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 庐
人老了,很多网络名词搞不懂,比如前些天从小妹那里听说的“带节奏”,现在也看很多人用,可是它的确切含义我还是不大能体会。不过我自己倒是由此想出一个新名词,叫做“带情绪”,也就是说同样的事实,用他或她的文字,将人们带入一种情绪中。比如说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大灾中,那位出尽风头的方方的“封城日记”,我看就属于这种。
方方的“带情绪”,是带着她骨子里对社会的负面情绪——什么好事,让人感动的抗疫事迹,到她那里总成了轻描淡写的“没情绪”。一些道听途说的“坏事”或枝节上的不足,会被她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地渲染。拿着文学家一支笔的“高级灰”,居然受到那么些媒体的青睐吹捧,给她舞台,让她充分发挥明星效应。
有人说,困守伤城之中的方方,只是从一个普通市民的视角,叙述亲朋好友的遭遇,点评从手机上接收到的各路消息,随着疫情暴露出的纷乱世相一日一变而或忧或怒,或悲或喜。
我第一次无意在网上看见她的文字,应该是刚刚封城,看她上来就说“这个社会的不公平……”气得我一夜难眠。突如其来这么大的一场疫灾,在这位文学家巧妙的笔下,很容易让人领会她“这是对一个不公平社会的报应”的暗示。封城,查封海鲜市场,在她笔下绝不是对付这场疫情政府采取的果断有力措施,而是给人们生活带来的不便,市场小贩断了生路,用她的话说“仓促封城,就像一个百孔千缝而且连底都没有的大水桶”。这就是她“因为与武汉无数人密切相关,尤其担心这座城市的命运,才会为它的苦难而深深悲哀”。
军队医疗队过去了,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开建,在她的笔下,也就是“听说军队来了,也许……但是……”这种一笔带过而且没有肯定语气的“没情绪”。中央的部署,全国的支援,除了对他人必胜信心的嘲笑外,看不见她的肯定和感恩。而当她写她从手机上得到的某些负面新闻,抑或“随着疫情暴露出的纷乱世相”,更有“殡仪馆扔了一地无主手机”这样的谣言时,她的笔下便十分“有情绪”——“只惟愿我们能有记忆:记住这些不知名的人,记住这些枉死者,记住这些悲伤的日夜,记住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这个本该欢乐的春节中断了人生。只要我们尚且偷生在世,我们就要为他们讨个公道。”“我记录下这些细碎,是要告诉那些有罪的人们:不是只有死者和病人承受了灾难,我们所有的普通人,都在为这场人祸付出代价。”看起来像是抚伤口,实际上是在亮匕首。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这是方方在这场大疫中的名言,捧她的人说这句话成为此次事件最响亮的注脚。细思极恐,这句话很文艺,却非常恶毒,这是方方将这场大疫归罪于“人祸”,归罪于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社会。有一种恶毒叫做“带情绪”,她的目的就是用她的笔将人们“带情绪”带到一种对国家对社会不知感恩没有信任,对社会对国家只有一种怨气一种戾气中去。她用这样的情绪,每日每天,影响带动着一批人。即使在疫情得到初步控制的现在,她笔下仍然没有一丝笑容,而是“沉闷,依然是我这几天对武汉人的印象。”更是讽刺和批判“一根名为‘正能量’大棒却不时挂在发泄者的头上。”
谁都知道,这次新冠肆虐,打我们了个猝不及防,特别是武汉。对这个人类未知的病毒,打到谁的头上都是大山一样的灾难。是咱们这个时代,是咱们的党咱们的政府咱们的人民咱们的科学家咱们的医护人员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几十天里创出了奇迹,不仅将咱们头顶上的大山一样的灾难即将化解成为灰尘,而且为全世界全人类都抢出时间做出了贡献。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全国人民在坚守自己防区的同时派出了数万医护人员奔赴武汉,战斗在第一线。在武汉,我们也有亲友,有同学。从他们发来的信息中,我们得到的是真实,是镇定,甚至有第一批军队医疗队到来时写的激动诗篇,让我们深深感动。可作为原湖北作家协会主席,一个吃着“公家饭”的作家,在这场战争里应该担起的责任是什么呢?是战场上打冷枪动摇军心吗?是就连帮助并组织接送医护人员上下班的汪勇、为六百多居民买药的吴悠、专程从四川赶来为医护人员做盒饭的刘鲜这些令人感动的志愿者,让她换个角度也都能成为攻击政府的匕首,把人们带进另一种负面情绪吗?听听人们对她最客气的说法吧——“方方的封城日记的基调是阴郁的灰暗的,写一两篇看一两篇还好,天天这样写这样看,从心理医学上来讲,心情郁闷是不利于抗疫的。”
有一种恶毒叫做“带情绪”。不仅是方方,咱们这些给方方搭台,吹捧方方,用方方吸流量的媒体们难道不也应该好好想想,你们在这场抗疫大战中究竟充当了什么角色?是不是应该悬崖勒马呢?
写于2020年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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