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学,第一时间会想到什么?有多少人不会想到“伤痕”?而这一认识是如何形成的呢?回到当时的文学现场,依然是百花齐放、五彩缤纷的,所谓的“伤痕文学”,不过是当时的一朵小浪花,不管是数量和质量,都不占什么优势,都没有后来我们在“写史”时所有意追溯和拔高的那样的影响力。1978年12月,魏巍先生的三卷本长篇小说《东方》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并在1982年获得首届茅盾文学奖,1983年9月,老人家曾在本书扉页给某同志签名留念。其实在当时和之后有一大批作家和作品,都是诚心实意地继续践行着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精神,扎根土地深处,从最基层的田野里、车间里写起,歌颂工农兵群众,激扬奋发进取的正气。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恰恰是因为迥异于某种俗套的“伤痕”或者“反思”的腔调,而不为手中握有“生杀之权”的编辑和熟读西方资产阶级文论的评论家所不看好,甚至长期都“走不进”文学史教科书。似乎现实主义本身,也都成了一个禁忌和问题。但这股最贴近人民大众的文学风格的潮流却始终没有断流,绵延至今,我们看到农业生产中、部队一线,车间里、农民工中很多基层协作、底层写作者在自觉地坚持着毛主席所指引的文学创造道路,虽然物质生活显得困顿,没有咖啡、没有一砖到顶的书房,可是,他们恰是践行毛主席号召的“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的“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
事实上,即便是诗歌,也在近年来由《诗刊》这样的大刊开始,逐渐走上了一条“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正确道路,醒目表现是,现在的一些诗歌正常人能读懂了,一看就是写给人看的,而不是月朦胧、鸟朦胧,朦胧得一塌糊涂,连作者自己可能都说不清楚到底想说啥,居然有相当一批评论家说这就是好诗!那意思大概是,每个读者先得读完了黑格尔的《小逻辑》或者买本《逻辑学是什么》之类的高头讲章,熟读成诵,才能配读某些朦胧派诗人的“大作”?少来这套吧。后现代画作展览现场,某评论家指着地面上一堆杂乱无序的“艺术品”点评得吐沫横飞之际,环卫工阿姨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对不起,教授,刚才打扫卫生不彻底,我这就把这堆垃圾收拾了,给您们腾地方”。
还是那句老话,无事实,不评论。“伤痕”也罢,“反思”也罢,当然是一个一定程度上曾经“存在过”的事实,这股小潮流的表现,在当时的文学期刊和出版物上,占的比例并不大,根本不是今天一些文学史或者文学批评史家在课堂上夸大其词的情形,也于今天某些“过来人”那种“好汉常提当年勇”的胡吹海侃也不搭调。倒是一些出版机构,为了“卖书”或者兜售的方便,而往往对于有些人、有些作品给以名实不副的历史声誉,以至于似乎要造成某种风气长期霸榜、“一统天下”的局面,流风余韵也福泽到了、挂搭到了、勾连到了、暗通款曲到了某些“反土改”(刨根底)“爱汉三”(要翻天)的文学或政治活动,着实让人越想越心惊肉跳。
记忆这个东西,是很奇怪的。回头看近三十多年来的流行歌曲等“大众文艺”,很多评论家也是一说起来,似乎就是港台乐坛或者其他类似有西方背景或者影子的影视歌星的“东方不败”事迹。可是,天地良心,我们很多唱歌的、演戏的,可都是从原来的国有院团、公有制的人民文艺工作者队伍里慢慢“走出来”的,其中还有相当多数,其中那些震撼人心的跨越代际的黄钟大吕一般的红色经典,歌颂人民、党、红军和人民领袖的史诗性作品,从来没有消失过,更没有退却过,依然在激励着无数人热爱这个国家、拥护这个党,为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流汗流泪,就是不溜号、不骂“娘”。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民歌”,不管是美声唱法还是民族唱法,不管是原创的时代颂歌,还是继承的民间小调,用我们祖先传下来的,或者中西结合、继承创新的交响+民乐,都从未忘却文艺为了谁、服务谁这一根本母题,远不是只有一把六弦琴、爱来爱去走一地儿爱一个,到最后爱到麻木爱谁谁的那种犬儒“唱法”。
“自信人生二百年”,我们很多毛主席的自发的崇拜者,在现实生活中相当多数都是“弱者”,因而也就一面自信一面又不自信。关于前者,是因为我们“掌握了”真理,关于后者,是因为无权无势会被“广泛”认为是一种无能无德。于是,我们可能会太在意一些对我们造成“不适”的东西,会放大它们的实际影响力,在不自觉中给它们加上他们不应有的荣誉,这或许是一切真诚地批判者或者捍卫者的问题所在。积年累月,就会错会历史、错写历史,以讹传讹。这是唯心主义,不是唯物辩证。我们在对待鹰酱的态度上,也有这个问题。人家一打喷嚏,我们就下意识地感冒,人家撤个“侨”,我们就说是不是要“打”谁,人家发个声明或者派出几个傻缺去委内瑞拉送俘,我们就长吁一口气,“原来不是要打我们啊”……
累不累呀,别这样过活。既然我们深深吃过人家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亏,也就更该学习毛主席那纵览天地万物人间世的宏阔视野,学习老人家“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绝妙智慧。世界大得很,朋友遍天下,谁离开谁都能过,谁跟谁互通有无也不会怎么着,自信一点,阔达一点,目送归鸿、手挥五弦那种被高压环境逼出来的假玄学学不来,“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的那种起码的科学常识总有吧。如郭沫若先生所说“雄文四卷,为民立极”,毛主席是我们受苦人的主心骨,他的功绩写在人民中国的山山水水间,铸就在人类解放的伟大进程中,他的话都在他的书里,心里没底时,读读毛主席,前怕狼后怕虎时,读读毛主席,不知道写什么“诗”时,读读毛主席。治古今中外一切心病,毛主席的诗文著作是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