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变废为宝？

　　——也谈方方武汉封城日记的影响

　　萧刚(2020年3月28日星期六)
 

　　武汉著名女作家方方在武汉封城之后，开始发表网络日记，声称要记录真实的历史。逐步引发极大关注和激烈争论，已经成为了一个严重的舆论事件。虽然方方已经宣布停笔几天了，但是激起的争论尚未停息，值得人们深思。

　　首先，方方之所以能够在此时此刻在网络上蹿红，跟其先前的影响分不开，更跟若干资本媒体属性的社交网络平台给她提供发声的机会分不开。她是湖北省作协前任主席，在作家和文学圈里有一定影响力，又因其是几次意识形态事件的当事人，在思潮碰撞圈里也有相当影响力。她说原本微博已经被关闭，封城之后有人通知她说又开了，她检验了一下发现果然开了，便开始发布网络日记。用了一段日记影响大了，又被关闭了。于是她寻找新的发声平台，此后就适时地对接上了微信平台，这成了她后来的主要发声地。虽然也有些波折，但是基本上无大碍，她和微信公众号相互成就。相反，批评方方的声音虽然此起彼伏，但是基本上没有对等的扩音器，没有相应的发声平台，相对比较分散，而且遭到来自资本媒体的封杀特别严重。目前说不清政府舆论管控部门的态度是怎样的，好像很暧昧。但是，几家有影响的官方媒体如中国新闻社和环球时报倒是都或明或暗地力挺方方，没有一家正面报道批评她的声音的。这个现状就表明了双方的力量对比。

　　其次，方方日记中确实记录了一些片面的局部的真实的情形，也确实包含了一些流传的不靠谱的甚至是有人恶意制作的谣言谎言，但是总体上确实是负面情绪为主，与政府对抗情绪为主。比如武汉抗疫初期的混乱，医疗资源不足带来的问题，这是真实的，这是一般规律，社会应对有个过程。批评者主要说她对此没有看到党和政府正在组织救援力量所做的积极努力，没有给读者和社会引导营造积极的氛围。我想这部分双方都有道理，她可以记录问题，表达不满，表达对政府的批评，但是若在反应问题的同时也有力地展现救援力量的努力奋进，或者提出积极的建议，就能起到更好的社会作用了。但是，她发布的手机照片和梁医生去世消息，则是激起公愤的地地道道的谣言了，而且造成了极其恶劣的不良影响，也是遭致批评十分激烈的地方。更有她在日记中把美国测试药瑞德西韦吹捧为拯救武汉患者的神药，是唯一能够给中国抗疫带来希望的神奇力量，则是十分地不靠谱了。这或许是她作为精神上的美国人的一种情绪的自然流露吧。她坚持对湖北或武汉政府早期隐瞒疫情的事情进行追责，并且坚持认为有很多人因为湖北或武汉政府早期的隐瞒和消极作为而患病并失去生命，她要为这些她所谓的“枉死者”向政府讨回公道。她多次表达了这种态度。有的批评者对此进行了批评，也有的对此回避而不作声。她在日记中多次表现出了显著亲美情绪，最后一篇竟然将我国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赵立坚、华春莹等人对美国反华政客侮辱诋毁中国的言行而被迫进行的旨在捍卫我国国家利益和尊严的反击看作是两国政客的互怼，她很反感。但是，却从未见她对美国反华政客侮辱中国言行的批评。显然，批评她为美狗，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再次，方方日记也曾经引起很多普通老百姓的关注和共鸣，特别是对湖北、武汉政府初期的官僚主义罪错有直接体验的当地人和较多关注的外地读者中，更是特别鲜明。对此，批评者一方面指出官僚主义的罪错建立在方方所在的自由主义阵营几十年来所鼓吹的改革的基础上，方方对此亦有无法躲避的历史责任;另一方面，则明确批评方方抓住这些问题伪装成为民代言的良知，实属蒙骗群众，进一步利用这种能量里应外合完成换装沉船推墙的最后一击，彻底摧毁残存的社会主义制度，会给党、国家和人民群众带来更巨大的危害，这是其最险恶的地方。正是基于此，导致了对方方的极大关注和强大的批评和声援，双方阵营旗鼓相当。但是，前期受其影响的普通读者也只能在后来的批判对立中增加了解和思考，形成分化。这是批评一方的价值所在和批评所求。

　　最后，我想，我们应该一分为二地来看待方方日记的影响。在一定时期，一定阶段，方方日记对湖北省、武汉市政府的官僚主义的罪错在发挥舆论监督方面具有一定范围内的积极作用，这是以毒攻毒的效用，因而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群众的关注并博得了相当程度的好感。但是，在其本质上，特别是联系她以前关于为土地改革翻案，否定共产党领导劳动人民的革命历史，丑化毛泽东时代工农阶级劳动人民的形象，拼命地为美国说好话等等信息综合来看，她的立场是剥削阶级的立场，她的确是与劳动人民不共戴天的仇敌。不过这些信息，不是这次日记读者群众所能轻易了解到的。为什么她这样的反派人物却能赢得很大一部分普通劳动人群的好感呢?这不是十分可悲的吗?确实是十分可悲。但是，这个原因却不能怪罪于受其蒙骗的老百姓。我认为，第一位的原因就在于共产党自己在毛主席逝世之后的蜕化变质，共产党内出现了背叛初心者接续当权的严重问题，干下了太多侵害劳动人民利益，伤害劳动人民感情的事情，造成了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不满痛恨和极度的不信任。正所谓“上失其道，民散久矣”。这是最根本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第二位的原因是真正为劳动人民说话的真正共产党人的力量太过弱小，比较分散，没有强势话语平台资源的支撑，不足以让广大群众听到。第三位的原因才在于一些群众政治认识不清，也就是一些群众的不觉悟，这正是需要觉悟者努力工作地方。所以，我想，批评方方，必须得要同时批判共产党内背叛初心的资改派和官僚主义势力，才能觉悟群众，赢得群众。如果对于批判资改派和官僚主义十分暧昧，甚至消极回避，则就无法赢得群众起码的兴趣和信任，这就是真共产党人的悲哀。因此，真共产党人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劳动人民的立场，坚定不移地批判资改派和官僚主义，在此前提下再去揭露和批评方方，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如果这样来看，就能看到方方日记的两面性，就要在批驳她传谣之外，利用她日记中的一些真实的负面信息，作为武器深入揭露和批判官僚主义和资改路线政策的罪错，并追究方方的历史责任，用她搬起的石头打在她的脚上，让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这就是变废为宝，让她的日记变为觉悟读者群众的养料。

　　这个任务，还很艰巨。不仅需要有这个视角和勇气，还需要水平和平台。但是，再难，也需要真共产党人同志努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