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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昌明:要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 ——有感于俄国人的一个民调答案

  俄国,曾经历过苏联时期的社会主义与其后的资本主义两种社会制度。

  前不久,俄罗斯独立民调机构“列瓦达中心”,对俄罗斯人作了“你认为哪种政治制度是最好的?”调查,结果是:

  16%的人选“西方国家模式下的民主”;18%的人选“当前的体系(即叶利钦和普京在过去30年来的模式)”;高达49%的人选苏联体制,“就像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实行的那样”。(引文见《俄罗斯人渴望西方式的政府吗?民意调查显示,大多数人赞成恢复苏联体制而不是自由民主》)

  这就是当今俄罗斯人的“民心”、“民意”!

  据分析,在18-24 岁的人中只有30%支持恢复苏联统治,而55岁或以上的人群中有62%支持。相比之下,有32%的年轻人支持西方民主,而年长的人中只有9%支持。

  奇怪的是,虽然55岁以上那些人喜欢苏联、厌恶西方;但恰恰正是他们,在30年前年轻的时候走上街头,抗议苏联共产党和支持叶利钦(俄罗斯前总统),葬送了社会主义。换句话说,这些怀旧苏联、憎恨西方民主的人,曾经就是狂热的、亲西方的自由主义者。

  在苏联时代,这些人都有安宁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工作,享受着普遍的公平与正义,自豪地生活在一个伟大的国家里。

  据去过苏联留学归来的人员讲述,当时苏联人住的是大型的新村,房租很便宜,连同煤气、自来水、电费、电视收音机收听费一起,仅占工资收入的4-5%;交通费、邮电费也很低;其他如上学,不仅不缴学费,而且还有奖赏金;生病就医,毋需医疗费。苏联宪法还规定:“所有的苏联人都享有休养的权利”。70%莫斯科居民拥有郊区别墅,多数家庭有轿车。当然,他们没有想像中的西方式“民主”生活。

  也许正是出于“拥有的不会珍惜,没有的却要渴望”心态,使他们一度成了“狂热的、亲西方的自由主义者”。然而,30多年资本主义严酷的现实生活体验,又教育了他们,最终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立场。

  强大的社会主义苏联解体了,迎来了“民主”、“自由”的资本主义。叶利钦推行“休克疗法”,变计划经济为市场经济:彻底开放物价,大规模推行私有化。结果是通货膨胀如脱缰野马,不可收拾;大型企业被特权阶级和暴发户瓜分。两极分化乐了少数“精英”,却苦了极大多数的百姓。

  “休克疗法”一度让俄罗斯经济崩溃,物价飞涨1600倍,卢布贬值且退出了国际交易币种。老人退休工资化为乌有,超过70%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国家财富被个人占为己有,小部分人暴富,大部分人赤贫,苏联时代的人人平等、愉悦的生活就此终结。

  两相比较:社会主义弘扬一个“公”字,实行“生产资料公有,按劳分配”,结果是总体上实现平等,人间有温暖。资本主义崇尚一个“私”字,推行“生产资料私有,按资分配”,后果必然是两极分化——富者,上不封顶,越来越富;贫者,下不托底,越来越贫。最终就是极少数人豪富,极大多数人陷入贫穷,社会形成“金”字塔式的不平等结构,人间多恶斗。

  俄国年轻人不知人世深浅,一心向往富裕,在对两种社会制度缺乏感性比较之前,自然喜欢选择资本主义(以为这可让他们发财致富)。反之,年长的人因为已有了对两种社会制度的经历与比较,就他们中的多数而言,自然会选择社会主义。这大概就是“列瓦达中心”本次调查的科学答案。

  在现实生活中,不管你是生活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还是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其实人们仍有自己的向往与选择。

  究竟是要选择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 归根结底,这是一个立场问题。诚如毛主席所讲:

  “在阶级社会中,毎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实践论》)

  你如果是生活在“金”字塔社会上层(拥有财富和特权)的人,就一定会拥护、选择资本主义;你如果是生活在“金”字塔社会中下层的人,就一定会拥护、选择社会主义。

  只要“金”字塔式的社会结构一天不摧毁,就会有人向往资本主义。这些人一旦掌握了政权,即可改变社会制度。这也就是苏联的社会主义为什么会倒退回资本主义的真正秘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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