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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毛新宇去上海华东医院探望一位96岁老人:您是我家的恩人

七十多年前,毛主席带领中国共产党通过武装斗争,结束了我们国家的百年动乱,让中华民族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然而,在那个革命战争的年代里,为了能够完成拯救中国的使命,毛主席全家也先后牺牲了六人。

平时我们总说,是毛主席救了中国,可是毛主席和他的家人毕竟也是血肉之躯,他和他的家人们在救中国的同时,自己的生命也在随时受到威胁,因此他们有时也需要别人来拯救。

 

一九三〇年,毛主席的爱人杨开慧在湖南牺牲。留下毛岸英、毛岸青和毛岸龙三个幼子,漂泊异乡。

后来,4岁的毛岸龙不幸夭折,毛岸英、毛英青二人在上海的几户人家之间辗转来去,最后突然“失踪”。

这个时候,幸亏中央特科的一位女地下党员,冒着生命危险,奔走于白色恐怖笼罩之下的上海,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将毛岸英、毛英青寻回。

二〇一一年,毛岸青之子毛新宇,专程到上海华东医院去探望这位女地下党,感谢她对自己伯父毛岸英与父亲毛岸青的救命之恩,对她说:“您是我们家的恩人!”

这位女地下党员对毛新宇说:“不要感谢我,这是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这个秘密我埋在心里七十多年,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那么,这位女地下党员究竟是谁,当年毛岸英、毛英青、毛岸龙在上海到底遭遇了什么,毛岸英、毛岸青又怎么会“失踪”的呢?

 

下面,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一九三〇年的湖南长沙,从杨开慧烈士遇难的当时说起。

一、女地下党寻找毛岸英和毛岸青

一九三〇年十月,红军从长沙撤军以后,湖南军阀何健立即对当地军民发动疯狂反扑。十月中旬的时候,杨开慧就和长子毛岸英以及何姆陈玉英同时被捕入狱。

大约一个月之后,杨开慧遇难。而毛岸英和陈玉英又被关了十八天,才被亲人用巨额钱财赎回。后来毛岸英和两个弟弟一起被送到杨开慧的母亲家中,保姆陈玉英辞职回了家乡。

由于当时孩子们的外公杨昌济已经去世,家中收入只能依靠杨开慧在南京工作的兄嫂寄钱回来,生活十分拮据。

再加上敌人还在到处抓共产党,毛泽民担心孩子们的安全问题,于是写信请求组织上把他们送到上海。

一九三〇年十二月,杨开慧的嫂子李崇德和杨开慧的母亲就带着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三兄弟坐船去了汉口,再从汉口到达上海。

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三兄弟到上海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九三一年的春节。上海地下党的人接到他们以后,把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安排到董健吾办的幼儿园“大同幼稚园”。

 

到了一九三一年的五月,董健吾接到组织上的安排去外地办事,等到他再回来时,4岁大的毛岸龙已经因为生病夭折了。

在毛岸龙出事之前,杨开慧的母亲和毛泽民把三个孩子接出幼儿园,见过一面。当时三个孩子说他们在幼儿园里生活很好,白天在一间教室里读书,晚上睡在一起。

后来毛泽民去了延安,杨开慧的母亲回了板仓老家,当时谁也没想到孩子在上海会出事。一九三一年顾顺章叛变之后,组织上考虑到董健吾的安全问题,指示他赶紧找地方隐蔽起来。

董健吾先找到了一个叫杨度的朋友,在他家中藏了一阵。后来因为护工出了问题,于是组织上把幼儿园解散了。随后,董健吾就把毛岸英、毛岸青接回自己的家中照顾。

可是董健吾的岳母对此颇有怨言,所以他家中经常为此发生争吵。当时董健吾的家在法租界附近,很容易因为吵闹惊动特务。

于是董健吾在另一个地下党人的建议下,把毛岸英、毛岸青送到前妻黄慧光的家中寄养,生活费全由上海地下党组织支出。

 

黄慧光当时已经有四个孩子了,加上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二人,家中就变成了六个小孩。刚开始因为有党组织的生活费,过得还好。

但是一九三三年过后,因为时局紧张,组织上的生活费时断时续,日子就紧巴起来了。于是黄慧光只能让几个孩子糊纸盒、卖报纸,自己打工赚饭钱。

毛岸英、毛岸青去黄慧光家以后,董健吾就把他们是毛主席儿子的事告诉了黄慧光。黄慧光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后,心理压力特别大。

因为害怕毛岸英、毛岸青被人认出,所以黄慧光不敢让他们去上学,还不断地带着他们搬家。后来生活压力大了,黄慧光就对他们难免有不善之处。

根据毛岸青夫人邵华的说法,有一次毛岸青在生火的时候可能是操作不当,结果惹得黄惠光生了气,于是拿火钳打了他一下,给他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毛岸英、毛岸青两兄弟就离家出走了。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在一九三五年的秋天。

 

董健吾得知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二人失踪后,马上汇报给中央特科,于是中央特科就安排了当时仍在上海的几个特工人员出去寻找。

当时的中共地下党,事实上在上海只有一个“交通站”,总负责人叫邱吉夫,情报工作的负责人叫徐强。徐强接到命令后,就安排自己的妻子李云去寻找毛岸英、毛岸青的下落。

由于中央特科的组织纪律严明,徐强没有告诉妻子,当时自己要她去寻找的,是毛主席的儿子。当时上海谍影重重,满大街都是国民党的特务。

李云在这个时候出门找人,稍不注意就会被国民党抓住。但是她接到了组织上的任务,又不得不去完成。

徐强告诉李云的信息非常有限,只说是要她找两个男孩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十一、二岁。除此以外,既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也没有任何可以供识别的个人特征。

李云和徐强二人虽是夫妻,但是按照中央特科纪律的规定,徐强是李云的上级,所以对于上级下达的指令,多的话,李云一句也不能问。

 

那么,这么大的两个孩子能上哪里去呢?李云想到,当时上海的流浪儿,经常会去八仙桥附近的菜市场一带活动。

这是因为有人时常拿出剩饭剩菜,施舍给乞丐们。于是李云悄悄来到菜市场,装成散步的样子。也不敢直勾勾地盯着行人瞧,只能暗中观察。

从那以后,李云每天都要花上一大半的时间,在上海各个街道“散步”,并暗中观察有没有毛岸英、毛岸青两兄弟的身影。

就这样过了半年,李云渐渐地有些心灰意冷了。她甚至怀疑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二人早就被国民党逮捕了,还让丈夫徐强去警察局打听,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某一天,李云在外面找人找累了,想到一个粥摊上喝点粥,结果她意外发现了两个瘦巴巴的小孩子。

于是李云马上请二人喝粥,趁机问他们的姓名,结果二人死活都不说。李云当机立断叫来了冯雪峰,最后终于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后来中央特科的人想送毛岸英、毛岸青回董健吾的家里,可是两兄弟坚决不同意。于是冯雪峰就把他们送到了爱国将领李杜的家中,再通过宋庆龄的帮助将他们送到了苏联。

一九三六年夏天,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二人被送走以后,徐强就告诉妻子李云,找到的是毛主席的儿子。但是这件事属于机密,所以之后李云从来不向人提起。

二〇〇二年,《解放日报》前去采访李云,她虽然说出了毛岸英、毛岸青被找回的经过,但是绝口不提是自己的功劳。直至二〇一一年,毛新宇代表伯父与父亲,亲自找上门来。

李云曾经对记者提到,当年组织安排在上海寻找毛岸英、毛岸青两兄弟下落的人,应该不止她一个。不过那个时候的上海,绝大部分地下党员早已经撤离。

就连董健吾都经常东躲西藏,不敢出来露面。作为上海情报工作的负责人,徐强能找到的手下恐怕也数不出几个。而他最信任的人只能是他的妻子李云,尽管当时的李云才只有20岁。

二、隐蔽战线的英雄

李云这个名字,原来是一个化名,她的本名叫祝修贞。祝修贞祖籍浙江海宁,1915年生于苏州一个败落的书香门第。

 

祝修贞从小读书成绩就很好,只是读到中学家里就没钱供她上学了,于是家里把她弄到一个商店里打工。

由于从小受到父亲和小学教员的影响,祝修贞很早就接受了革命的思想,于是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加入了共青团

在那之后,祝修贞就化名李云,接受团组织的安排到闸北的丝厂搞起了“青运”,还协助组织在女工当中办起了“识字班”。

由于工作能力突出李云在一九三〇年,以十五岁的年纪正式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这么看起来,李云入党的时间虽然晚,但是以入党的年龄算,她比好多老党员都要早。

提起李云立过的功劳,寻到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二人的下落,虽然是大功一件,但是却不是她最突出的贡献。

事实上,李云在遇见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二人的三年前,也就是一九三二年,她就为我党立下了一件头等大功。

 

一九三一年,顾顺章的叛变给中央特科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之后周恩来等中央特科重要领导都撤去了苏区。

尽管如此,我党也不可能完全放弃在上海的地下活动。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人手不足,李云很快被安排进入中央特科工作,于是她立功的机会来了。

一九三二年春天,省委安排李云和闸北区委负责人徐强“假扮夫妻”,到河南云策反一个国民党旅长。这人就是国民党80师某部少将副旅长,名叫惠东升,是一个有爱国主义倾向的人。

惠东升早年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又进过黄埔军校,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军人,因为看不惯国民党的腐败,他曾向自己的一位朋友发牢骚,而他这位朋友则劝说他倒向共产党。

徐强、李云决定以此为突破口,说服惠东升为我党提供情报。于是惠东升对外声称徐强、李云二人是自己的亲戚,把他们安排到了部队上。

不久之后,徐强和李云就通过惠东升的一个门生,拿到了国民党准备对红军展开“第四次‘围剿’”的军事计划。

 

李云连夜用“药水”将该计划抄写下来,连同国民党的情报密码一并夹进一本“古籍”当中,又派人把这本“古籍”连同河南省的军事地形图,一并传到了上海的党组织。

谁能想象,李云立下这个大功的时候,才只有17岁。后来因为我党有“潜伏”人员暴露,敌人立刻采取了行动,惠东升和我党几名中央特科成员牺牲,李云和徐强逃出了生天。

徐强和李云回到上海后,按照组织上的安排,继续假扮夫妻进行潜伏。时间久了,李云和徐强就产生了真感情,于是经组织上同意,他们就正式结婚了。

从一九三二年到一九三五年,李云一直在中央特科负责情报抄写工作。后来冯雪峰到上海带来了电台,李云同时也要负责保管电台,以及中央发来的电文。

在这段时间里,李云又立了一个大功,那就是为我党保存了堪称一号机密的“中央文库”。这个文库指的是从建党至一九三三年,党内所有的重要文书档案。

当中包括中共与共产国际的往来电报,历次大会通过的重要文件、地方打给中央的报告,以及烈士遗书等等,这个文库是研究中共早期历史的第一手珍贵资料。

结语

一九三六年寻找到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之后,李云就被组织上调到了宋庆龄先生的身边,当了我党与宋庆龄先生的联络员,直至新中国成立。

 

后来宋庆龄先生担任国家名誉主席,李云在她的安排下担任了中国福利会秘书长,继续协助她的工作。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李云担任上海政协副主席。李云在宋庆龄先生身边工作了三十年,期间一直没有人知道,她是被我党派去的特工。

对于自己过去立下的大功,李云从前一直三缄其口。直到某一天,有个老领导告诉她:“中央特科的工作已经过了保密期,你可以讲了。”

那个时候的李云,已经入党七十二年了。曾经在中央特科工作的人,只有她一个还活着。二〇〇二年,有记者问李云那段救人的往事,李云说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李云唯独不说是她救了毛岸英、毛岸青兄弟,直到二〇一一年,毛新宇亲自找上门。两年之后,这位有着83年党龄的传奇女特工,在上海逝世。享年9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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