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在韩国呈现出缓慢增长的态势,每天新增一百多人,压平曲线,不让疫情集中爆发压垮医疗系统,是一种比较理想的状态。但是另一种“病毒”却在侵蚀韩国,这就是文在寅总统下令彻查的“N号房”事件。
几天前,韩国公开了“N号房”主犯赵志彬的全部个人信息,这在韩国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保护犯罪嫌疑人隐私是文明社会的通例,在奉行民主法治的韩国来说,尤其需要大的勇气,这说明“N号房”案件确实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超300万人到青瓦台请愿,要求公开赵志彬的个人信息和照片,公开所有加入这些房间的“会员”信息。民意的压力下,法律也得让路。
赵志彬犯罪团伙在社交软件Telegram上搭建色情聊天室,根据内容这些聊天室被命名为不同编号的“房间”。他们冒充警察或者发布招聘兼职模特信息,诱骗年轻女性拍摄尺度不断升级的照片和视频,这些“证据”又成为他们进一步勒索的把柄,直到受害者被套牢沦为任其宰割的“性奴”。很多都已触犯了人伦底线,包括用剪刀自残,在身体上刻写“奴隶”字样,甚至把女孩带到线下被指定的人强奸,视频供“会员”付费观看。聊天室还设有专门的“女童房”,连婴儿也不放过,在警方已经发现的74名女性受害者中,就包括16名未成年人。
让人震惊的是,参与“N号房”聊天的人数竟高达26万人之多。韩国总人口5100万,意味着每200个人里面就有1个人进过房间。如果在总人口中去掉女性、儿童,这一比例更会高到惊人。有专家分析,“如果视频被分享,那么观看的男性人数就会更多,可能一个韩国女孩身边的同学、朋友,甚至于爸爸、哥哥、弟弟,都有可能是这当中的一员”。
按人数比例,事实就是如此。身边那个温文尔雅西装革履的家伙,没准儿就是观看直播强奸高声叫好的两脚畜生,真是细思极恐。
根据“N号房”规则,观看者上传偷拍女性等视频,才能不被踢出。也就是说很多人不仅观看,而且参与了犯罪,是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集体犯罪。
“N号房”限时观看“阅后即焚”的高度私密性,给人以非常安全的印象,让人性的黑恶全部释放出来,人转瞬变成魔鬼。任何社会都有人渣,但如此大规模的沦陷,世所罕见。除了社会制度文化上的原因,不可能有其它解释。
韩国现代社会是在殖民和冷战格局下建立起来的,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从没有得到认真清理,男性地位尊崇,女性只是男性的附庸,是韩剧反复表达的主题。男性在社会家庭中要承担更大的责任,不幸的是,这些压力,竟然卑怯地转向族群中更弱势群体,在性暴力中获得变态自信,这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么多人围观剥削凌虐女性而无动于衷。
另一方面,少数财阀垄断了大部分社会资源,不仅干政青瓦台,娱乐圈频频爆出的性丑闻,追根溯源,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网传影星张紫妍死前曾留下50多封230多页遗书,历数被迫陪睡财团负责人、演艺圈及媒体高管,可是这些遗书连同她的自杀事件至今仍被雪藏。有了这样上行下效的坏榜样,出现大众版的“N号房”又有什么奇怪的?
新冠病毒攻击所有人,证明人类的基因本没有太大区别,人性彼此彼此,“N号房”只能是社会制度结出来的恶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