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一些有关耶教在我国的渗透日益猖獗状况的分析文章,令人警醒。
本人也曾见到过该教渗透我国农村之一斑。
几年前的初夏,我参加防汛工作队,来到本市某乡飞龙寺村。这里地理位置很偏僻,距离周围的镇街、城市,车程都至少在一个小时以上,且道路有一半还是坑洼的沙石路,车子驶过就灰尘漫天。
工作队租住在江堤脚下一农户家。这家的房子是本地现在常见的两层砖混结构农舍,上、下各三间,下层中间为厅堂,左边是杂物室,右边是厨房,上层则有几间卧室。
进得该户厅堂,就见正对着大门的白粉墙上赫然贴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架”图形,其两旁,左有“福”字,右为“爱”字,上方则横贴着“以马内利”四字,使不大的空间里充斥着异样的感觉。
经查考,“以马内利”是耶教术语“Immanuel”的汉语音译,被耶教认为是“耶稣的另外一个名字”,据说“意思是上帝与我们同在”。显然,这家有信耶教的人。
这家的男、女主人看上去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男主人姓曾,是个朴实温和的人。与他谈天时得知,其一子一女都在外打工,有一个上小学的孙子由他老两口带着。问起耶教的事儿,男主人说是他老婆信教,他自己不信。语气中有点儿不屑和无奈。
晚上巡堤时,看见女主人搬个竹椅坐在堤上乘凉,手中摇着蒲扇,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诵“教义”。待她念诵暂停时,与她聊了一会儿。据她说,这村里的耶教,是一个在外打工回来的人传起来的;现在村里信教的有十几人,时不时在那人家里聚会,做“礼拜”;信了教,就不烧香拜佛、祭祀祖先,等等。说起信教的话题,她的语气非常自在,理所当然。
在这么个偏远乡村都有耶教徒,不能不令人惊异于耶教触角伸展之广、渗透之深。而防汛期间所见所闻,似乎正为这种状况展示了社会背景。
我们工作队防汛的对象是一条名叫柳林江的小河,当时水位较高,加上一周前三十多里外的镇子被水淹了,防汛形势比较紧张。沿着这条河,堤上、堤旁建有不少农家房舍,堤外平畴间更是屋舍星罗、稻田棋布,接近成熟的稻子正在吐穗。
然而,在堤上日夜守护巡查的除了少数乡村干部外,都是市区各单位派来的防汛工作队人员,每个工作队负责四、五里长的地段;另外,距大堤几百米外的一所小学里,还有一支两百多人的武警部队,正驻扎待命。而那些当地村民们,虽然少有青年人,但四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身体健壮的男女仍然不少,他们却好像局外人一样,没有人参与巡查护堤。
在距河堤两三里处有一条小墟街,我们每次经过时,都看到街上有不少男女青壮年,他们摆摊、购物、闲逛,有的还在街边架起桌子打麻将,颇为悠哉游哉,似乎垮堤水淹的危险也与他们没关系。
这种现象,从一个侧面展现了几十年以来逐步形成的农村状况:公社、生产队解体后,基层管理渐趋弱化、空心化,农民无组织化各自谋生,某种程度上有回复一盘散沙状态的迹象。这种状态,为有组织、有谋划、有资金的宗教渗透发展提供了土壤。
与此同时,防汛工作队的人员都是公务员,多为党员干部,他们面对那“以马内利”的耶教宣传表现得毫不吃惊,不以为意。看来,思想涣散的不只是农村和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