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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宝走了,周扒皮带上人工智能回来了

  据媒体报道,《半夜鸡叫》作者高玉宝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9年12月5日16时12分逝世,享年92岁。

  媒体报道时都提到了一件事“《半夜鸡叫》源于高玉宝自传体小说《高玉宝》,曾入选1988年人教版小学《语文》。”注意,是“曾”入选。

  前些年,历史虚无主义盛行,为周扒皮“平反”的文章大量出现,周扒皮的后人也跳出来叫屈,顺带着还有人凭空捏造材料,恶毒诋毁高玉宝同志。

  针对那些给周扒皮“平反”的声音,高玉宝同志很气愤地回答记者:

  “周扒皮是个有血案的恶霸地主。他的确是在被批斗时,被愤怒的群众活活打死的。他干的坏事、丑事比我在书中写的要多得多。我是给他留足了面子的。当然,实事求是地说,土改那时,在执行政策方面,也并不是在全国所有的地方、也不是在对待所有人的问题上都没有出一点偏差、没有一点错误。也不光土改是这样,我国的任何一个运动都概不例外。至于周扒皮,究竟该划定什么成分、该不该平反或正名,现在讨论似乎意义不大。因为,他的子孙后代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他背上什么‘包袱’。”

  其实,这些年给地主翻案并非个例,最典型的观点是,“恶霸地主”刘文彩没那么坏,家里没有设水牢,黄世仁、南霸天、周扒皮做的坏事都是瞎编的,他们勤劳致富,没有剥削。

  一群老人办的《xx春秋》杂志在2010年刊文,说“把刘文彩定为恶霸地主是错误的,刘本来是开明士绅”,逼得原中共川西南地下武装及大邑土改工作团成员集体撰稿予以驳斥,甚至请出了已经八九十岁的老农民当事人作证。当时谣言在网上大肆传播,当事人的驳斥文章却只能在几家小小的左翼网站刊登。

  “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劳动人民翻身得解放”这个话语在中青年一辈中是没有历史记忆的,所以怀念毛主席的往往是老工人、老农民,这并不奇怪。历史不断被洗刷、篡改,没有吃过旧社会的苦、受过旧社会的罪,在“贫穷可耻、致富光荣”语境里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是很容易相信那些为勤劳致富的周扒皮翻案的鬼话的。高玉宝同志生前后悔自己不该把自传改成“自传体小说”,其实这又岂是高玉宝同志的错呢?就连正儿八经的历史都可以改,都可以不被相信了,无非是革命者的身份发生了错置……

  高玉宝同志其实也不必遗憾,毕竟阶级斗争的现实教育远比书本说教来的生动。

  当年,周扒皮要半夜钻到鸡舍里学鸡叫,还要悄悄跑到田里看长工们有没有“偷懒”……这种场景对于上着互联网成长起来的一代年轻人是遥远的,他们没法对这个历史形成具象。

  然而,当京河西区域的环卫工人佩戴上智能手环,监督他们有没有原地停留超过20分钟;当富士康流水线的工人被掐着秒表,监督他们上厕所有没有超过10分钟;当亚马逊使用的AI监控系统可以追踪每个工人的工作进度并自动记录工人“消极懈怠”(工作速度变慢)的时长;当浙江金华的一所小学跟着亚马逊的节奏,使用智能头环监督学生上课有没有走神……人们才惊奇地发现,周扒皮们竟然带上人工智能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除了人工智能,周扒皮们也不必费力亲自上阵了,大大小小的HR们早已把雇工们收拾的服服帖帖,让他们老老实实地“自愿”996。

  胡玲实名举报、网易辞退绝症员工、还有最近两天热议的“251”,让已经“高薪中产”们都唱起了国际歌。据笔者从事程序开发的朋友讲,他们同事的案头上已经摆上了《资本论》。

  看到这些,高玉宝同志就不必遗憾了,相信条件允许的话,新版的《半夜鸡叫》也该问世了。

  但,高玉宝同志大约也会痛苦和失望吧。周总理称高玉宝同志是“战士作家”,他们曾经奋斗、牺牲要打破的东西又回来了,这是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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