军。

  被击溃的李弥残军

  因为解放军方面有命令,不得越过边境进入缅甸,李弥匪军选择以缅境为依托,频繁袭扰云南边境,给我边地军民造成不小的伤亡,得手就立刻退入缅甸躲避解放军反击。

  见此情景,李弥又说服台当局向当时积极反共的泰国、南越提出申请,希望能够在两国靠近中国方向的边境区域设立新的“反共基地”,以此保证李弥的“反共救国军”有稳固的后勤、人员轮换补给。

  缅北的“反共基地”

  但南越和泰国却没给蒋校长面子,甚至口头上的支持都没有,令台当局碰了一鼻子灰。

  此外,缅甸政府方面的压力也让李弥部队面临困境。

  原来,从国民党残部入境缅甸后,缅军方也对其进行了军事打击,怎奈,缅军战力极端拉胯,多次被李弥部按在地上摩擦。

  和李弥作战的缅军

  在发现自己无法通过武力驱逐李弥部队后,缅甸政府在联合国提出抗议,指责台当局纵容其“反共救国军”滞留缅甸是“侵害缅甸领土主权” 、“违反国际公法”,并要求安理会采取必要措施,谴责并阻止台当局的侵略行为。

  而当时尚窃据常任理事国席位的台当局代表蔣廷黻则辩称:缅甸是受苏俄集团及亲共媚共之国家指使,以对我方的污蔑,是为了给“匪共政权”进入联合国铺路。而且,缅北的“反共救国军”成员绝大多数都是云南边区当地的反共分子,已是独立的“反共武装”,不是“中华民国”军队。

  1950年代窃据五常席位的台当局非法代表蔣廷黻,此人发言从不说中文

  不过,台当局的说辞显然属强词夺理,并没能说服其他国家,加上美国也介入进行斡旋,为防“友邦惊诧”,台当局不得不同意撤出在缅北的“国军”。

  可在具体执行“撤军”工作时,台当局却阳奉阴违,不但继续通过各种名目给李弥部运送补给,甚至打着人道主义旗号运送军需物资。

  而法国驻越侵略军及美国方面,也希望利用这支“反共救国军”对新中国进行骚扰牵制,对台当局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帮其转运物资,甚至直接援助。

  其中美国从1950年9月到1951年底,每月都提供给“反共救国军”75000美元左右援助,并且帮助国民党空投了大量武器装备。

  在缅北的李弥和美军顾问商谈

  缅甸官方看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后,立刻又跑到联合国抗议,美国方面则全盘否认指控,但也停止了对李弥部队的直接援助。

  同时,新中国方面也借此机会向缅甸表达友好之意。

  1952年9月,中共中央统战部长李维汉和缅甸吴努政府达成谅解协议,缔结“互不侵犯”在内的双边友好协议,同时,由于“反共救国军”和缅北民地武不断走近,甚至有联合反缅的架势,缅甸政府坚定了要驱逐国民党滞缅军队的决心。

  吴努

  于是,缅政府加大了在国际场合对台当局的指控与谴责,获得了越来越多第三世界国家的支持,最终在1953年5月20日成功促使联合国通过缅甸的议案:督促“中华民国政府”将滞缅的“反共救国军”武装撤出,或交出武器接受缅甸政府拘禁。

  此后,美、缅、泰与台当局四方专门就李弥部撤走事宜进行磋商。然而国民党虽表示“100%遵循安理会决定”,但对待李弥部只能采取“以理劝服”其“自愿”撤往台湾,没办法用强制手段。

  而李弥这边则态度强硬,声称:“救国军”成员都是和“共匪”有“血海深仇”,且云南本地人居多,远离故乡前往台湾万不可行,联合国决议难以接受,“自由世界”的各“友邦”不能给予实质援助也罢了,竟然支持缅甸的“亲共”立场,“救国军”决不离开,要“反共”到底。

  美军对愿意撤离的李弥残军士兵进行登记

  可李弥在1953年7月15日乘坐飞机赴台报告的时候,一边强调自己没法强制要求“反共”士气旺盛的手下撤离,一边以养病为由留台养病,同时移交权力给副总指挥李文彬……

  此后,四方关于撤军事宜反复扯皮,同时缅军和“反共救国军”也不断发生交火摩擦,撤军事宜一拖再拖。

  直到1953年7月底,朝鲜战争结束,台当局以及滞缅匪军意识到“反攻大陆”的春秋大梦已经黄了,而解放军在云南的防卫实力则在不断壮大,台当局最终在同年10月16日和美、泰、缅共同签署“撤退缅边反共军计划”。

  此后,从1953年11月7日到12月8日,台当局在美军协助下限期撤出武装作战人员1929人、眷属329人前往台湾。

  此后,台当局又派出民航飞机于1954年2月14日开始将更多“反共救国军”撤出,截至3月23日,平均每天撤出150人左右。

  但就在撤出工作有条不紊进行时,缅军却不知道脑子哪里抽风,竟然在3月23日突然对“反共救国军”集结地区发起猛攻,甚至攻击机场的台湾民航,导致激烈冲突,人菜瘾大的缅军再度被打败,此后双方零星冲突不断。

  到台当局在5月30日宣布正式解除李弥的司令职务,缅军终于停止进攻机场。

  到台湾的李弥

  从1953年11月5日到1954年5月1日,台当局分三阶段共撤走部队6986人,以及数千眷属。

  但“反共救国军”剩余的约3000多顽固派坚决拒绝撤离,并由李弥部下柳元麟指挥,台当局则宣布这些群体不归自己负责,任由缅方处置。

  此后,缅军再度发起对柳元麟残军的进攻,但均因为水平太差被打得伤亡惨重。而柳元麟则顺势稳固住地盘,同时,在新中国“镇压反革命”运动打击下,西南地区的大批地富反坏右逃入缅甸,并加入柳部。

  所以,哪里有什么“远征军后裔”?纯属各类反动派大集合!柳元麟将这些对共产主义极端仇恨的群体加以训练,并制定了“安西计划”,从1957年12月到1958年10月不断派遣“反共游击队”袭击云南边陲城镇,杀害了很多解放军官兵、地方干部及普通群众,并造成云南军民严重的财产损失。

  这促使解放军方面决心和缅方合作,跨境打击这批极端顽固的反共武装。

  2

  1960年10月1日,中缅两国正式签订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缅甸联邦边界条约》,次年10月两国顺利完成了勘界工作,使中缅边界问题得到合理解决。

  而中缅两国也达成了“联合勘界警卫作战”的协议:中缅两军合作清除盘踞在两国边界的国民党军残部。

  彼时,柳元麟残匪已经控制了东南临湄公河,南至缅泰边境,西至萨尔温江,北达中国云南边境约3万平方公里的区域。

  1961年10月,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发出预先号令,由昆明军区司令员秦基伟任指挥,并以此组成了由云南省军区司令员黎锡福任指挥、第13集团军副军长崔建功、省军区副司令员丁荣昌任副指挥的前方指挥所。

  前指从13集团军第39师、14集团军第40师各抽调一支精锐团,并从云南省军区思茅军分区调集3个团,共计40个连队组成了三个作战群入缅作战。

  作战前,教员专门划定了一道红线:作战范围只限于缅甸北部,也就是滇缅边界正面300公里,纵深20公里的区域。

  1960年11月22日,思茅军分区3个团组成的第三作战群发起对“红线”内柳元麟残敌的作战。

  柳元麟面对气势如虹的解放军部队,选择力避锋芒,残军大部逃出红线外。解放军的第三作战群战果不大,只歼灭了残军100多人;同时击毙柳元麟残部第5师师长李泰和第2师少将师长蒙宝业和上校副师长蒙显;同时活捉了柳部第3师上校副师长兼第8团团长叶文强,到12月20日,“红线内”之敌基本被肃清,但大半有生力量逃脱。

  而缅军一方则在1961年初发动了打击柳部的湄公河战役,这惹恼了柳元麟。

  “打不过共军我还打不过你老缅!”

  结果,缅军遭遇惨败,伤亡千余人,大批缅军被挤压在王南昆至孟林的狭长山道之间,缅政府束手无策,一再请求解放军能够越过“红线”救救被围的缅军。

  被国民党残军打得溃逃的缅军

  鉴于缅军极端拉胯的战力,周总理只得在1961年1月22日批准越过“红线”,救助被围缅军。

  于是,1月25日,昆明军区前线指挥部发起第二阶段作战,由解放军第117团、第118团以及边防第11团再度组成三个作战群共计2万余人,同时联合5000缅军共同攻击芒贩以南、索永以北、湄公河以西沿江一线之敌。

  参战的解放军在界碑合影

  战至26日,我军顺利将被围缅军解救,并和柳元麟部进行激战,中缅军队和柳元麟残军在热带雨林中激战三个月,最终柳部败退,化整为零逃入丛林深处,被歼灭600余人,经营多年的“反共基地”也终于被捣毁。

  柳元麟本人逃到了台湾,大批反共武装逃往泰、缅、老三国交界处的三不管地带,也就是臭名昭著的“金三角”!

  此战之后,台当局面临着巨大外交压力,不得不在美国的协助下,发起了“春晓计划”,在征求泰国政府许可的情况下,再度撤出了反共武装分子及眷属4409人。

  但是,更多的残军没有撤往台湾,而是化整为零,在金三角地区流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残军。

  这支残军主要有三个部分,马国俊部、李文焕部和段希文部。

  这些部队之所以没有撤台,各有原因。马国俊因为驻扎于缅北,距离过于遥远,根本来不及撤退;李文焕部所打的番号为第3军,官兵大多数来自当年云南镇康县“自卫大队”的班底,李文焕也非军人出身,对仕途也不抱希望,故而不愿意撤退到台湾;至于段希文部的第5军,则是接到台当局的密令,要其继续在滇缅地区活动,台当局还给了段希文一个“龚志松”的代号。

  从这时起,金三角地区的国民党残军就三分天下各自为政了,又可称为“三头马车时期”。

  但是,这时候两岸虽然依然在军事对峙阶段,但诸如“一江山岛战役”、“金门炮战”那样的大规模冲突已不复见,而这也使得盘踞金三角的残军利用价值越来越小。

  最终在1962年之后,美台方面彻底断绝了对这批残军的补给、军饷,残军士气日渐低落。

  1962年3月26日,三支残军的将领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宣布联合成立“东南亚反共志愿军”,试图对现有部队进行整合,可因为经济窘迫之问题无法解决,整合决议不过纸上谈兵,最终,三路人马彻底分道扬镳。

  其中相当一部分残军投靠了金三角恶名远扬的大毒枭坤沙,沦为其毒品王国的精锐力量。

  需要说明的是,坤沙同样是这些国民党残军制造出的“怪物”。当时李弥在缅北曾经创立过一个所谓的“反共抗俄军政大学”,招收中国外逃人员以及缅北当地人员,并进行军事培训,而包括坤沙在内的金三角各路大毒枭都曾受过这个机构培训。

  可以说,金三角毒品泛滥,各路毒贩武装横行就是这些国民党反动残军直接造成的恶果,他们所造成的无穷流毒遗祸至今。

  杀害13名中国船员的糯康就是坤沙的旧部

  而且,这些残军除了投靠毒枭外,还有许多人进入泰国、老挝成为当地的雇佣兵,比如原残军1军军长吕人豪就带领800多人投靠老挝军队,成为其北部战区部队的精锐佣兵营。

  而段希文则率领超过3000名士兵及眷属在1961年进入泰国北部定居下来,开始在当地繁衍生息,但残军受到泰国政府的严格监视和军事封锁。

  而由于失去了台当局援助加上泰国的敌视,段希文部残军长期过着极端困苦的日子,严重时甚至“日食一餐,衣不蔽体”,犹如野人。

  泰北残军的聚居区

  就在段希文部众几乎难以为继时,1970年,泰国共产党游击队发动武装起义,给泰国政府军造成巨大伤亡,泰当局想起了这支泰北的国民党残军。

  于是,泰国方面和段希文达成协议,残军只要协助泰军剿灭泰共,就能得到泰国公民待遇。

  于是段部以伤亡近半的代价帮助泰国镇压了泰共起义。

  此战,时任泰王拉玛九世大喜,向段希文颁发勋职,并亲自探望嘉奖,同时还将残军改编为“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允许其在泰国正式定居。

  段希文向泰王下跪

  段希文部于是将自己定居地命名为“美斯乐”,大有乐不思蜀的味道。

  但讽刺的是,残军命也卖了,却没能获得泰国许诺的公民身份,至今其后代依然有人在上学、就业、定居上被受限制,成为备受歧视的二等公民。

  不过这已经是几支残军结局最好的一支了,直到今天,美斯乐地区的国民党“孤军文化”随处可见,甚至已被开发成旅游景点。

  这些“泰北孤军”成员和“中国远征军”基本没有什么联系了,但许多无良营销号包括美斯乐当地都在刻意将所谓“远征军后裔”的虚假光环套在自己头上。

  这也就是当前中国互联网上泛滥成灾的“远征军后裔”的万恶之源。

  但可笑的是,他们自己却没能在中文互联网上抢到多少流量,反倒是被缅北以及国内的各路无良营销号学去“发扬光大”了。

  3

  前些年,这些所谓的“海外孤忠”一直都在渲染:无依无靠,祖国无法回去,只能平时打出一片天地。

  先不说这些“孤忠”残害了多少军民,给云南边境造成多大的伤害,新中国政府真的不让他们“回归祖国”吗?

  从解放云南开始,人民解放军一直没有放弃对他们的统战工作,即便这些人手上沾了鲜血,中共还是抱着惩前毖后的宗旨尽最大努力劝其迷途知返。

  从1951年开始,由于当时还不能过境追击敌人,所以昆明军区就根据中央建立了“敌军工作站”,边防连队设“敌工小组”。

  云南人民广播电台也专门开办了名为《对云南境外国民党军残部广播》专题节目。

  对外残军的广播,由起初的每周两次,后发展到每天一播。

  对待这些残军,云南省人民政府和省军区的态度始终不变:凡过去因受帝国主义、国民党欺骗而实行武装对抗者,只要停止武装对抗行为,与帝国主义,蒋帮特务坚决割断关系,回到祖国大家庭来,接受中央人民政府、毛主席的领导,人民政府一律不咎既往,并保护其生命财产之安全。

  而针对残军中的少数民族武装,更是开办了相对应的民族语言广播,甚至给予更多的优待:只要诚心悔过,回到祖国怀抱,人民政府可不收缴其武器。对于剿匪有功者,并论功给奖。

  国民党残军开始转向毒品

  一开始,残军还较为顽固,以枪弹回应。但随着时间流逝,残军中开始有人归乡心切,偷偷潜回国境向解放军边防部队缴械投诚。

  对于这些人员,人民政府都给予了宽大处理,并对他们的罪责既往不咎,给予公民权,同时还对投诚残军的生活出路予以妥善安置,有工作能力者安排对应工作,同时给予物质扶助。

  人民政府的宽大让许多曾经的反动士兵感动不已,其中有人也帮助人民政府进行宣传,这使得更多观望中的残军选择投诚,到了1957年后,开始有整班、整排的残军向解放军投诚。

  随着《对云南境外国民党军残部广播》在广播电台的开播,宣传的深入持久,各边防部队捷报频传,起义投诚的境外国民党残军不断增多。从1952年至1961年,境外国民党残部前来投诚者就达4562人。

  缅北的国民党残军女兵

  而对于其中较为顽固的成员,人民政府还动员其亲属去做工作,许多云南百姓纷纷联络广播电台节目,并通过节目组写信等方式去规劝在缅残军归国投诚。

  1972年1月,一名叫冯良的老人找到广播电台,述说了自己的儿子在1951年被残军掳走去了缅甸,当年才16岁。

  冯良本以为儿子已经丧生,但前段时间有人从缅甸来的亲戚告诉了他在缅甸贺岛国民党残军沧缅纵队司令彭季谦部当兵。

  位于梁王山的信号塔发射站,对残军的广播

  于是,节目组立刻帮助不识字的冯良老人写了封信,其中详细写了党的优待宽厚政策。

  冯良立刻携带信件起身前往了缅甸贺岛,并让当地一名华侨当众朗读,幸运的是,冯良的儿子听到了朗读的信件,但一开始不敢去相认,只能托人带了封信给父亲,表达了自己希望回归祖国的决心,也坦白了自己的罪过:在边境抢过 4 头牛,放火烧过两栋房子,没杀人。

  解放军追击国民党残军

  冯良带着信回来后,云南人民广播电台专门为此写了封回信,并郑重承诺对其子既往不咎,回来安排工作。

  之后,冯良之子在读到信后选择归国投诚,离散二十年的父子得以团聚。

  云南广播电台为此专门做了一期名为《出境寻找儿子,国民党军家属盼儿回家心切》的节目,并对境外残军进行心理攻势,成功劝返大量人员。

  此后,云南各边防部队接到上级指示,允许国民党残军的家属自由出境劝返亲属,同时还特别印发了《安全通行证》,强调投诚者只要不开枪就视为诚意,同时还特别规定:在境外结婚的国民党军人,其妻子儿女可成为中国合法公民。

  在泰北的国民党残军后裔

  此后,越来越多的残军携带家属回国定居,而对于包括美斯乐这些等获得了外国身份的残军来说,许多人虽然没有响应号召回国,但也受到宽大政策的感动,最终选择了停止与人民政府为敌的态度。

  泰北国民党残军后裔的效忠对象已经改为泰国

  其中段希文部在1970年代获得泰国政府安置后,特别强调放弃“反攻大陆”,一心一意做爱国的华侨。

  但一些营销号却常常不讲前因,刻意忽略人民政府的宽大政策,完全将段希文此举说成出于“华夏爱国情怀”,实在令人无语。

  据统计,从1951年至1981年,经过30年的工作,解放军共争取境外国民党军残部官兵共7207人回国投诚,其中包括军官77名。

  一直到1981年后,鉴于境外的前国民党残军与台当局在组织上已无隶属关系,残军大多数人员已成为所在国合法公民,在泰缅边境山区安家落户,不再危害祖国,长达30年的对缅甸国民党残军的宣传统战工作才算告终。

  泰北国民党残军后裔接待大陆游客

  尾声

  客观来说,这些流窜到缅甸等地的国民党残军属于冷战和霸权主义格局下,地缘政治催生出的悲剧性群体。

  他们本质上和“中国远征军”压根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像咱们前面说的,境外没有“远征军后裔”,只有远征军的忠骨。但新中国对待他们可谓仁至义尽,不仅没有拒绝他们回归祖国,反是尽全力争取。

  一些知名人士修缮“远征军”墓地,但往往刻意强调党派之争

  而很多刻意将其混淆成“远征军后裔”的宣传,可谓用心歹毒。

  一些公知在宣传云南远征军的国殇墓园时,却在刻意忽略,甚至污名化和国殇墓园相邻的共和国烈士陵园。

  共和国烈士陵园中长眠的烈士,都是在云南剿匪以及和残军作战中牺牲的战士,而某些人却肆意污蔑这些同反动派战斗的烈士,同时将把那些残军完全洗白成“被迫害的抗日英雄”。

  这里面当然有不少是单纯用“远征军后裔”恰烂钱的,但他们的所言所为,实际上是在歪曲史实的基础上,重塑一套历史解释逻辑,这种历史虚无主义的做法危害有多大,近来我们实在经历了太多。

  所以,必要正本清源,还历史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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