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教育局发了一个通知,基于安全考虑,全港继续停课至周日。
香港中文大学情况更糟,暴徒们在这里与警方周旋、对抗,在空地上制作汽油弹。
最嚣张的是,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会会长向法院申请禁令,不允许警察进入校园,想阻止警察逮捕暴徒。
更是有14所香港院校学生会发出联合声明,指责警察12日晚上在港中大校园的“暴行”,要与港中大“共存亡”。
学生会公然站出来支持暴乱,学校难道不管吗?
还敢不让香港警察进入校园,香港学生会怎么这么无法无天?
在我们的认知里,大学的学生会属于学校管辖,是学校用来管理学生的一个组织,负责举办校园中的各种活动,更像是学校和学生之间的一个协调者和执行者。
但是,这是我们内地高校的学生会,香港学生会和内地是截然不同的,他们是独立运行的组织,有完整的架构和经济来源,不归学校管,甚至还常常同学校对抗,能让校长“下课”。
这种政治化的学生组织,一旦被人带偏,学生会就变成了黑帮。
2012年3月,香港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香港大学学生会在多家报刊刊登声明,质疑当时的香港特首候选人梁振英,怀疑他卷入了“黑金政治”,也就是怀疑梁振英选举的时候作弊,让梁振英给个说法。
在报刊上登声明是要钱的,这么多家报刊的钱算起来,需要39万港币。
港大学生会居然能掏的出39万港币,学生会这么有钱?
当时的港大学生会会长陈官康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
【“学生会时不时都会参加社会活动,有几十万经费是很正常的,还有的报社给打了折。”】
他还特意强调,这些费用不涉及外来资金,他们只是“对事不对人”,担心“黑金政治”影响香港的安全和自由。
其他高校学生会会长都表示,这点儿钱不算什么,有的学生会3000万银行户口被冻结的时候都有呢。
香港学生会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第一,是历史财力的积累。
根据侠客岛约请的1984年香港大学学生会会长冯炜光先生的描述,在1984年的时候,香港大学学生会就拥有总计700万港元的香港蓝筹股票。
第二,是社会的捐赠。
近百年来,各位学长不断捐赠支持,再加上各种募捐、社会活动,也积攒了不少钱。
第三,则是向学生收费。
在香港大学,所有的本科生在入校起,就成为了学生会的会员,要缴纳140港币的年费,积少成多,自然就有钱了。
2017-2018年度,香港大学本科生人数为20188人,光按这个人头来算,会费就超过了280万港币。
而且,学生会是在香港警务处备过案的独立社会团体,和香港高校彼此独立,平起平坐,学生会有股票,在社会上有商业运作。
香港高校对学生会没有管辖的权力,学生会还有自己专门的学生会大楼。
除此之外,香港大学学生会架构极其完善,实行“三权分立”,有全民大会、全民投票和学生会评议会。
按照香港大学学生会官网的描述,香港大学学生会评议会是最高权力常设机关,集立法、行政及司法于一身,由各院会代表、舍堂宿生会代表、校园传媒代表,以及每年经由周年大选选出的干事会和普选评议员组成。
这一套就是学的美国的政治架构。
在对学生的管理上,香港高校学生会也有一整套逻辑。
首先是迎新活动,这个活动简单说就是整人、搞团建什么的,玩法多种多样,创意可圈可点,不断推陈出新,和美国高校的兄弟会差不多。
香港学生会迎新经常玩一些色情擦边球的东西,一直都被香港民众批评。
(美国兄弟会的整蛊游戏)
2016年,香港理工大学香港专上学院学生会的学生被媒体曝光。
在渡轮上,一名穿上白色超短热裤女生,被要求坐在座位扶手栏上张开双腿,两名男生分别用舌头由女生的小腿舔到大腿部位。
而一名站在他们后方的男生,则高举手机拍摄整个“游戏”过程。
香港科技大学迎新营,有男生双腿夹着水瓶,让女生蹲在地上,用口接住男生腿中射出的水柱。
同样喜欢玩出位活动的,还有香港城市大学,男女生被要求一起啃苹果。
不是谁都能接受这种迎新活动的。
香港天文台前高级科学主任李伟才,其19岁女儿李天蔚考入香港中文大学物理系,因为参加迎新营后,情绪突变,郁郁寡欢,回到家中后,留下遗书,从18楼跳楼身亡。
警方事后查明,李天蔚自杀就是与迎新营活动有关。
其次是选举,学生会的选举方式也很不一般,他们的选举分为两部分,一是倾庄,二是选举。
所谓的倾庄,就是有意向参选的同学参加由上届成员组织的“倾庄会”,粤语里的意思是找前辈拜码头,讨论社团以后的发展,会后就可以提交正式的参选申请。
倾庄这个过程,同黑社会争堂口坐馆很像。
一帮黑道大哥坐在一起表明自己想当“坐馆”,类似于某个堂口的香主,别人就会来问你想怎么做、能带来什么好处等等。
电视剧《使徒行者》争当坐馆
看上去这样大家都能讲话很公平,但其实立场很偏颇,对内地有一点好感的都不会选上。
2015年,在香港大学就读的内地生叶璐珊去竞选学生会,被学生抵制、攻击、骚扰。
他们说叶璐珊曾与某政协委员参与晚宴,有所谓的“内地背景”,她参选就会控制香港。
可是,叶璐珊只不过是参加这场晚宴的二百多个学生之一,甚至在来之前都不知道嘉宾是谁。
但是就因为这个理由,叶璐珊就无法参选。
2018年初,有几位香港本地的爱国同学跃跃欲试,但学生会2017届干事会认定这几位同学背景不纯,是“红底”,于是用尽一切方法把几位同学的参选资格取消掉了。
其中的理由包括指责这几位同学填写的表格在该用英文大楷时,错用了小楷。
这个理由就好比你因为今天左脚先踏入公司大门被开除了。
倾庄结束后,所有当选的成员就正式“成庄”,成为学生会的新一届“内阁”。
但因为有着这样的选举办法,上一届干事选下一届的,还是这样类似“政治审查”的方式,导致香港学生会的政治倾向不可能扭转,只会一届比一届更激进。
学生会的权力很大,管的项目很多,大到校董会议、校长选举、课程设定,小到校车怎么走、收多少钱,校内图书馆、餐厅该由哪些公司代理,学生会统统要管。
在内地,你不参加学生会也没什么,但是在香港高校如果不进学生会,有很大一部分学生活动就参加不了,有些好事也轮不到自己了。
就拿大学宿舍来说,一般是给住得远和外地的学生申请,但是资源有限,大家都想要搞到名额。
但是学生会对此有决定权,如果你不认同学生会,那么就很难拿到宿舍,有可能要去校外租房子。
不想卷铺盖滚蛋,就只能听命令听指挥。
宿舍大佬们还时不时对舍员进行训练,举办各种文武对抗赛。学生会就是通过这些渠道,一步步培养一批又一批的新生,成为他们的生力军。
哪怕是香港大学校长,学生会也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2016年,香港大学外籍校长马斐森,在开学典礼上表态不支持学生的主张,说独立不符合实际、不符合港大的利益。
结果,港大学生会中央干事会会长孙晓岚,上来就把校长批判一番,并声称在校园里讨论香港前途不应该被禁止,独立不是禁忌话题。
2002年,当时的香港大学民意研究计划总监钟庭耀透露,校长郑耀宗干预港大的民意调查结果。
学生会一听就坐不住了,张贴痛骂校长“破坏学术自由,出卖师生,辜负民众”,应该“引咎辞职”,又迅速把矛头指向学校,“态度暧昧,包庇校长”。
整个过程,学校噤若寒蝉,没敢回一句嘴,而郑耀宗最终也下台了。
其后接任的徐立之,也在2011年港大百年校庆活动中被学生会怒轰“媚中”,被迫与港大中断合约。
前几年,香港大学的校长想在港大主楼腾出几个房间给学校使用,其中一间还是他自己的办公室,消息一出,便遭到学生会炮轰:主楼开放得都不够,你还想霸占?
校长满腹委屈:这几个房间之前也没开放,你们可以进入的“地盘”一个都没少啊。
最后,校长向学生会低头,主楼不仅没有空出来使用,反而开放得更多了。
最近的暴动里,他们批斗校长,砸办公室,对老师围追堵截。学校有心无力,压根管不了。
内地的学生会有哪个能做到这些事?
说白了,香港高校的学生会和内地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他们是一个政治组织,有资金有人事架构有实质权力。
这就决定了这种学生会对政治有很强的影响力。
本来,学生提前接触一些政治也是合理的,但是,香港高校的学生会,完全被亲西方的政治人物和思想洗脑了,这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西方一点点运作的。
在以前,香港高校的学生会,并不是现在这样的,而是爱国爱港人士的聚集地,尤其是香港中文大学。
上世纪50年代,港英政府时期,香港还只有一所殖民色彩浓厚的香港大学,也只有英文授课,没有中文。
国共内战时期,有不少大陆人逃难到香港,他们的孩子需要上学,对中文的需求激增。
港英政府不办中文授课大学,民间就自己办:钱穆在香港创办了“新亚书院”,前广东岭南大学校长李应林创办了“崇基学院”,还有一些华侨资助联合创办的“联合书院”。
由于那一代香港大学生父母一辈很多是从大陆过来的,所以他们对自己中国人的身份认同感极高,他们教育出来的子女进了高校,组成学生会,自然也是爱国爱港的居多。
香港中文授课的学院越来越多,社会声浪也越来越强,港英政府为了稳住殖民地局势,被迫让步,同意大学可以采用中文授课。
1963年,前面提到的3所学院合并,正式建立了“香港中文大学”。校如其名,这是香港首家以中文作为教学语言的大学。
1968年,港大崇基学院的学生会带头发动“中文运动”,在学校举办研讨会,要求“把中文列为香港官方语言”。
这一倡议得到不少香港高校的响应,好几个大学、学院的学生会联合在一起,组建了“争取中文成为法定语言委员会”,上街游行,向港英政府施压。
在学生们的推动下,港英政府最终修改《法定语文条例》,承认中文也是香港的法定用语。
那一代爱国学生们在努力抗争,他们想让香港去殖民化。
港英当局打压左派,打压工人,袒护资本家的时候,香港各个大学的学生会也普遍站在工人这一边,反对港英殖民者的暴行。
1971年,美国跟日本签了一个《冲绳回归协定》,把钓鱼岛“送给”日本。
消息传到香港,学生们群情激愤,香港学生联合会向警方申请,要到维多利亚公园搞示威游行,抗议美日侵吞中国领土。
但英国人的立场是支持美国的,殖民地警察哪儿像现在的香港警察,英国警察可不把香港学生当人,他们直接包围公园,强力镇压游行学生,把几十人打得头破血流。
面对英国警察的棍棒,学生们没有退缩,依然坚持抗争,最后警方只能妥协,批准了5个集会地点让学生们去抗议美日。
当年最亲中的就是香港中文大学,不少喜爱中华文化的港中大学生组建了一个“国是学会”。
他们的宗旨是“书声出骨气,国是寄心魂”,字字铿锵。
在国是学会的带动下,港中大和其它香港高校发起了“认祖运动”,到内地寻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寻找中华民族的认同感。
然而,苏联解体后,世界各国纷纷西化。美国学者福山写下了《历史的终结》,认为西方民主制度是人类最后一种政治形态,历史已经终结了。
香港作为中西方文明碰撞的前线之一,不可避免的受到西方影响,也就成了中西方文明直接冲突的战场。
香港教师协会的人,基本都是亲西方的,他们给学生灌输反中思想,煽动学生不上课去搞政治。
有的老师明明没有什么科研成果,但是却很有钱,也在学校担任要职。
不论是2014年非法“占中”、2016年旺角事件,还是今年的“反修例”,都有教协在背后推动。
泛民派的政治势力也开始渗透进校园,把这些学生会变成自己的预备队。
高校学生会的负责人毕业后,可以直接担任泛民政党的议员助理,积累从政经验,算是一条步入政坛的“捷径”。
泛民派针对那些想专业从政的学生,可以提供3.6万的月薪。
泛民派还有英美高校的资源,如果学生会这些头头不想从政,想去国外深造,泛民派可以联系美国大使馆,民主基金会那些人,帮助这些人申请英美名校。
而学生会也为泛民派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后备人才库”,双方各取所需,类似于西方国家政客和企业之间的“旋转门”。
还有香港的财团和富豪,这些资本天生是亲近西方的,他们巴不得实行西方的自由市场,让他们可以不用被政府管着,无拘无束。
这次的事件里,从头到尾就没有香港资本家出来谴责过暴徒,暴徒冲击过警察署,占领过议会,砸过内地过去的商店、企业,烧过地铁站,唯独没有打砸香港资本家的产业。
而香港这些资本家、财团,恰恰是香港问题的始作俑者。
原因也不复杂,就是资本家在物质上支持他们,在暴徒补给线被切断的时候,我们的李摘瓜老爷子旗下的百佳超市,还派了好几辆车给暴徒供应物资。
一个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
香港学生会——亲西方教师——反对派大佬——民主基金会,这是一个完整的链条,资金、组织、人力什么都有。
这套能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我觉得我们每一个人对此都有体会。
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社会主义的教育,但即使如此,在年轻的时候,接触到被美化过的西方世界的信息之后,我们依然会觉得我们国家做得很差,而西方国家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彼岸世界。
我们自己也当过愤青,也对政府极为不满过。
直到我们越来越多地了解到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状况之后,了解我们国家的发展情况之后,我们才逐渐意识到,我们走的道路是正确的,西方那一套是忽悠人的。
在80年代-90年代的时候,我们自己都差点被西方那一套和平演变了,更何况中西方冲突如此剧烈的香港呢?
在敌人长期的运营下,我们在香港的群众工作没有做好,反而让敌人把学生这里的阵地站稳了。
香港高校的学生会、社团,学生思想,逐渐向西方全面靠拢,在大学校园中占据上风。
回归祖国以后,香港的大学中用中文教学考试的学校越来越少,用英文授课的却越来越多。
当年发起“中文运动”,反抗港英压迫的香港中文大学,如今却变成了反华急先锋,暴徒的培训中心。
当年推动“认祖运动”,对祖国高度认同的国是学会,如今也开始喊分裂祖国的口号,支持暴徒打砸抢烧,疯狂抹黑警察和大陆。
香港本土大学生,很多已经不再认同自己“中国人”的身份,开始排斥、打压说普通话的内地学生。
香港的学生会还在港大、港中大、浸会大学等8所大学中设立“民主墙”,张贴分裂祖国的言论。
里面甚至还有“庆祝美军炮打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20周年”,“庆祝九一八”等丧心病狂的标语。
最近几年,香港发生针对内地的类似事件的带头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学生会及相关组织的人。
周竖峰,港中大前学生会会长,2017年用辱骂撕校内民主墙标语的内地女学生,用“支那”辱骂内地,被媒体曝光后引起网友愤怒,帝吧出征到他的Facebook主页当面教育。
后来,网友还扒出了他之前行纳粹礼等种种劣迹。
彭家浩,香港大学学生会评议会时事委员会署理主席。他声称要以“港人利益优先”,后来被曝在酒店与美国驻港人员密会,作为外国反华势力插入校园的一颗“棋子”,他感到很“荣耀”。
张倩盈,香港专上学生联会主席,曾在“城市论坛”上公开鼓吹暴动,2018年5月5日,香港立法会就《国歌法》本地立法举行公听会,张倩盈在会上说:“一听到国歌就想呕”。
那个接受德国采访的邵岚,也是香港城市大学学生会临时行政委员会署理外务副会长。
你如果问这些人,“民主自由”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自己都说不上来。
在西方长期的运营下,对他们来说,“民主”、“自由”变成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教义,他们是教义下面蒙着面转圈跳大神的教徒,所有不按照教义来的人,都是异端。
他们是高贵的教徒,任何事物只要跟异教徒沾上一点关系,都是肮脏的,异教徒是该死的,对付异教徒,无论用上什么手段都行。
而内地作为没按照这个“教义”走的,哪怕明明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他们眼里也是邪恶的。
所以大家会看到,哪怕他们明知道自己在违法,在犯罪,在杀人,明明一点理都不占,他们却还是能给自己找出一万个理由,给自己洗脑,坚持要闹下去。
这些理由都是虚的,他们跟狂热的一神教教徒没有区别,他们就是打心眼里觉得“异教徒”都该死。
1961年,正值苏联撤走专家,中苏关系恶化,国内修正主义抬头的时候,郭沫若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看了一出《三打白骨精》的地方戏,里面冤枉孙悟空,却相信白骨精的唐僧让郭沫若极为感慨,写了一首《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登了出来:
【人妖颠倒是非淆,对敌慈悲对友刁。
咒念紧箍闻万遍,精逃白骨累三遭。
千刀当剐唐僧肉,一拔何亏大圣毛。
教育及时堪赞赏,猪犹智慧胜愚曹。】
大意就是说唐僧不识好人心,让亲者痛仇者快,猪八戒都比他聪明,真该把唐僧千刀万剐,辛亏还有孙悟空的毫毛。
但是毛主席看完后觉得不妥,写了首《七律·和郭沫若同志》: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毛主席觉得,是敌是友要分得清,唐僧和孙悟空是人民内部矛盾,唐僧被白骨精蒙蔽了,但依然可以教育,白骨精和我们是敌我矛盾,白骨精扎堆就要酿成大祸,要果断打击。
今日的香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东西方文明的冲突,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不会有第三种情况。
我们想要改变这些人不能着急,要重新拿起我们原本擅长的群众路线,沉住气一点一点地把阵地夺回来,总有一天可以澄清玉宇,涤荡乾坤。
参考资料:
何巽權博士.《港事讲真》.2018
邁進中的大學: 香港中文大學三十年, 1963-1993
中大国是学会迎新文章:国是学会的前世今生
侠客岛:香港学生会缘何成了乱局急先锋?
【本文原载微信公众号“乌鸦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