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地说,金融领域的知识在我的头脑里几乎为零。我基本不了解当今所有的金融学领域里的理论。我所知道的只是很少的一点,那还是从列宁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中提到的帝国主义的几大特征,其中就有金融资本是工业资本与银行资本的结合。我的理解是,原来工业资本与银行资本是平级的,或者说,在资本主义的地位是平行的。但是,金融资本问世之后,金融资本既凌驾于银行资本之上,也凌驾于工业资本之上。这就是主,资本主义最重要的资本领域都被金融资本所掌控。
我看了一下,美国的金融资本从1900年到1960年的历史进程中,主要还是在投资工业领域和科技领域。正是在这段时间,美国的工业制造业与科技产业应该有个较高速度的发展过程。然而这个过程在美国于1969年成功登月之后,接下来就是长达近十年的越南战争(1964—1973),美国在消耗了大量财政收入之后,急需更多的财政来源。于是,金融界就开始逐渐放弃对制造业大力支持的方针,改为走金融主要靠自身营利的路子。
当然,在此之前,金融并不是没有靠自身营利的做法。美国发达的股票市场、证券市场一直都在运行中。但在1929年那场大危机和大萧条中,这套方式碰了个大钉子。所以后来美国在这个方面略微收敛了一点。但是到了70年代,美国由于越南战争造成财政大量亏空,而不得不放弃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国金融业就只有靠自身营利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如果再大幅度投入对制造业和科技产业的支持,那美国的钱要等什么时候才能赚出来?
在美国金融这种大幅度转身的情况下,美国主导的全球化就开始把美国的制造业推出了美国。于是,美国的金融业更没有任何其他的负担了,完全一门心思走这条靠自身营利的路子。所以美国金融业主导的这种赌博式经营方式愈演愈烈,一门心思往金融危机这条死路上狂奔。
当年曾任驻美国记者的张海涛教授也说过,美国就是一个赌博资本主义国家。而这个赌博式资本主义早晚会遇到大的危机。张海涛教授写文章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应该是在2002年到2004年前后。结果,很快,在2008年,美国的次贷危机就引发了全球的金融风暴。陈平教授说,毛主席说过,水至清则无鱼。陈平教授的意思是,金融领域里的赌博性质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如果那样一来,金融领域中的一大块活力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今天的股票市场、证券市场也还是有存在的必要。
在金融领域里,股票市场或者证券市场只是金融领域里的业务中很小的一部分。陈平教授认为,对中国来说,金融界的主要任务还是支持工业创新与科技创新。而这两项创新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效,所以这两项创新都需要一个较长时段的金融支持。在这种情况下,那种赌博式的金融操作显然是不适用的。
陈平教授针对金融领域里的投机做法,从而不利于金融长期支持工业创新与科技创新的方针,他提出一个办法,就是提高金融交易的税率。如果是短期投资操作,那么操作周期越短,交易税的税率就越高。如果操作时间较长,那么交易税的利率就要低很多。这就是鼓励金融支持长期投资的对策。
我虽然不太懂金融,但我认为,陈平教授的这个对策应该是有用的。陈平教授总说,国内金融界的一些主管或者所谓专家,都偏爱短期投资,认为那才是金融收益的主要方式。但短期投资的项目,除了投机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适合的项目。我听过某人说过,国内那些最早在改革开放之后涉足金融界的,多是新自由主义的信徒。那位老兄还说,当年五道口的所谓黄埔一期,基本上都是这样一类的所谓金融人才。我不好说,这样的判断是不是准确。但有一次,我和一位央行高管聊天,问起他对国家金融安全应该怎么看。那位高管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说,那么全球化还要不要搞?我当时听到这个回答,有点不明就里。后来琢磨了一下,不知道这位高管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只讲金融安全,就会对金融全球化不利?
当时听完这位高管的谈话,心里一直十分不解。为什么我们国家金融机构的高级主管,对于国家的金融安全是如此态度?是不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金融安全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啊?反正因为不解,也一直存在疑惑。但总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近年来,关于金融开放的话题一直在网络上引起关注。关注的人都主要担心国家的金融安全问题,但似乎有关方面对此一直没有回复。这也引起人们的不解。有关方面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就越会引起社会上的担心。所以,对于这个人们都关注的问题,无论是央行,还是财政部,或者银保监会、证监会等机构,都有责任回答这个问题。
针对中国金融业的这种状况,不知道国际垄断金融资本心里是不是一定乐开了花。对付这么弱智的金融人士,他们还不是想怎么捏咕就怎么捏咕。真到中国金融领域遭到重大损失,难道才会引起全社会的重视吗?那时候是不是有点晚了?
希望那些在网络上有正面影响的学者们,是不是发起更大的呼声,对于金融开放的这个大课题,国家层面是不是有必要特别重视起来,真正关注这个问题,并且提出真正有效的应对办法。这件事已经有点刻不容缓了。再拖下去,估计是会出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