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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李光满的“深刻变革”:不能以善良愿望代替客观现实

  时隔多日,李光满先生终于重申了他的“深刻变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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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李光满提出“深刻变革”以后,歪屁股胡锡进和海内海外大大小小的右翼媒体,包括一部分右翼思想倾向的自媒体,一拥而上,大加挞伐,一片“wg2.0”,没有肃杀氛围也要创造肃杀氛围。可见那些人,嘴上不承认阶级斗争,实际阶级斗争的那根弦绷得很紧,只不过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搞阶级斗争。说得好像中国资本势力还是摇篮里的小宝宝,好像是人民在压榨资本而不是资本在压榨人民……

  奇哉怪也!

  面对种种亲资媚资的奇谈与怪论,李光满先生表现出了他的勇气。他敢于坚持自己的相对进步的观点,虽暂避其锋芒,但终究不在强大而歇斯底里的舆论战对手面前低头。他不但在立场、观点、对人民的态度上比胡锡进之流进步,在观点的一贯性鲜明性上也比表面上经常摇来摆去、把人民当猴耍的胡编强多了。

  但是,我们同时也认为:李光满先生的“深刻变革”论,仍在值得商榷之列。

  当然,我们首先是认为:胡锡进暗里声援的海内外右翼舆论,即引导中国走上全面的、完全露骨的资本主义道路的舆论,是彻底反动的,不但有违于中国劳苦大众的利益,而且不符合中国大多数人民对于社会公平正义的强烈渴望。

  这个方案,即海外帝国主义舆论和海内自由派公知舆论开出的药方,当然也是回答了“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但却是从最反动的立场上做出的回答,是要拉着我们走上一条彻底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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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的“邪路”,这就是!

  对于业已形成垄断,成为剥削压迫中国人民的主要角色的资本势力,包括国内私人垄断资产阶级、外国(主要是美西方)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等,这个药方,是完全迎合的,甚至就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开出来的。这个药方,自由化的药方,不但要求维持资本剥削体系,而且要求不要限制资本,要求任由资本势力为所欲为,连资产阶级的、孙中山式的节制资本的政策取向都要加以反对。

  难道不是最反动么?

  按照这种主张,不但不会有什么“深刻的变革”,而且会导致更严重的倒退,资本主导的秩序将更加巩固化,中国人民势必更深地沦为资本的奴隶。人民能在自由化中得到的一些可怜巴巴的、资产阶级性质的“自由民主”,比起他们失去的东西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当然,胡锡进是不是完全赞成自由化?

  那也不是。

  胡锡进是以“中派”的面目出现的:既不左也不右,这个右就是指的全盘自由化。但是,胡锡进在对资本的态度上,是与右翼一致的,一样把资本当爹供着或当孩子宠着。即,胡锡进可能在政治自由化上有所保留,但在经济自由化上是跟右派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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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们之前所讲的,所谓“老改开”的思路。

  这样一来,就有了两种药方:全盘自由化和部分(经济)自由化。

  然而,众所周知经济是社会的基础构造;当经济基础被形形色色或官或民的资本家掌握,本来就还不巩固的社会主义政治、文化或早或晚都会被掏空,变成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近年以来,尤其是今年以来,还有一种药方,那就是主张反垄断、主张动一动资本势力;但同时,也并没有明确主张触及资本主义私有制,至少暂时有所保留——这种带有进步色彩的、孙中山式的思路,确实能对“改革”进行改革,形成一种“再改革”。

  这就是所谓“新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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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要说清楚,为什么要给改革打上引号。

  因为,几十年来在某些人的一手操弄下,只有最反动的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改革才配叫“改革”。我们的改革,只要偏离了科学社会主义道路,他们就大为赞赏,不吝溢美之词。在他们看来,改革开放不需要坚持社会主义,不需要在科学社会主义的轨道上推进,他们心目中那个“改革”终极目标就是改得跟今天欧美资产阶级社会完全一样。

  谁搞臭了“改革”?就是那些装都不装一下的,主张资产阶级自由化改革的海内右翼公知,和海外帝国主义者;以及很会装的,对改革本来应该坚持的社会主义性质持模棱两可态度的机会主义者。在美帝国主义者看来,中国改革开放的目标当然应该是跟美国、西方越来越像,他们一直认为全世界都应该走他们的道路!

  从这个意义上讲,美帝从来没有放弃过“冷战”,因为它从来没有放弃过它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它侵略性地向全世界推广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和制度模式,包括在看似人畜无害的影视作品中推广资产阶级的美式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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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美国没有放弃那一套,还在不断挑起关于发展道路、意识形态、社会制度的争论,那么,我们单方面自废武功,又有什么用呢?

  这就好比还没有结束战争,你就宣布:为了和平,我放下武器。而对面的敌人还没有解除武装呢!

  这是比宋襄公还宋襄公的做法。

  其结果,只能是敌人冲杀过来,我们死伤惨重,甚至有不少人选择投降。

  当然,回过头去讲理论自信、讲国际话语权,不能否定有进步。问题是,怎样才能牢牢确立理论自信?怎样才能有力地跟国际帝国主义争夺话语权?

  只有“重新发现”马列毛主义,只有把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作为我们的匕首和投枪。

  同样,反垄断、节制资本、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等口号的出现,中国人民反资本意识的觉醒,中国舆论场上反资本话语的强势——这些都是有进步意义的,人民的觉醒尤其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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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作为一开始的“左派国家”,我们不要自己把路走窄了。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利用商品经济,甚至利用国家资本主义,和不管什么阶级专政(其结果就往往是给资产阶级专了政),一昧“发展”——这是两码事。后者的结果,一定是搞资本主义,一定是富者越富、穷者越穷,一定是背离共产党和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初心。

  “深刻变革”,任何形式的“深刻变革”,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有其主客观条件。

  从主客观条件看,中国人民主观上的反资本觉悟是有了,但看来还不够,还要更强些,特别是青年人需摆脱小资产阶级功利主义、享乐主义、自由主义等等的影响,树立无产阶级观念;客观上,资本力量的日子比过去难过些了,但新冠疫情并没有对其形成根本性的冲击,他们还能照旧过下去甚至借疫逐利大捞一笔,而多数人虽然生活也受到了疫情冲击,但并没有被彻底颠覆,大体上也还能够按资本主义“和平”发展时期的方式继续活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哪种形式的变革,都显得缺乏直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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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疫情只是冲击了世界资本主义秩序,并没有真正终结世界资本主义和平发展的长时期。这种在新的革命趋势出现后,仍较长时期维持旧秩序甚至在旧秩序下有所发展的现象,在世界革命历史上并不是没有过。如1815年拿破仑被迫二次退位后到1848年欧洲革命之间;如1871年巴黎公社失败后到1905年俄国革命爆发之间;如俄国革命历史上1907~1912年的斯托雷平反动时期;在中国,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也出现过相对长的革命低潮期,蒋介石大地主、大资产阶级政权还在中国维持了22年的全国反动统治。

  因此,我们恐怕只能说,“深刻变革”所必需的条件仍在形成中,所需的能量仍在蓄积中。我国乃至世界确实都需要一场社会主义指向的“深刻变革”,但她显然还没有来临,不能以善良愿望代替客观现实。我们最多处在一场深刻变革的前奏期,或者说这场“变革”的性质还有待于我们去塑造,好比中美之争也是刚刚展开而无法完全判定其性质。

  以前不懂毛教员的伟大。什么叫阶级斗争?就是你死我活,源于利益的不可调和。看看自由派公知、体制内两面人如胡锡进、西方主流媒体,怎么样在一唱一和就知道了。倒不是说他们回回都串通好,而是那种自觉性:你开一个话茬,我就接过来。这就是阶级斗争自觉性,他们是资产阶级立场的阶级斗争自觉性。

“共同富裕就是共同贫穷”

把“共同富裕”跟劫富济贫联系起来,试图抽掉共同富裕的正当性,至少限制共同富裕的充分展开,就是一个例子。胡锡进直接从外媒(联合早报)搬过来“劫富济贫”说法,连那个配图都是联合早报的。表面上,胡某人大义凛然,实际上他是暗示共同富裕“不太行”,就差直接叫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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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面临的,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怎么办?只有解决我们内部的资本问题,然后辐射到全世界,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否则,在未来,21世纪的余下岁月是没有中国劳苦大众的立足之地的,历史只会被彻底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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