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5年,著名的自然医学电子刊物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主要作者为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学研究所、武汉大学病毒研究所教授石正丽。
这篇论文说,他们医学研究发现,只要把蝙蝠身上的S蛋白里的ACE2这个受体开关一调,这个病毒马上就可以传染给人类。利用病毒基因重组技术将蝙蝠的S蛋白和小老鼠的Sars病毒重组,得到的新病毒可以和人体的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ACE2)结合,能很有效地感染人类的呼吸道细胞,毒性巨大。他们发现新病毒明显地损害了老鼠的肺部,所有疫苗管失去作用。于是,石正丽团队继续用猴子做实验,模拟病毒在人体上的效果。
这个实验当时引起美国医学界非常大的争议,医学专家Declan Butler也在Nature Medicine上撰文表示,这种实验没有什么意义,而且风险很大。由于缺乏技术,当时石正丽团队是和美国北卡罗莱纳的一个医学小组合作。
这是Declan Butler 质疑文章 (写于2015年)。
engineered bat virus stirs debate over risky research
以下是石正丽及团队发表的关于改造蝙幅SARS病毒研究文章。(写于2015年)
A SARS-like cluster of circulating bat coronaviruses shows potential for human emergence
这个标题有点晦涩,是一篇嵌合病毒研究,
简单翻译为:
类似于SARS的循环蝙蝠冠状病毒簇显示了人群间出现的潜力
在论文中,赫然写着:“为了研究循环蝙蝠冠状病毒的出现可能性(即感染人类的可能性),我们构建了一种嵌合病毒”,并说“这种杂交病毒使我们能够评估这种新的棘突蛋白引起疾病的能力。”
以下是论文简介的一句话及翻译
Using the SARS-CoV reverse genetics system2, we generated and characterized a chimeric virus expressing the spike of bat coronavirus SHC014 in a mouse-adapted SARS-CoV backbone.
谷歌直译为:使用SARS-CoV反向遗传学系统2,我们生成并鉴定了一种在适应小鼠的SARS-CoV主干中表达蝙蝠冠状病毒SHC014的尖峰的嵌合病毒。
2014年美国疾病控制中心意识到这个病毒有可能成为生物化学武器时,立刻已经叫停了这种病毒改造计划,并停止拨款给相关的研究。
(笔者很好奇他们是如何在最初骗到研究经费的,妈的21世纪果然是生物的世纪)
(二)
由于一些谣言的出现,石正丽女士最近发朋友圈进行了驳斥:
(三)
在昨天,武小华博士实名打脸石正丽,直接指责说他们实验室管理混乱,实验用的动物标本随意带出当宠物,甚至把标本鸡蛋煮了吃!
以下是武博士授权的文字:
“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打通大鼠和灵长类呢?那就是把灵长类的某个蛋白,改造在大鼠.上。
这个只有在实验室才能完成的改造并不复杂技术也很成熟,而且非常非常多的用在药物实验上。先只要查一下石研究员的实验动物资料有没有大鼠和灵长类参与就可以破解了。
其次,实验室是怎么发生生物泄露的,这就是管理的问题了。
有些实验室非常糟糕,向外兜售参与实验的实验动物,比如狗当宠物(协和医学院就干过这事,而且因为实验动物比流浪猫狗更可怜,所以每年朋友都会被我劝着收养一两只,拉布拉多和长耳朵的那种狗最多)。
还有把把实验动物的尸体随便处理,因为按照医疗废物火葬钱更多,更有按野生动物售卖的(问问南方医科大学有没有卖过猕猴吧)。
实验室的SPF鸡蛋随便煮着吃的,这个是某次我送过去的数量少了,然后就深查,结果两个学生说还剩下是个他们晚上值班饿了煮着吃了这个鸡蛋没参与实验当然能吃而且很美味。
实验室的猪分了吃的(你问问你们301医院骨科做脊椎外科实验的猪哪里去了就知道了)。
还有把老鼠揣兜里带出去当宠物的。
各种混乱,也许病毒的变异属于偶合、巧合、或者实验意外,但是实验室的管理真的没问题吗?呵呵。
石研究员,请问你- -条命和几百条人命相比,那个更鸿毛那个更泰山?
我本以为您消失了,没想到你出来骂街了,来来来,我不造谣也不辟谣,但我也不是吃干饭的,现在你论文公布的实验数据和CDC的基因对比,这中间如果没有SPF动物做为中间宿主,会发生这样的变异?
我把话撂这里,咱们可以公开对质,我看你能糊弄几个人!本人亲自养过SPF动物,也做过SPF基因实验,你不要把大家当白痴!欢迎转发。”
对于石博士和武博士的争论,本公众号站着中立的观点,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四)
附文:
石正丽个人简历
石正丽,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现为中科院新发和烈性病原与生物安全重点实验室主任、武汉病毒所新发传染病研究中心主任、武汉国家高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P4)副主任和生物安全3级实验室主任。
现任《病毒学报》编委、《中国病毒学》编委;中国微生物学会病毒专业委员会委员。
石正丽研究员1987年7月毕业于武汉大学生物系遗传专业,获学士学位。1990年7月毕业于中科院武汉病毒所,获硕士学位。2000年5月获法国蒙彼利埃(Montpellier)第二大学博士学位。长期从事新发病毒的研究,在病毒的分离和鉴定、病毒的遗传进化、病毒的检测技术、病毒的分子流行病学等方面有长期的积累和研究经验。
主要贡献有:在蝙蝠体内发现遗传多样的SARS样冠状病毒,并首次成功分离到与SARS病毒高度同源的蝙蝠冠状病毒,证明蝙蝠是SARS冠状病毒的自然宿主,揭示了SARS病毒从蝙蝠到人的生态传播链(Science, 2005; Nature, 2013);在我国蝙蝠体内检测到烈性病毒尼帕病毒和埃博拉病毒的抗体,为蝙蝠病毒引起的烈性新发传染病的预防提供了预警策略(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 , 2008; Virology Journal, 2012);首次解析了2种蝙蝠的基因组序列,提示蝙蝠具有独特的抗病毒免疫特征,为后续研究蝙蝠抗病毒免疫机制提供了基础(Science , 2013);在蝙蝠体内检测到遗传多样的腺病毒、腺相关病毒和圆环病毒,进一步证实蝙蝠是多种病毒的自然宿主(Journal of Virology, 2010; Journal of General Virology, 2010和2011)。
目前承担有国家97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等课题。
武小华博士想和石正丽公开对质。此前,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所研究员石正丽说:“2019新型冠状病毒是大自然给人类不文明生活习惯的惩罚,我石正丽用我的生命担保,和实验室没有关系。
很多人怀疑病毒是从实验室出来的,可能受美剧《血疫》里描述的致死率90%的埃博拉病毒,竟被研究所当普通病菌处理的剧情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石正丽以第14位作者参与的的论文《A SARS-like cluster of circulating bat coronaviruses shows potential for human emergence》石总提供样本和序列,引起美国医学界非常大的争议,医学专家Declan Butler(德兰·巴特勒)也在Nature Medicine上撰写《蝙蝠工程病毒引发有关风险研究的争论》,提醒了风险。
《蝙蝠工程病毒引发有关风险研究的争论》
与SARS相关的实验室制造的冠状病毒可以感染人类细胞。
德兰·巴特勒
2015年11月12日
一项创建蝙蝠冠状病毒(与导致SARS(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症)的病毒有关的病毒)的混合版本的实验引发了关于可能的大流行性病毒的工程实验室变种是否值得冒险的重新辩论。
在11月9日发表于《自然医学》 1上的一篇文章中,科学家研究了一种名为SHC014的病毒,该病毒在中国的马蹄蝠中发现。研究人员创造了一种由SHC014的表面蛋白和SARS病毒的骨架组成的嵌合病毒,SARS病毒的骨架已经适应于在小鼠中生长并模仿人类疾病。嵌合体感染了人类气道细胞-证明SHC014的表面蛋白具有与细胞上的关键受体结合并感染它们的必要结构。它也引起小鼠疾病,但没有杀死它们。
尽管从蝙蝠分离出的几乎所有冠状病毒都无法结合关键的人类受体,但SHC014并不是第一个可以结合的人。2013年,研究人员首次在分离自同一蝙蝠种群的不同冠状病毒中报告了这种能力。
研究人员说,这一发现加剧了人们的怀疑,即能够直接感染人类的蝙蝠冠状病毒(而不是首先需要在中间动物宿主中进化)更普遍。
但是其他病毒学家质疑从实验中收集的信息是否可以证明潜在的风险。尽管很难评估任何风险的程度,但巴黎巴斯德研究所的病毒学家西蒙·韦恩·霍布森(Simon Wain-Hobson)指出,研究人员创造了一种新型病毒,该病毒在人细胞中“生长良好”。他说:“如果病毒逃脱了,没有人能够预测其发展轨迹。”
创建一个chimaera
该论点实质上是关于是否允许进行实验室研究以增加危险病原体的毒力,传播容易度或宿主范围的辩论的重演,这就是所谓的“功能获得性”研究。2014年10月,美国政府暂停了对此类病毒的研究的联邦资助,这些病毒可引发SARS,流感和MERS(中东呼吸综合征,一种由病毒偶发地从骆驼跃向人的致命疾病)。
北方大学传染病研究人员拉尔夫·巴里奇(Ralph Baric)说,最新的研究已经在美国暂停执行令之前进行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允许该研究在机构审查期间进行。该研究的合著者,位于教堂山的卡罗莱纳州。他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项工作的风险并不高,因此可以暂停。
但是Wain-Hobson不赞成这项研究,因为他说,它提供的益处很小,并且几乎没有揭示蝙蝠中野生SHC014病毒对人类构成的风险。
研究中的其他实验表明,野蝙蝠中的病毒需要进化以对人类构成任何威胁-尽管不能排除,但这种变化可能永远不会发生。Baric和他的团队从其基因组序列重建了野生病毒,发现该病毒在人类细胞培养物中生长缓慢,并且在小鼠中未引起任何重大疾病。
“这项工作的唯一影响是在实验室中创造了一种新的非自然风险,”新泽西州皮斯卡塔韦市罗格斯大学的分子生物学家和生物防御专家理查德·埃布赖特(Richard Ebright)表示同意。Ebright和Wain-Hobson都是对功能获得研究的长期批评家。
该研究的作者在他们的论文中也承认,资助者将来可能会三思而后行。他们写道:“科学审查小组可能会认为类似的研究是基于过于冒险的循环株构建嵌合病毒的,”他补充说,“这些类型的嵌合病毒研究是否值得进一步研究,而不涉及所固有的风险”,需要进行讨论。
有用的研究
但是巴里奇和其他人说,这项研究确实有好处。2013年论文的共同作者彼得·达萨克(Peter Daszak)说,研究发现“将这种病毒从候选的新兴病原体转移到明显的危险中”。Daszak是总部位于纽约市的国际科学家网络EcoHealth Alliance的总裁,该网络从全球新兴疾病热点中的动物和人类中采集病毒。
Daszak同意,在人类细胞培养和动物模型中测试杂交病毒的研究对于野生病毒的威胁只能说有限的话。但是他认为,它们可以帮助指出应该优先考虑哪些病原体,以引起进一步的研究关注。
Baric说,没有实验,SHC014病毒仍将被视为不是威胁。以前,科学家在分子建模和其他研究的基础上认为,它不应该感染人类细胞。他说,最新的工作表明该病毒已经克服了关键的障碍,例如能够锁存在人类受体上并有效感染人类气道细胞。“我想你不能忽略这一点。”他计划对这种病毒在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中做进一步的研究,这可能会产生与人类更相关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