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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红阳:坚信世上有阴谋,警惕洗地是阴谋——以俄国共济会为例

 

长河红阳:坚信世上有阴谋,警惕洗地是阴谋——以俄国共济会为例

世上亘古就有阴谋,连动物都不例外。不信请看狮群、鬣狗群、狼群围捕猎物不也群体合作,形成一个包围圈捕杀猎物吗?到了最顶级的生物——人出现之后,阴谋的花样翻新、出新更不在话下。所以,我们要坚定地相信世上有阴谋,要提防各种害人害己的小阴谋坑害自己与亲友,也要操心各种毁国灭族的大阴谋祸及自己的国家,该发声时就要言无不尽地揭露!整个国家的人都有这素质,我们的国运可期。

然而,这样的国民素质却是一些妄图操弄世界、侵略他国的国家、利益集团极端嫉恨的,所以,它们生造出“阴谋论”这个谬论,把这顶大帽子给揭露阴谋者、信服阴谋者扣上,而后乱棍纷纷地打下。最近就有这样的网文《为什么会有许多人相信阴谋论?》(以下简称《为什么》),用“阴谋论”这顶帽子给坚信英美操弄世界的善良人们扣上,而后打棍子:

【“阴谋论”古今中外皆有。所谓阴谋论,简而言之就是一种以“我愿意相信”为心理基础的迷信。这种迷信所植根的土壤,往往具备信息获取不充分、逻辑常识欠缺、无力理解事物的复杂性等特征。
http://news.wzsee.com/2020/0324/299305.html】

这篇网文,给坚信英美操弄世界的善良者戴了几顶帽子:“迷信”、“信息获取不充分”、“逻辑常识欠缺”、“无力理解事物的复杂性”,这个打人的气势大得很咧!可是,看了看这篇网文,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形容只怕是太客气了!如果用包藏祸心来定性,倒是恰如其分。

这篇网文为三个名头很大的阴谋分段写文漂洗:共济会操纵世界、罗斯柴尔德家族操纵世界、珍珠港事件。

从这三个要洗白的阴谋看,关于英国的两个、美国的一个。也就是说,这个网文是为英美两国的三个阴谋进行洗白的。这就很有意思了,为什么这个网文这样努力地为英、美说好话?须知,被盎格鲁-撒克逊人统治的英、美,在最近的五百多年里,一直是全世界各国间战争、国内动荡等人祸的总策源地,而且还是一百年来若干场瘟疫大爆发的直接发动者,被证实的阴谋不胜枚举,这个文章全力为英美洗地,为什么?

其实呢,洗白罪人的罪行可以用很平和的文笔用诡辩术进行,这样的写法更易迷惑无知者,更有效果。可是,这篇网文开头就对阴谋论的信从者乱扣帽子,这个文章的写手要么没这种功力,再么急不可耐也顾不上用这种写法了。这个文章通篇透着一种恶狠狠、毒辣辣、凶霸霸的戾气,横看竖看,字缝里两个字“幼稚”。这篇文章是用中文写的,当然是让中国人看的,那么这网文就是骂相信阴谋的中国人“幼稚”。看得出他对信从英美操弄世界的中国人已经恨得是牙长三尺了。这股仇恨从哪里来?

视线移开这篇文章,从微博里能找到些踪迹,先是有某报评论员曹公知为洋人抗疫无能咒骂国人;后又有著名主持人鼓噪中国应该向世界(美国)道歉………这些无耻言论理所当然被国人吊打。正在这些咒骂、鼓噪声被国人吊打正酣时,又有若干证据把新冠病毒的源头指向了美国,美国自然也成了这场旷世大瘟疫的发动嫌疑者。那么,美国如何发动、为什么发动这场瘟疫,也就成了这个大阴谋的中心话题。也正是在这个当口,出现了这个网文《为什么会有许多人相信阴谋论?》。这个网文实实在在有救驾的良苦用心——不许相信阴谋!不许怀疑美国人!

所以说呢,这个网文是包藏祸心的!

明白了这篇网文的祸心,看看这篇网文的功力,为英美洗白的功力,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一个个的看哈。比如关于给“共济会”洗地,这篇文章这么说:

【共济会的源头,可以追溯到14世纪的秘密石匠行会,石匠们秘密结社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工资、维护自身的权益。后来,这个组织渐渐褪去了石匠色彩,在17世纪末18世纪初演变为以“博爱、真实、救济”为原则的民间联谊组织。因为有许多名流会员,且保留了石匠行会时期的手势、暗语,共济会很容易给外界造成一种神秘色彩,“共济会秘密操纵世界”的谣言,也就很自然地出现在了18世纪晚期。比如,1797年,苏格兰人John Robiso宣称,美国独立战争和法国大革命的背后有共济会在操纵。1799年,又有美国神父Jedidiah Morse宣称“共济会已经与美国体制结构彻底捆绑在一起了,他们并不准备推翻政府,因为他们就是政府”。
这些荒诞不经的说法,可以很容易地被史料证伪。因为共济会的历史档案,如今已几乎全部公开。在英国的共济会总会图书馆,可以方便地查阅总会和地方会所的会议备忘录、会所名录、会员名单、会员注册信息等档案,以及年历、古代训诫等文献。哈佛大学、牛津大学也将各自所藏的共济会档案进行了数字化处理,发布在公共图书系统,供人免费阅读。可惜的是,许多人获取信息的渠道局限在《货币战争》之流,于是乎就顺理成章掉进了阴谋论的陷阱。】

“英国的共济会总会”可以有两种理解:

1、坐落在英国的共济会总会——全世界所有共济会的“总坛/总舵”。

2、在英国境内的共济会的“总坛/总舵”。

这样的说法就有了歧义,没有一个肯定切实的答案,这样的回答也能为共济会洗地?《为什么》的作者到底要向人们传达哪一种理解呢?

就笔者浅薄的所知,英国倒是有一个叫做“英格兰共济会总会图书馆”的机构,地址在伦敦女王大街,它隶属于英格兰共济会总会。这个以“英格兰”打头的“英格兰共济会总会图书馆”,只是英格兰境内的共济会总会的图书馆,并不是世界所有共济会的“祖庭(总坛/总舵)”的图书馆,也不是英国境内所有共济会的“总坛/总舵”的图书馆。如果苏格兰、爱尔兰都有共济会,那与这个英格兰共济会总会也是没关系的。“英国的共济总会图书馆”到底是个什么机关,那位《为什么》的写手有准确概念吗?既然要为共济会洗地,那就必须要严谨再严谨:英格兰就是英格兰,英国就是英国,这里头是有不小区别的!你所谓的“英国的……”到底是什么图书馆呢?

又次,笔者提到的这家图书馆保存的材料绝大部分是“与英格兰共济会相关的大量一手和二手资料”。当然这个图书馆还有别的一些共济会的史料:

【馆内还藏有得到总会授权后自立门派的共济会皇家拱卫派 (Royal Arch)以及在英国本土曾经存在将近一个世纪,现已消失的约克仪式派 (York Rite)的资料。馆内亦藏有一些英格兰共济会会员将共济会引入法国、德意志诸邦国、意大利和俄国的非英语资料。(李书军 《英格兰共济会总会图书馆资料简介》)

仅仅用这个图书馆的材料为整个共济会洗地,远远不够。牛津、哈佛保存的共济会材料是些什么东西,笔者能力所限,基本无知,这还要向那位写下《为什么》的写手求指教。窃以为,就算上他说的这三个学问机构的材料总和,是不是能把存世的共济会档案全部包罗,这很成问题,那么以这三家机构的共济会材料能不能为整个共济会洗白,很可怀疑。还就笔者浅薄的所知,美国还有一家要紧的机构藏有共济会的材料——美国斯坦福大学校园内的“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研究所”,要为共济会洗地,不知道这个研究机构,实不应该!

这个网文《为什么》所说的“英国的共济会总会图书馆”、“哈佛、牛津……所藏的共济会”云云,出处在搜狐网上的这个文章(https://m.sohu.com/a/246975240_100011411),日期是2018年8月14日,这是陈年老货!

长河红阳:坚信世上有阴谋,警惕洗地是阴谋——以俄国共济会为例

图上这个文章里,“图书馆”、“牛津、哈佛”等说法也没有提供权威出处,基本上是“有此一说”、“姑妄言之”,难道一篇洗地文就只让看文者“姑听之”?

目光转向美国,恐怕这位《为什么?》的写手都不敢否认,美国总统肯尼迪被当街枪毙是个大阴谋,到现在,N多的材料还未解密,有些解密的还直接用黑粗笔涂改了,那么,在这样的英美世界里,谁敢保证共济会的档案不会这样处理?谁敢保证“英国的共济会总会图书馆”、哈佛、牛津不会这样处理?这两个国家本身就有制造阴谋的传统,谁敢百分百相信他们公开出来的材料,对不对?

何新的文章里,不少比例是说共济会控制西方不少国家政府的。何新的这个阴谋论是不是荒诞不经,这位写手先生不妨运用你接触到的真材料,把何新等人的论点和史实一条条地证伪嘛!可是这篇文章并没有只言片语论及,奇怪哦!网文写手为什么不这样击破何新等人的阴谋论呢?!即便不能一条条地击破何新的所有阴谋论,把美国总统和共济会的那点腥膻摘洗干净嘛!把美国那些“国父”和共济会的那点勾扯洗白嘛!这个总还不费多少笔墨吧?!为什么不呢?!

即便,仅仅是即便,从以上三家机构保存的共济会材料里找不到共济会为非作歹的痕迹,难道就能否认其它国家的共济会干尽坏事?起码共济会在沙俄时代的俄罗斯就上蹿下跳能量十足,俄国共济会的档案材料就应该有共济会操弄俄罗斯政局的证据。比如2001年出版的历史学家谢尔科夫的巨著《俄罗斯共济会百科辞典(1731-2000)》中,就搜集了几乎所有俄罗斯的共济会支部及其会员的名单,从名单看,很多政治活动家都加入了俄国共济会(赵世锋《俄罗斯共济会与俄国近代政治变迁(18世纪-20世纪初)》 5页)。这个共济会就可以从这个途径,影响俄罗斯政局。《为什么》的作者,你给共济会洗地,洗得干净吗?

话到这里,很有必要知道一下共济会是什么,我这里转引一下《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的定义,不知这位写手认不认可:

【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团体,旨在传授并执行其秘密互助纲领。共济会的传播是由英帝国的向外扩张引起的。共济会起源于中世纪的石匠和教堂建筑工匠的行会。随着教堂建筑行业的不景气,一些投入施工的石匠分会开始接受名誉会员,以便维持他们日益衰落的行会。近代的象征性共济会就是由一些这样的分会演变而来的。共济会常被误认为是基督教组织,带有许多宗教色彩,其纲领强调道德、慈善以及遵守当地法律。会员必须是相信上帝的存在并坚信灵魂不灭说的成年男子。然而一些分会歧视犹太人、天主教徒和有色人种,因而受到指责。一般说来,在使用拉丁语族语言的各国中,共济会吸引着自由思想家以及反对极权人士,而在操盎格鲁-撒克逊语的诸国,会员多是白人教徒。多数国家的大部分共济会分会将成员划分为三个等级:学徒、师兄弟及师傅。
(转引自 赵世锋 《俄罗斯共济会与俄国近代政治变迁(18世纪-20世纪初)·导论》)

为了讨论方便,笔者不敢随意截取,所以把整个定义全部敲下。这段文字不算很多,但是,信息量不小:首先共济会是个搞政治的组织,比如——“共济会吸引着自由思想家以及反对极权人士”。但是,它又不是光明正大的政党或者公开活动的政治团体。遮遮掩掩地搞政治活动,被人认作是一群阴谋家理之必然,应该的!固然,18世纪它曾有过对抗欧洲专制神权的经历(张文木 《共济会的演变及其历史命运》),为了在极权打压下生存以秘密状态行事是必然的,但是在专制神权被打倒之后还要以秘密状态开展活动,那么,被人视作一群搞阴谋的,那也是自找的!

其次,它能在全世界扩展下属机构,是跟在英帝国发动的一次次殖民战争之后。不过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在很多国家开枝散叶的共济会就像中性的枪炮一样,会被遭受英国侵略的国家利用,反抗英国的殖民统治;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共济会能教育、组织这些被英国侵略的国家如何把英国殖民者打出去。可以说,共济会对于被英国侵略的国家来讲,毫无用处;而且以下文要说的俄国共济会的行事来看,共济会还在俄国发动过“宪政革命”,这就对这个国家的政府有大害了。无益且有害,那么把共济会比做鸦片战争之后,潮水一般进入中国的鸦片,是可以的。那么,对这个跟在枪炮之后悄悄渗入他国国门的不速之客,该国人民、政府视为阴谋集团,对之唾弃、扑杀,也是理之必然,应该的!

再次,共济会吸引“自由思想家以及反对极权人士”,那么,这个秘密组织的政治主张也无非是西方列强认同的“自由”、“反极权”。而这样的“自由”、“反极权”还正是英美等帝国向别国发动意识形态侵略常用的洗脑术。在这一点上共济会与英美等帝国政府是相通相融的,这个秘密政治团体极可能会为英美等帝国向他国推行洗脑术甘效犬马。甚至于,这个秘密组织就是英美等帝国推行意识形态战争的“前部正印先锋官”!俄罗斯的共济会在18世纪力图在本国推行所谓“宪政”就是明证。俄罗斯的例证不妨征引一段:

【18世纪下半期的俄国共济会试图吸收皇储保罗加入这一行为与其目的有着密切联系。对俄国共济会的贵族成员来说,自1760年起,他们就开始了在国内寻求宪政管理的方式。1762年,在叶卡捷琳娜二世刚刚上台执政的时候,共济会员帕宁就试图推荐给她一个由共济会员制定的宪政方案,这项方案虽然后来遭到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拒绝,但这并没有使帕宁及其同谋者放弃,他们很快将目标投向了叶卡捷琳娜二世之子——皇位继承者保罗。在皇储保罗身上帕宁等人看到了皇位的合法继承者,认为皇储保罗会在“不可违反的国家法律”之上完成国民交付的管理国家的任务。俄罗斯学者O.Ф.索洛维约夫的研究间接说明了这一点,他认为,“贵族集团并不准备拿起武器推翻叶卡捷琳娜,而把希望寄托在1772年皇储保罗成年后能上台执政上面”】

在这段文字中,索洛维约夫的原话有个注文:

【 П.И.帕宁的一封落款日期为1784年10月10日的预备给皇储保罗的信中,其开头就写到:“至高无上的保罗·彼得罗维奇皇帝,全俄国的专制君主,无所不能的仁慈国君……”,沙皇叶卡杰琳娜二世对保罗的合法皇位继承人的身份充满了戒心,从这一方面构成了沙皇叶卡杰琳娜二世后来禁止俄国共济会的重要原因。
( 赵世锋 《俄罗斯共济会与俄国近代政治变迁(18世纪-20世纪初)·导论》)

两段文字合看,可证明,俄国共济会要从皇储身上下功夫,图谋在俄罗斯推行所谓“宪政”,早已急不可耐了,以至于私下写给皇储的信里,把尚未登台执政的皇储保罗称为皇帝。这群俄罗斯的共济会会员们推行所谓宪政,实际上是在英国枪炮未到俄罗斯国土前,先给俄罗斯变个颜色!俄国共济会的角色,就是西方意识形态侵略战的“前部正印先锋官”!当然我们不能否认俄罗斯当时的政体极端专制,但是,所谓宪政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剥削制度,与18世纪的沙俄制度不过是换个手段剥削压榨人民而已,也是要吃人的(比如现在宪政灯塔国,天天在草菅人命)!二者程度不同,百步与五十步的区别。抛开专制程度不说,单就改变一个国家的政体而言,就不是一个上台面的事情,就是阴谋!所以把共济会与阴谋相提并论,是符合历史事实的。

又次,这个共济会还是藏污纳垢之所——种族主义者的聚合体——

【“一些分会歧视犹太人、天主教徒和有色人种,因而受到指责。……而在操盎格鲁-撒克逊语的诸国,会员多是白人教徒。”】

一群种族主义者聚合在一起鬼鬼祟祟,他们还能做什么?尽管从定义的文字上讲,这不是所有共济会的特征,但是,共济会为什么不和这些有种族歧视劣迹的组织划清界限,任由它们败坏自己名声?可见,这个共济会也并不把种族歧视当成什么大奸大恶不能容忍,此共济会的嘴脸很难看的嘞!为这样的共济会洗地,怎么可能?

18世纪时,俄国的共济会要操纵俄国政局,要推行所谓“宪政”,而当时俄罗斯的执政者对于“宪政”是很警惕的,不光叶卡捷琳娜二世对它警惕,就是被吸收加入共济会的皇储保罗一世,在1796年上台执政后,旋即在1797年也禁止了共济会在俄罗斯的活动(赵世锋 《20年来中俄学术界的俄国共济会研究综述》)

1801年,沙皇保罗一世被暗杀,亚历山大一世执政,重申了禁止共济会活动的禁令。但是有研究说,1803年,亚历山大一世曾被共济会会员别别尔说服,放松了对共济会的禁令,由此,俄罗斯共济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并且在1810年由外交官拉祖莫夫斯基努力,实现了合法化。但是合法化后的共济会的一些分会领袖还是被请到警察局里“喝茶”,要求他们按月汇报本会的活动情况;直至1815年共济会内部内讧时,沙俄内政部也直接出手干预。尽管这是形式上的,但是,立场却明确——对共济会是有戒心的。1820年谢苗诺夫团暴动,沙皇怀疑共济会在内起坏作用;1812年沙俄反击拿破仑成功,并在1814年远征法国,沙俄军官在驻法期间接触、接受了一些大革命的激进思想,渐渐地怀疑沙俄的制度;同时,俄罗斯共济会经常性地发起“自由的宗教讨论”,“还进行政治讨论”,两种因素聚合共振之后,沙皇对共济会的疑虑也更加深重。1822年,亚历山大一世下令在全俄禁止共济会的活动。1825年,十二月党人发动起义,沙皇政府查明,起义者中有共济会会员,1826年,沙皇尼古拉一世重申亚历山大一世的禁令,禁止所有军职人员、贵族加入共济会。共济会在俄罗斯的活动被大力压制到20世纪初。此期间俄国共济会的主要力量转移至国外活动(赵世锋书124-128页,赵世锋文章)

禁令的威力,直到20世纪初,沙俄政府对社会的控制力走下坡路才开始减弱,1905年10月17日,沙皇政府颁布《整顿国家秩序宣言》,宣布进行政治改革。于是在国外的俄罗斯共济会员纷纷回国开展活动,恢复共济会组织。在法国的俄籍共济会员科瓦列夫斯基借助共济会“法国大东方”分会的授权,于1906年11月15日与另外一些俄国共济会会员在俄罗斯组建名为“复兴”的共济会分会组织;紧接着,又组建俄国共济会“北极星”分会。之后,俄罗斯的共济会组织为了使自己建立的共济会组织由临时性变为常设组织,与1907年、1908年,两次派代表赴法国巴黎,向共济会“法国大东方”分会提出请求批准的申请。在1908年5月,“法国大东方”接受、批准俄罗斯共济会组织的申请,正式在俄罗斯成立由“法国大东方”共济会管辖的分会;1912年夏,俄国共济会大会召开,独立于法国共济会组织的俄国共济会成立,定名“俄国人民大东方”。这个组织,与先前所有的包含有道德养成为内容的俄国共济会组织不同,它是明确要搞政治的,要以进行政治活动为主要内容。(赵世锋书 166-178页)

【约在1912年,成立了俄国共济会的领导机构—最高会议。一战期间,共济会在国家杜马、地方自治联合会、城市联合会、中央军事工业委员会和各大城市都建立了分支机构。到1916年,共济会已吸收了约300名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党的主要活动家、高级军官和官员以及一些皇室成员。自由主义者在共济会中具有很大影响,在文献资料中经常被提及的共济会主要成员中,著名的立宪民主党人就有约20名。二月革命前夕共济会最高会议中有一个5人核心,其中除最高会议书记克伦斯基属劳动团外,其余人均为自由主义者;立宪民主党人涅克拉索夫、进步党人科诺瓦洛夫和叶甫列莫夫、接近于进步党的捷列申柯。当时活跃于政坛上的古契科夫、李沃夫、马克拉科夫等自由主义运动的领导人也都是共济会成员。……20世纪初的俄国共济会同19世纪的共济会相比有一个显著区别,即其活动受到明确的政治思想指导,以限制或推翻沙皇制度为目标。(姚海 《第一次世大战时期的俄国自由主义运动》)

虽说这个秘密组织的政治斗争目标是要推翻沙皇制度,有一定的进步性,但是,就阶级属性来讲,它还是资产阶级的政治工具。所以,对由各列强资产阶级策划、参与、主导的帝国主义战争——一战,俄国的“俄国人民大东方”共济会组织是积极支持的,而且也有不少共济会员也以“护国”的堂皇借口亲自参与了这场可耻肮脏的战争,对于战争的发动者——沙皇政府也是支持的。但是,他们的这番忠心却被沙皇政府回以“傲慢与轻视”;再加上开战之后,沙俄军队在德军的连番打击下,连吃败仗,连丢国土,这些共济会会员渐渐对沙皇政府持敌对态度,甚至于萌发了发动宫廷政变、谋杀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想法。到1917年初,这种想法逐渐的演变为用实际行动联络军队,意图发动军事政变推翻沙皇政府。因为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与具体的事前策划,所以,当突如其来的“2月革命”爆发时,当其他政党不知所措时,俄国共济会快速填补了领导层“真空”,窃取了革命成果,成立了临时政府。在第一届临时政府中,有四个影响力极大共济会会员,其中三个影响最为重大:克伦斯基、涅克拉索夫、捷列先科。其中蹿升最快的就是克伦斯基,在他担任临时政府总理之后,在临时政府中共济会会员骤增。“俄国人民大东方”会员、老法国共济会会员在政府任行政职务者多达44人!(赵世锋书194-209页)这个共济会控制的临时政府窃取了“二月革命”果实之后,倒行逆施,违背俄罗斯民意,坚持要把沙俄发动的一战进行下去。进行下去的重要理由,是临时政府首脑、俄国共济会首领克伦斯基要兑现对法国共济会的承诺。这也被克伦斯基的回忆录间接证明。这个承诺,俄罗斯学者斯塔尔采夫这样说到:

【1917年4月,克伦斯基在会见一个法国政府代表团,并同这个代表团中的一些共济会会员以“兄弟般方式”进行会谈时,向对方坚决承诺,俄国不会与德意志单独媾和,俄国不会抛弃自己的盟友法国。克伦斯基在10月24日之前一直遵守着这个诺言,尽管理智提醒他,必须使俄国从战争中摆脱出来。(赵世锋书 212页)

斯塔尔采夫的这段话有注文,注文显示,克伦斯基不只是对法国共济会兑现承诺,还对英国共济会作了这样的承诺。

由此我们能看到,共济会对西方列强的国家机器渗入程度极深,以至于能用共济会的人脉,为自己国家的好战政府争取到战争的盟友。那么,共济会操纵国家,进而操纵世界,绝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克伦斯基为了共济会“兄弟”们出卖了俄国,出卖了把“二月革命”果实托付于他的俄罗斯人民(工人、士兵),那么,他也就为自己的这个政府挖好了墓穴。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把这些可耻的“俄奸”清扫出了历史舞台。一时间,那些高高在上的俄国共济会会员如丧家犬纷纷出逃。但是也有未及逃窜却仍然在苏联境内进行活动者被捉拿,如临时政府交通部长涅克拉索夫。此人在1920年被契卡发现逮捕,1921、1931、1939年,此人被内务人民委员会三次提审,俄国共济会的那些秘密也就不可能再被保密了。对这样的共济会,苏联政府也绝不客气,共济会在俄罗斯的活动一度归于沉寂。然而就是这样,苏联时期仍然有共济会的组织在秘密活动,当然,干预政治是万万不敢的,这些组织“已经不是个政治组织,而变成了一种仅存在于人的道德精神层面的东西。”但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剧烈的社会政治变化使得共济会又一次成为时髦”(笔者按:以共济会只在各国上层发展会员看,这就不排除这个国家的体制内也有了共济会会员)——这次又是在法国共济会的帮助下,俄罗斯共济会重新得到恢复和发展。(赵世锋文章)

获得恢复与发展的共济会,总是要干预政治,总是要操弄所在国的国运。根据共济会的所作所为,当前俄罗斯对这个神秘组织的研究,有三种不同的看法:

【一种观点认为俄国共济会具有反动的性质;另一种观点认为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俄国共济会具有进步意义;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俄国共济会充当的是一种政治和社会工具。目前认为俄国共济会具有反动性质 (或至少来说它具有保守性)的俄罗斯学者处于主流地位。比如格·马科戈年科 、叶·普利马科、谢·涅克拉索夫等。在给o.A.普拉托诺夫的著作写的书评中有学者这样评价共济会:“作为一种建立在犹太教上帝选民基础之上的秘密罪恶团体,它追求达到统治世界的目的”。同时,共济会阴谋论 (HpOHCKHMaCOHOB)的坚持者也把俄国共济会看作一种反动组织,比如布拉切夫教授2006年出版的专著《执政的共济会员们》(~laCOHb[Y BJIaCTH),在其封面的右下角著者就写下了这样一行字:自由石匠——俄罗斯国家制度的敌人。1961年版的《奥日科夫俄语词典》也把俄国共济会定义为一个反动组织,它对共济会的定义是:一种带有神秘仪式的宗教哲学流派,它产生于18世纪,通常把道德完善问题和政治上的反动观点联系在一起)。(赵世锋文章)

这是俄罗斯学者在污名化共济会吗?当然不是,这是俄罗斯学者对俄国共济会的研究成果。俄罗斯从世界两个超霸之一,跌落到三流国家一般的悲惨境地,是与共济会在1980年代末,1990年代初进入苏联/俄国相伴随的,绝不能排除这个国家的体制内有身为共济会会员身份的高官们在为非作歹!不但这样,在俄罗斯,把共济会当做一个反动组织有着深厚的历史基础:

【20世纪初叶,一些民族保守主义者开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共济会的存在(共济会员们基本上都是自由主义者),但很多重要事件,包括1905年革命、国家杜马会议的召开以及当时社会上与此相联系的亲西方自由主义力量的出现,使得民族保守主义者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并采取措施反对共济会,于是有关“共济会阴谋”的宣传便开始出现在当时的保守刊物上。很多学者的书,例如布龙佐夫、谢利亚尼诺夫和托尔斯泰伯爵之女托尔的书也都与此相关。他们在引证国外作品(首先是法国历史学家、评论家的作品) 时,都一致指出了共济会的反国家、反基督教性质。(赵世锋文章)

共济会入国毁国!这是因为无论是18世纪时的共济会,还是20世纪初的共济会,甚至于现在的俄罗斯共济会,无不与西方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母子”联系,这个组织始终是在西方的立场上定位自己,为西方出卖本国的利益。这样的做法不来点阴谋怎么办得到?所以说,共济会与阴谋是相伴相随的。这是无论如何洗地都办不到的。倘若,俄罗斯的共济会实现了“俄罗斯化”,真正为俄罗斯的利益竭诚尽力,哪里会有俄罗斯人对共济会的抵触与警惕?!

共济会,仅就俄罗斯而言,亲西方的,反动的卖国组织!相信,这个组织,去了哪一个非西方的国家,也是这般的反动卖国!对共济会所有的阴谋指控,全部来自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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