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特朗普政府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完全符合洛克关于暴政的定义。首先这个政府没有采取任何积极措施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相反却通过蔑视科学、完全不顾科学家的建议,甚至扭曲科学,用谎言指导抗疫,造成上百万人感染和上10万人丧失生命。其次,特朗普、特朗普政府和共和党,通过泄私愤的办法攻击科学家、政治对手和外国,极力掩盖自己的暴行,目的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和贪欲,为了使自己和这个利益集团再次执掌政权,再次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美国终于实现了民主的多数暴政,证明了从托克维尔到哈耶克的关于多数暴政的理论。正是这些暴民和这个暴君,杀死了10万美国人。正是他们在国际上兴风作浪,不但蛮横无理地退出各种国际协定,大幅增加军费开支,而且要重新进行核试验,开发小当量的核武器,这个疯狂的暴政是全世界安全的最大威胁。
蛮族传统是美国暴政的文化原因,种族主义是美国暴政的历史原因,自由资本主义也就是强盗资本主义是美国暴政的经济原因,新教传统是美国暴政的宗教原因,他们共同构成了美国的本质。
整个西方在内心深处实际上都是把中国作为头号战略竞争对手的。支撑西方与中国打交道的基础心理因素是种族优越、文化优越和制度优越这三大优越论,以及中国庞大的市场和廉价劳动力。一旦所有这些都发生了改变,西方就失去了战略优势。战略剥夺、挤压和遏制中国,是整个西方的战略利益所在。
中国和西方在抗击疫情方面的明显差距引起了西方对中国的两种广泛而具有深度的情绪激发,一种是羡慕嫉妒恨,这是一种由嫉妒而引发的仇恨,很难轻易消退,不是能够通过解释和让步消除的。一种是文化恐惧。对中华文明的文化恐惧在西方已经延续了1000多年,成了西方的一种文化传说,虽然100多年来中华文明饱受蹂躏,但西方人所能接触到的许多个案,都说明了中华文明的强大内力终将喷薄出来。这种仇恨和恐惧是西方对华战略的文化基础,它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强盗文化的本性,强盗资本主义对资源的贪婪和零和思维,种族和制度的盲目优越感,与对中国文化中国力量的恐惧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美国的国家焦虑。这种焦虑并不仅仅来源于疫情控制成败的对比,也来源于中美博弈的历史。
美国趁着自己的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科技力量还强大的时候,转向国家主义,用举国之力围堵中国是它必然的选择,也是合乎逻辑的选择,因为它符合美国的部族主义、种族主义、新教主义、强盗资本主义在此基础上所形成的国家主义的文化底蕴。
说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分歧和冲突不是文明冲突,那才是个笑话。
西方国家对新冠疫情的应对大致走过了3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无视疫情。这种无视不是局部的,而是从地方到国家,从医学专家到大部分民众,都对疫情采取了无视态度。这种无视的背后,一方面来源于种族主义集体意识,意大利外长对麻生太郎说,那是你们黄种人的问题和我们没有关系,就是最好的例证。另一方面,正像我们在以前文章中所说,来源于西方的宗教主义集体意识。也就是说这种无视来源于西方文化的偏执和傲慢。
第二个阶段是漠视生命。西方的一些专家和政府,企图用自然群体免疫这种完全漠视生命的方法来对待疫情,而这种漠视的背后,潜藏着马尔萨斯主义和种族主义的祸心包藏,企图借疫情这只上帝之手,来消除一部分西方社会的一些深层问题,特别是其中的种族焦虑和贫富差距问题。这种对策有深厚的种族主义和资本主义群体意识的支撑,也就是说这种漠视来源于西方文化、社会和历史的狭隘与野蛮。
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5月8日刊载题为《其他国家正在战胜病毒,我们却在放弃》的文章称:
【“这是一场得到国家批准的杀戮,这是一个清醒的决定,认为可以接受每天有2000个本不该死的人死去。它在故意牺牲老人、工人、黑人和拉美裔美国人,因为这些人的死亡率更高。布鲁金斯学会的一项研究发现,国会通过的“刺激”计划被证明是大企业和亿万富翁的发财良机,但却没有给吃不饱饭的近五分之一美国儿童提供多少好处。”】
显然对美国疫情对策暗藏祸心的怀疑,美国也大有人在。
第三个阶段主要是美国、西方的一些政府和政客也随之起舞,采取攻击、抹黑、造谣、陷害执政者的政治对手、竞争党团、被其设为战略竞争对手的外国,甚至打压科学家,以转嫁失败的责任。
美国对疫情治理的失败正在转向国家治理的失败。美国已经深深地陷入两难:恢复生产有可能疫情反弹,而控制疫情则会使经济进一步陷落。美国并非没有逃过这一劫的可能,非洲和印度疫情发展缓慢,暗示炎热气候有可能会放缓疫情发展,所以福奇博士也说第二波高潮将会在秋冬季。但是更大的可能是,美国并不会利用这一缓冲窗口期,做好疫情复发的准备,这将使美国的经济和社会陷入更大的混乱中。
这是因为在这个选举之年,竞争的双方将展开毫无底线的丑陋的竞争。特朗普政府已经陷入疯狂的歇斯底里之中,他们已经并正在继续向一个暴政前进。
5月26日,明尼苏达州一名非裔男子被执法警察用膝盖压颈后死亡,再度揭开美国国内警察暴力执法、种族主义等社会顽疾。全国各地爆发了多起大规模民众抗议示威事件,事态正在逐步失控之中。
面对明尼苏达州的抗议骚乱,总统特朗普发推特将打砸示威者称之为“暴徒”,并警告“敢抢劫就开枪”。将特朗普暴政的实质再次显露在世界面前。
一、美国疫情治理失败的实质是暴政
截止到北京时间5月27日,美国死于新冠肺炎的人数已超过10万。按照福奇博士的说法,由于存在大量漏报,美国病死人数早已10万,在绝对数上已是中国的20多倍,按人口比例已经接近中国的100倍。
相信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美国对疫情的处理会如此失败。美国有全世界最强大的药物研发系统,有最强大的医疗系统,美国政府对医疗的投资,无论是从与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与政府开支的比例,还是绝对值上都远超中国。
我们也是美国医疗技术的绝对崇拜者,即使回国后,有些重要的医疗还要去美国,例如我的植牙就是在美国梅奥医院做的(在美国做植牙并不比在中国贵,甚至可能还便宜,而且用的材料还比中国好)。我还曾经计划将来去美国做白内障。
我们从美国到香港后,一直到现在前后写了十几篇文章,介绍美国经济的社会资本主义的现代治理结构,美国的社会治理十分狡猾,但在我们看来也有相当的优点,我们在以后的文章中会讲到。我们完全没有料到,美国的现代社会经济治理结构在疫情的冲击下会如此不堪一击。
这难道不是一个失败国家的最明显的标志吗?如此糟糕的涉及生命这个根本问题的国家治理,事实上已经提出了美国政府的合法性和合理性问题。尽管有种族主义的白人基本盘的支撑,但是疑问和沮丧已经深深注入了美国人的心理。
美国已经深深陷入了亨廷顿所说的那种无所适从之中。为什么一个符合美国的文化传统、历史传统、社会传统和意识形态传统的政治体系,在保护生命、保护人权这个现代社会和现代化政权最根本问题上完全不堪一击,要靠谎言和转嫁责任来度日?到底是美国政治体系的失败?还是美国传统的失败?又或者是美国政治体系和美国传统早就种下种子的恶果?
美国有世界最强的经济力量、科技力量、医疗力量、军事力量,这些强大的力量在不断夺取别人生命的同时,却不能保护自己人的生命,短短88天的疫情,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一场重大战争,这种不战而致自己人大量死亡的政府和政策,难道不正是暴政吗?难道披上所谓自由民主的外衣就可以掩盖它暴政的实质吗?
17世纪的思想家约翰·洛克在《政府论-论暴政》一章中指出:
【“暴政就是一个人运用他所掌握的权利,不是为受制于那个权利的人们谋福利,而是去获取他自己的私人的独特利益。无论统治者有多么正当的资格,当他不以法律而以他自己的意志为准则,当他的命令和行动不是为了保护人民的财产而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野心、私愤、贪欲和其他任何不正当的欲望,那就是暴政。”】
特朗普政府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完全符合洛克关于暴政的定义。首先这个政府没有采取任何积极措施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相反却通过蔑视科学、完全不顾科学家的建议,甚至扭曲科学,用谎言指导抗疫,造成上百万人感染和上10万人丧失生命。
其次,特朗普、特朗普政府和共和党,通过泄私愤的办法攻击科学家、政治对手和外国,极力掩盖自己的暴行,目的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和贪欲,为了使自己和这个利益集团再次执掌政权,再次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洛克被认为是现代自由主义和民主的开创者(虽然并非如此),他在17世纪所写出的这段具有原创性的思想,实际上与后来的所谓自由主义和民主理论的表述是不同的。他特别指出,“无论统治者有多么正当的资格”,也就是说政府无论是选出来的,还是神授的,还是自我任命的,这都是次要问题,当它不是保护人民而是满足私欲、违反法律,这就是暴政。
2016年特朗普竞选成功后,《纽约时报》曾经发表过一篇文章,认为特朗普将组建一个希特勒式的法西斯政权,包括我们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这是言过其实,是出于党派泄愤的言论,现在看来《纽约时报》不幸言中。
特朗普政府的所作所为,充分展示了民主制度下的暴民暴政的政治景象。特朗普是被持有种族主义情节的白人基本盘选举上来的,这些人大约占美国选民的40%,但是相对于民主党一盘散沙的基本盘,这些人具有极强的凝聚力,从政治学上说,他们具有更高的选举动能。
美国的中低端白人原来是民主党的票仓,其中的南方和中部农场主,其祖先是早期移民,参加过屠杀印第安人和奴役黑人,是民主党的建党基础(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美国式民主到底是谁的民主);另一些人是白人工人阶级,其祖先是后期移民,主要是盎格鲁萨克逊以外的白人,由于他们来到美国时,美国的土地已被抢光,只能去美国刚刚兴起的工业化的工厂中工作。这两部分白人大多信奉新教。
民主党一直是一个种族主义的政党,小罗斯福的新政,虽然具有社会主义色彩,但同时也具有种族主义色彩,白人基本盘在民主党的新政中获益巨大,农业获得了巨额补贴,工人允许组织工会,获得了各种福利。但黑人和印第安人基本没有获益,甚至有20万黑人反而失去了土地。
但是民主党从60年代开始转向平权,反对种族主义,这使白人基本盘逐渐脱离民主党。特朗普最终完成了这个过程。2016年竞选,民主党最大的票仓工会无法阻止其工人转向共和党,据统计,60%以上的白人工人给共和党的特朗普投了票。
当民主党混合了进步主义和种族主义的时候,能对种族主义起到抑制作用,但是当克林顿的民主党也转向自由经济的时候,白人工人与民主党已经没有连接纽带了,美国白人的种族主义潘多拉瓶盖终于被打开了。
共和党一直是美国资产阶级的政党,当它代表北方资产阶级利益时,相对于南方奴隶主民主党,它具有相当的进步意义,这也是从林肯到老罗斯福,共和党曾经推进进步主义的原因。但是当美国资产阶级成为垄断资产阶级的时候,共和党告别了进步主义转向了强盗资本主义。
到特朗普,美国新的政治整合终于完成。在共和党,美国的基础文化因素,种族主义,新教主义和自由资本主义,也就是强盗资本主义,终于汇成了一股巨流。特朗普、特朗普政府、共和党和白人暴民,完成了美国基础文化观念的大会合,去掉了长期不清晰所带来的摇摆,构建了以种族主义和强盗资本主义为核心的价值体系,清楚地表现出了他们的倾向性:自由是属于白人的,如果白人占人口多数,那么民主就是有用的,否则民主就是有害的。
在这个群体的支持下,特朗普充分表现了暴君的性格,所有那些关于民主的神话在他身上都不起作用了:他的任命使最高法院的优势倾向于他,国会对他完全无可奈何。在他掌管的行政系统,他想撤谁就撤谁,想任命谁就任命谁,国家机器完全成了他个人的权力派对。
美国终于实现了民主的多数暴政,证明了从托克维尔到哈耶克的关于多数暴政的理论。正是这些暴民和这个暴君,杀死了10万美国人。正是他们在国际上兴风作浪,不但蛮横无理地退出各种国际协定,大幅增加军费开支,而且要重新进行核试验,开发小当量的核武器,这个疯狂的暴政是全世界安全的最大威胁。
二、美国暴政非自今日始
美国的文化根源可以追溯到日耳曼蛮族时代。英格兰就是由盎格鲁萨克逊、诺曼和维京三个日耳曼部族不断跨海征战,相互厮杀而占领的。欧洲古代最大的4支白人力量,在日耳曼蛮族灭掉罗马帝国之后,创造了罗马文明的拉丁人至今已不见踪影,虽然拉丁语被保留了下来;凯尔特人被驱赶到苏格兰和爱尔兰,在法国的凯尔特人被日耳曼蛮族法兰克人同化;在东欧的斯拉夫人多次遭到日耳曼蛮族十字军的洗劫。
到了近现代,欧洲的日耳曼蛮族之间打了几百年的仗,第1次和第2次世界大战都是由日耳曼蛮族发动的。人们只知道日耳曼蛮族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很少有人知道希特勒曾经制定了消灭1300万斯拉夫人的计划。以斯拉夫人为主的俄罗斯,在第2次世界大战中损失了2000万人,全部东、西、南部斯拉夫人,在第2次世界大战中损失了3000万人。
由日耳曼蛮族后裔构成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英国人,在占领美洲和澳洲时杀掉了将近1亿土著人,将非洲人贩运到美洲充当奴隶,先后奴役了印度、东南亚和非洲。第2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先后发动了朝鲜战争、越南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背后支持着叙利亚战争、利比亚战争、也门战争,在拉丁美洲多次发起推翻民选政府的政变,支持政变当局所建立起来的法西斯式的集中营。
世界上只有中国这一块土地没有被他们完全占领,只有中国,虽然一条腿已经跪下,但是还有一条腿始终挺立着,经过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两条腿都站立了起来,并且挺起了胸,昂起了头。
伊拉克战争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是美国从顶峰走向衰落的标志。事实上这个衰落期早就开始了。下面的表1列出了美国不同历史阶段GDP的增长率,可以看到自1980年至今,美国GDP的年复合增长率仅有2.63%,在美国的各个重大历史阶段中,除了大萧条时期和二战后的调整期,仅略高于20世纪初美国强盗资本主义时期。美国GDP增长率最高的时期是新政大力推行社会主义的许多政策、削减不平等的时期和实行战时共产主义的二战时期。
表1: 美国历史不同阶段GDP增长率
也就是说新自由主义不但给美国社会带来了贫富差距拉大的这个恶果,而且使美国GDP的增长率大大降低,这严重损害了美国经济的整体实力,并造成了美国社会的分裂,这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美国政治的两极化,也就是福山所说的美国政治的腐败,以及美国在世界上推行霸权力有不逮、处处失败的根本原因。
美国在经济政策上陷入两难。全球化是资本发展的必然逻辑,但是全球化带来了国内产业的萧条和工人失业。如果继续全球化政策,美国的两极分化将越来越严重,内部矛盾和沮丧情绪也会越来越严重;如果退出全球化,以美国的劳动力数量,美国的市场容量和美国的高成本,美国在经济上必将沦为二流国家和地区国家。
美国经济上的两难带来了政治上的两难。无论是继续全球化还是退出全球化,美国在经济上已经没有能力继续充当世界霸主。但美国无法承受失去霸主地位的政治后果,一定会竭力维持这个地位。因为一旦世界霸主地位失落,美国特有的社会结构、文化特点和意识形态谎言必将陷入种种冲突之中。
美国的不同种族和民族并没有画地而居,美国的内部矛盾,不可能像欧洲那样通过简单的成立民族国家而化解。美国维持霸主地位的意愿和能力之间的矛盾,将给世界带来极大的危险,所有没有看到这种危险的所谓学者,都是睁眼儿瞎。
美国并不是没有对这种两难的解决之道。那就是恢复进步主义和新政的传统,进一步社会主义化,来平衡资本与劳动的矛盾,让资本继续在世界上纵横捭阖,同时分出一杯羹,让劳动者能过得下去。但是这种社会主义平衡法,与美国的基本文化传统、历史传统、社会传统和意识形态传统根本不相容,美国也失去了金融危机后进行社会改革的最佳时机。
欧洲国家由于是单一民族国家,或者说是主导民族占有绝对主导地位的国家,他们在单一种族、单一民族的国家内接受社会主义的政策和思想要容易的多,事实上欧洲各国的经济政策和福利政策,其社会主义程度比美国高的多。
美国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经历了痛苦的强盗资本主义和大萧条之后,也部分接受了社会主义,建立起了一个具有社会主义性质的经济框架,这包括“损有余补不足”的倾斜的税收政策,对农业、小企业、穷人和老人的补贴政策,以企业为主体的社保和医保政策,对企业的严格监管政策等等。
但是,由于美国和欧洲的国家种族民族属性不同,美国的强盗资本主义与种族主义相结合,有极大的顽固性。新自由主义使美国部分回归了强盗资本主义。让我们看表2:
表2:1978-2018 美国GDP、高管收入、工人收入和标普500总增长率比较
根据美国经济政策研究基金的数据,1956年美国CEO与工人的收入比值约为20倍,经过22年后,到1978年收入比值上升到约30倍,也就是说,22年的时间里比值上升了50%,而在1978年到2000年的22年间,比值上升到了368倍,比值的倍数增长了17倍。这实在是太过分了。2007年金融危机爆发时,比值仍在346倍,危机爆发后比值有所下降,现在仍达到278倍。正像许多有良知的经济学家所说,美国政府用纳税人的钱挽救经济危机,实际上挽救的是富人,而穷人什么也没得到。
美国无法接受社会主义和平等原因就在于美国的强烈的种族主义。在美国,部落主义、种族主义、强盗资本主义是合为一体的,进步主义和新政曾经表现出强烈的解决美国社会问题的方向,这个方向被新自由主义扭转,而金融危机之后,美国社会落入了巨大的失望之中,却没有像大萧条之后那样进入进步主义轨道,使美国失去了最佳的转型机会。这就是当前的美国。
经济上的两极分化,激化了种族矛盾,促进了政治的极化,使美国陷入了巨大的沮丧之中,这种沮丧在美国造成了暴民政治,通过民主选出了流氓政府,实施种族主义的多数暴政,并对外实行国家主义。
蛮族传统是美国暴政的文化原因,种族主义是美国暴政的历史原因,自由资本主义也就是强盗资本主义是美国暴政的经济原因,新教传统是美国暴政的宗教原因,他们共同构成了美国的本质。
有些人认为美国的霸权是建立在美元霸权、军事霸权、科技霸权和资源霸权的基础上,这是只看到了表面。美国模式建立在4个力量的基础上,这就是掠夺、战争、镇压和欺骗。自由民主的西方意识形态正是一种欺骗,不过是这种野蛮暴政的迷彩衣,它只能迷惑那些被各种教条塞满了脑袋的所谓知识分子,而用常识思考的人是不会受它迷惑的。
在美国年轻一代中广泛产生的社会主义思想,对美国的社会结构改变起不了多大作用。这是因为建立在零和思维基础上的美国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三、美国的本质
2012年,奥巴马在白宫接受澳大利亚电视采访时明确宣布:
【“如果10多亿中国人也过上与美国和澳大利亚同样的生活,那将是人类的悲剧和灾难,地球根本承受不了。”】
2015年,奥巴马在访问俄勒冈州耐克工厂说:
【“我们一定要让美国来制定全球经济规则,今天,在我们的经济具有全球力量之时,就得做这件事。如果我们不制定世界贸易规则,中国就要去制定。中国人制定规则就会让中国的工人和中国人的生意占优势。”】
奥巴马的这两段话是有内在逻辑关系的:由于资源稀缺,拥有庞大人口的中国如果发展到西方的发达程度,将会与西方展开剧烈的资源竞争,其结果要么是西方的末日,要么是人类的末日。
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世界的经济政治规则一定要由美国来制定,因为美国制定的规则其目的就是要使发展中国家无法发展到发达国家的程度,以保护西方发达国家的未来。美国应该在其经济还具有全球力量的时候,说白了就是在美国还掌握美元霸权、高科技霸权和军事霸权的时候,修改现有的规则,以遏制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的发展努力,并且要尽全力制止中国来制定世界经济规则。
奥巴马是黑人,是民主党人,但是他对中国发展的看法,与白人和共和党人的特朗普根本没有分别。奥巴马的这些话不是随便说的,美国的情报系统早已通过分析模型,预测了未来资源配置的状况,应该说按照现在的资源状况和资源获取方式,这个资源配置预测模型是真实的。不分种族党派的,基于资源获取的对国家的定位就是国家主义。
问题在于西方对获取资源和中国对获取资源的看法基于其文化是完全不同的。
西方关于资源的基础认识就是马尔萨斯主义,这种思想认为资源是一种接近衡量的变量,而人口是一个超级变量,资源与人口不匹配的结果就是战争,人口对资源的争夺是一个零和游戏,赢者通吃,或者说是弱肉强食,这就自然地从马尔萨斯主义进入到了社会达尔文主义。
那么谁是应该的强者?谁是应该通吃的赢者?在西方优越论者看来,西方的历史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被称为西方的日耳曼蛮族各部落,通过长达近2000年的持续不断的战争,已经消灭了世界上大部分的本地文明,世界人口的1/3,要么是西方文化,要么是西方附属文化(例如拉丁美洲),其他人口也受到西方文化的极大影响。
整个西方在内心深处实际上都是把中国作为头号战略竞争对手的。支撑西方与中国打交道的基础心理因素是种族优越、文化优越和制度优越这三大优越论,以及中国庞大的市场和廉价劳动力。
也就是说,西方与中国打交道的基础是中国的种族、文化、制度自卑和欠发达的市场地位,一旦所有这些都发生了改变,西方就失去了战略优势。西方完全不知道如何与一个在种族、文化、制度和经济上都与西方具有平等地位的世界级大国打交道,更别提中国军事能力的迅速提高。他们的社会学、文化学、意识形态和经济理论,都没有教给他们如何平等对待别的国家。他们的历史也没有丝毫平等对待其他有自己基础文化国家的经验和教训。
战略剥夺、挤压和遏制中国,是整个西方的战略利益所在。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的两段话充分表达了这种战略利益的根基。而短短几个月的疫情,凸显了两种文明的优与劣。
中国在短时间内迅速利落地处理了疫情,西方的多数政客和多数民众一开始是处在看中国笑话的位置上,但转眼之间他们自己就落入了灾难,而且虽然大多数西方国家最终都走上了中国控制疫情的道路,但是,西方的文化完全不具备中国对疫情控制的那种深度、广度和密度的能力,更不用提西方政治制度在其中的扰乱作用。
随着疫情的发展,美国对中国应对疫情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的称赞,迅速转为栽赃、污蔑、攻击,这说明特朗普政府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失策,意识到会对大选造成重大冲击,因此特朗普政府和共和党拟定了政府文件和共和党文件,集中全力攻击中国。
西方没有一个国家对疫情的应对比中国好,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在得到充分预警和较长准备时间的情况下,把事情做得如此糟糕的。在中国结果的比对下,西方特别是美国,执政的个人和党派不可避免地落入了受到全民指责的境地,甚至在疫情过后受到反人类的指控也不是没有可能,尤其是在西方社会现在两极化分裂如此严重,党派斗争如此不择手段的情况下更是需要预加防范。
通过栽赃诬陷中国,只要民众能够相信,个人和党派的责任就会被大大弱化,从而获得政治利益。同时如果竞选失败,可以通过调动这种国家主义情绪,保护自己免受政治对手的攻击。
特朗普政府和共和党是有很多谋士的,如果对中国的攻击仅仅是一时起意,并且仅仅是为了挽回选举劣势,也就是说,仅仅是一种大选谋略的话,那么这种攻击很可能只是过眼烟云,就像以前的美国大选总是拿中国做议题一样。
但是根据美国整个政治走势看,这次不一样。美国是在失败、沮丧、恐惧和仇恨中转向对中国的攻击的,与以前的生成环境完全不同,美国政府和共和党对中国攻击的恶毒性、流氓性和要价之大,与以往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的谎言在美国国内起到了作用,国际上也起到了一定作用,这些作用所形成的民意趋势,将给中国带来巨大风险,这是必须要认真分析并且做出对策研究的。
中国和西方在抗击疫情方面的明显差距引起了西方对中国的两种广泛而具有深度的情绪激发,一种是羡慕嫉妒恨,这是一种由嫉妒而引发的仇恨,很难轻易消退,不是能够通过解释和让步消除的。这种仇恨既是建立在种族主义基础上的,也是建立在国家主义基础上的,正是这种被充分渲染了的国家主义,支撑着特朗普流氓执政集团的谎言。
一种是文化恐惧。对中华文明的文化恐惧在西方已经延续了1000多年,成了西方的一种文化传说,虽然100多年来中华文明饱受蹂躏,但西方人所能接触到的许多个案,都说明了中华文明的强大内力终将喷薄出来。
这次疫情充分展示了中国在面对重大灾难时那种理性、冷静、自律和献身的伟大的中华文化的“集体行动逻辑”,这和西方那种个人至上主义的、由大量的分利集团和分利联盟所组成的社会有根本的不同,它事实上暗示了在未来可能的重大冲突中,中西方基本生存能力的不同,这加重了西方建立在历史记忆上的恐惧。
这种仇恨和恐惧是西方对华战略的文化基础,它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美国的民调显示,美国对中国没有好感的人数,已经从百分之五十几迅速上升到百分之七十几。虽然民调结果常常是阴晴不定的,但这样的民调结果却值得特别重视,这是因为疫情挑起的更为深层的忧虑,这种忧虑已经不仅仅停留在种族主义的层面上,而是会发展成国家主义,从而支撑流氓政府和暴民政治,使战争的风险大大提高了。这很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德国的情况。
强盗文化的本性,强盗资本主义对资源的贪婪和零和思维,种族和制度的盲目优越感,与对中国文化中国力量的恐惧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美国的国家焦虑。这种焦虑并不仅仅来源于疫情控制成败的对比,也来源于中美博弈的历史。
与新冠疫情的搏击,并不是中美之间的博弈,但是美国却将其变成了一个中美博弈,而且是在自己绝对失败的基础上,这种情况看起来非常失智,非常奇怪,但却充分体现了美国的焦虑和恐慌心态,因为在此之前中美经历过6次大博弈,都以美国的失败而告终。
美国趁着自己的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科技力量还强大的时候,转向国家主义,用举国之力围堵中国是它必然的选择,也是合乎逻辑的选择,因为它符合美国的部族主义、种族主义、新教主义、强盗资本主义在此基础上所形成的国家主义的文化底蕴,说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分歧和冲突不是文明冲突,那才是个笑话。
关于中美博弈的历史和美国国家主义的来源,我们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