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排祝福祖国“生日快乐”IC photo供图
郎平、朱婷与冠军奖杯合影。IC photo供图
2016年鄙人在“环球视野”发表的题为“中国女排的铁拳头和教师爷们的软筋骨”一文，是作为一位归侨的后代，一个在毛泽东的旗帜下成长，又在海外生活的年数超过了在国内生活的年数的海外学人，在反复看了中国女排在东京奥运会的精彩表现，以及女排在经历了一个年代的低谷再次夺冠，在世界华人社会所掀起的爱国巨浪后所发出的一点感慨。
今天，当中国钢铁女排在铁榔头郎平大姐的带领下，百折不回，抱团互补，不畏强者，不屈不饶，不骄不躁，不亢不卑，再次在世界舞台上展现了我中华儿女的钢铁意志，凡是略微有一点民族自觉的海外华人，无不热泪盈眶，和女排的姑娘们同贺，同庆，同呼，同洒泪。为女排而骄傲，为我民族而骄傲，为我民族在经历了百年的孤独，百年的被欺压，百年的被凌辱，百年的被强奸，世纪的被劫掠和欺诈，世世代代经历了无数的苦难，终于看到了地平线上的曙光。这一线希望的曙光究竟是谁带来的呢？这是我们每一个中国儿女所应该面对且必须弄清楚的问题。
几天来，女排的顽强拼搏和欢呼雀跃的形象久久不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这不能不让我进一步的深思，女排的精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中国女排在世界女排锦标赛上十一场胜，全满贯，历史少有。最为引起笔者注意的有一个亮点和一个暗点：
亮点是，在赛事结束的当晚，中国记者采访了二铁，铁榔头郎平和铁拳头朱婷。当记者问到究竟什么是中国女排的精神时，铁榔头回答是百折不挠的精神，铁拳头回答是集体抱团的忘我精神；当中国电视台的记者采访其他女排队员时也问道究竟是技术还是精神是胜利的最主要原因时，有的队员回答是两种因素都不可缺少，是互补性的；或者回答是应该是精神的因素大于技术的因素。表面看来，似乎两种回答都有一定的道理。
于此同时，再让我们回顾一下网上的一小撮海外华人中妖魔鬼怪们的嘶叫：有的说：“你们这些爱国贼们，不要把体育场赛事也变成的政治宣传，体育就是体育，是锻炼身体而已，不要往爱国上说事。体育赛事，胜败乃常事，不必计较和宣扬。“ 有的说：“不就是一场球赛吗？一场让人消遣的盛会吗？不是一场刺激性的娱乐吗？又什么了不起？” 这一类评论构成了笔者的暗点。
先请各位注意，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前，中国在世界所有体育赛事上，除了武术一项，都只有零记录，奥运会上也是零金牌。国人的平均年龄只有35岁。为什么？无怪乎，世界的列强们过去称我们华人为东亚病夫。今天我们中国在奥运会会上可以拿到数一数二的金，银，铜牌数量，人均年龄达到77多岁，为世界前列，难道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政治宣传吗？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前局长曾经说过，一个国家国力可以用如下的公式来衡量：这就是一个国家的物质力量，即包括其军事实力 + 经济力量 + 人口 + 国土面积 + 国土资源，加起来就是物质国力；物质国力乘以一个国家的精神力量，即精神国力， 才是一个国家的真实国力，笔者以公式的形式记录如下：
国家的综合国力 = 物质国力 （军事力量 + 经济实力 + 人口资源 + 国土资源） X 精神国力
由此看来，不管一个国家的物质国力有多大，甚至可以达到100% 甚至可以达到200%， 300%，但是，如果这个国家精神国力是零或者是负数的话，这个国家的综合国力也是零或者是负数了。这个公式听起来似乎近乎于疯话，因为它不符合数学逻辑，也不符合逻辑思维，但却被人类历史上无数的事实所证实是正确无误的。
美国前中央情报局长按照这个公式来分析为什么美国在越南战争打败的原因，便对整个战事胜负规律一目了然了。美国的物质国力无论如何都绝对强大于越南，（甚至，除了人口因素外，强大于参战国中国和越南总和的多少倍），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但是，战争进行几年后不久，美国的精神国力就完全垮下来了，美国人民和士兵不愿意为政治和经济寡头们卖命了，全美人民反战情绪一浪高过一浪；于是美国人的精神垮了，美国的精神国力一日不如一日，战争就打不下去了，由此美国输在了精神。越南是被侵略者，得道多助；美帝是侵略者，失道寡助，不得世界人民的人心。而越南方面，物质国力恐怕只有美国的1% 还不到，但是精神国力绝对优势，有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同情和支持。所以，越南赢得了时间的考验，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再让我们回顾一下朝鲜战争。1950年，中国的国力除了人口一项可以和美国相比，物质上毫无可比性。在物质国力上和联合国的16个国家对垒，中朝的物质国力只是对手的千分之几可能还不到。中国没有物质国力的任何优势，却靠的是毛泽东思想和人力资源的精神国力。国庆阅兵大典上闪现的一面上甘岭军旗上就有几百个抢眼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一面军旗上就有几百个抢眼和弹片，试想在整个战场上会有多少？但是，中国军队以精神战胜了物质，原子弹没有吓唬的了中国的赤脚加单裤，炒面加三八大杆军；志愿军以当时世界上最原始的装备，战胜了世界上最强大和最现代化的军事集团力量。可见精神的力量是绝对不可忽视的。中国军队的精神代表了全世界劳动者的伟大精神，而联合国的军队只代表了一小撮世界资本集团的利益和狭隘精神。是精神的差距战胜了物质的差距又一实例。
回忆记者采访的片段，郎平铁榔头在记者的追问下，也非常诚恳地承认：“我们在技术和体力上不一定是最强者，巴西，美国，欧洲都是强者，日本队除了个头矮是劣势，技术也不弱。”所以，中国女排作为整体和每一个人都并不具备在物质和技术力量上可以横扫千军如卷席的绝对优势。在奥运会上，还有巴西队有着两万人的观众啦啦队助威狂吼；在此次东京国际锦标赛场上，日本队也占据的观众助兴的绝对优势；这些狂呼烂吼足以吓唬毫无精神武装的任何场上球员，所以客观环境下的精神优势这两次也都不在中国队方面。如此，中国队的绝对优势究竟在何处？为什么铁榔头，铁拳头就能够打赢，别的榔头和拳头就不行？中国女排的核心精神力量究竟是什么？笔者认为，这才是我们需要严肃回答的实质性问题。
观看此次的各项比赛中，笔者认真注意了球场上每个队员的表情和动作，中国队作为一个集体，从管理学的角度上看和其他国家排球队比较，是最为接近完美无缺的队伍。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为打败对方同心协力，忘记自我，不突出个人的表演，不作秀，不做任何不利于整体胜利的无用功，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集体的胜利为最终目标的。当然，这不等于完美，人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不可能每一个动作都是准确无误的，但是，大家都互相体谅，互相补救，互相帮助，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团结一致，紧紧抱团，场上六人如一人，指挥有序，没有埋怨，只有悔恨。这些点点滴滴在记者不断追问下，队员们也有所陈述。所有被采访的队员和朗导都有详尽的表述了许多细节。那么，这些点点滴滴的情节究竟表现出一种什么精神呢？
在前30年，此种精神被称为集体主义精神。在西方的管理学上，被称为是所谓的“团队精神”。笔者曾经在世界许多国家工作和学习近40年，但是从来没有体验过西方所谓团队精神有多伟大，却时时感到它的渺小和虚伪。为什么呢？因为团队精神不是集体主义精神。二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集体主义精神的实质是舍去小我，为大我；为集体利益可以牺牲自身利益；为国家可以牺牲个人的利益。从1911年到1949年，为了中国人民的独立解放就牺牲了两千多万中华儿女。这次70年国庆获者中，大部分人也都是舍己为国的普通劳动者，战斗英烈，科学家。黄旭华隐姓埋名30年舍家为国，为核潜艇事业奉献了毕生精力，深潜试验中，他置个人安危于不顾，亲自深潜到极限， 屠呦呦发现了青蒿素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率领她的团队解决了抗疟治疗失效难题，解救了无数患者；樊锦诗，生长于繁华的大城市，却长期扎根大漠，潜心石窟考古研究，深入研究了敦煌莫高窟， 等等。中国革命的30年和新中国前30年间，曾出现过成千上万，无以计数的英雄人物，他们中的大多数名字都没有被历史记录在案，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之中。绝大多是的英雄也都是无名氏。就是他们无私的奉献，才有了中华民族站立起来的今天。
如果我们认真回想一下，几乎所有的这些共和国的英雄和模范都是前30年出现的。铁榔头也不例外。不管她的队员是七零，八零，甚至是九零后，郎平用以教育和培养的排球女将方法，虽然可以说是千变万化，但都没有离开抚育她成长的那个前30年给予她的集体主义精神，奉献精神，也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中国特有的集体主义精神。她一直和老女排的战友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她随远离他乡多年，从来都心系着祖国和女排的命运。过去人们看她执鞭于美国队，曾有许多不知情的国人错怪为“叛徒”和“卖国贼”，实在是冤枉的她。人们不知道也不理解她那复杂的人生错节，而错怪了她。她和我们众多在前30年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中国人一样，无限地热爱自己的民族和国家，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看到了今天铁榔头仍然是前30年教育下的铁榔头。
回想起来，为何女排经过了5连冠后，又走入了12年的低谷，那就是因为毛泽东提倡的集体主义精神被女排丢失了。技术挂帅，金钱挂帅，资本引路，盲目地，不加分析和批判地崇拜西方的体育教育，体育管理，忘记了前30年的集体主义精神所致。回顾铁榔头为何出走，又为何在满身病痛，伤痕累累，家庭破碎之时，走南闯北后，放弃自身的利益，放弃小家的利益，毅然舍弃了自己的安静舒适甜蜜的，典型中国人所向往和习惯的养老生活？她为了民族和国家，又回到了祖国和女排的怀抱，不就是为了老领导的一句话，那就是：“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这短短的一句话又包含了多么深刻的含义呀！这句话似乎是她接受的红色教育五十年的结晶，一句话就把她拉回了原来的铁榔头。这就是精神的力量呀。
其后，她又精心培养了铁拳头朱婷继承了铁榔头郎平的传统，成为了世界级的第一扣球手。去年朱婷打球打出了两千万人民币的报酬，但她不大在意，却在半年之间把所有的两千万都分给了农村的父老乡亲，筑路，办学，办养老院，办社会福利，还办了培养未来的排球运动健将的排球学校，剩下的钱也都孝敬了父母和教育弟妹的费用。试问，那一个美国运动员会做到铁拳头队社会回报的千分之一？ 哪怕是拿出十美元钱用于公共福利？
我们还注意到，当铁拳头被河南队选中时，她身体非常瘦弱，出生于贫寒的农民家庭，除了个子高，也没有更多突出的表现，但河南省的教练员就一眼看中了她。就是看了一下她的一个扣球表现，突然灵感上来，感到她是一个踏实，肯吃苦，肯卖力的好孩子，是个可以培养造就的好苗子。其后，铁榔头也是看了一场铁拳头参加的河南队球赛，却也在这个又高又瘦的竹竿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和自己相像的精神，而把她提到国家青年队着力培养。看来，看中的不是她的外表，体力，实力，和技术，而是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和自己相似的脚踏实地，顽强拼搏和奋发图强的精神。看来郎平挑人也还是精神甚于物质呀！在郎平的眼里，精神是物质的前提，没有精神的物质是无用的，有了精神，物质才能创造出来，奇迹才能出现。我们再回想一下，即使当时的国家队女排队长两次做了心脏手术，几乎有生命危险，朗平仍然要她做女排队长参加比赛，由此可见，看中她的也不是她的体质和物质基础，而是她的不服输的顽强精神。还是精神大于物质呀。
所有这些中国特产的精神，和中国特色的精神，在西方的所谓团队精神面前，都是不可想象的。在西方人看来，这些都是一种疯子精神。换句话说，如果这些孩子要在美国如此表现，恐怕是要被美国家长送去看神经医生或直接送进神经病院的。西方的团队精神会认为这样的忘记自我，私自，个人的人都是疯子，傻子，奴才，笨蛋。这是因为，西方是个人主义至上，个人奋斗之上，自己才是自己的中心。西方管理学理论中的团队精神是不能牺牲自我的，只有在自我能够充分表现，自我能够得到最大利益，最多金钱和名望的先决条件下，才能有所谓团队精神，和团队的组合。团队精神需要为自我服务，这才是真理中的真理。所以，多少年来，我在西方任何的家庭，社会，团体，组织，公司，单位里都没有见过一个如此的一心为公或者大公无私的“傻子“，”奴才“，”疯子“和”笨蛋”。另西方人不能理解的是，就是有了这种精神，才构成了中华民族今天能够站立于世界之林，能够摆脱西方的桎梏的关键所在。毛泽东不但要求党员和人民这样做，他自己也首先做到了。他在困难时期，和百姓同甘共苦，几个月不吃肉；他为了民族的解放，国家的独立，人民的幸福，奉献了诸多亲人和家人；正是由于他和他的战友们的痛苦探索，中国人今天才得以站立起来，我们海外华人之所以能够比较挺直了腰杆。多亏了毛泽东和他所有战友，学生，属下在上个世纪所创立，栽培和抚育的伟大思想和精神境界，这就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独有的集体主义思想，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特有的伟大思想。
归根结底，何为女排精神？这就是社会主义的精神，中华民族的精神，毛泽东的精神，老一代共产党人的精神，世代艰苦奋斗的精神。一旦失去了这种精神，资本挂帅，金钱挂帅，美元挂帅，搞什么西方的团队精神，崇洋媚外，干做奴隶，享乐主义，何来的今天的5G，何来的任正非精神，何来的独立自主，何来的自力更生？何来两弹一星核潜艇？何来的民族和国家的崛起？女排的胜负绝对不是一个打球游戏输赢的问题，或者是所谓中国大球崛起的问题，而是我们民族去向的问题，我们民族出路的问题。今日中国足球的狼狈境界便是失去这种精神境界的真实写照。没有了这种精神，中国还有出路吗？民族还有希望吗？再多的物质财富没有了精神就等于零。何为女排精神？这是我们每一个中华民族的成员，乃至我们的世世代代和子子孙孙必须深度思考的大问题。
【罗博思，美国大学退休教授。本文原载“环球视野”网站，原标题《再论何为中国女排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