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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鹏飞丨这篇写倪光南的短文,让我心如刀绞,你呢?

  本期文章的内容是:这是一篇记述倪光南的小文章,却让我看得心如刀绞,痛哭流涕。相信很多读者也会为之泪水涟涟。我请求那些热泪长流的读者,一定记住把这篇文章分享出去。我觉得,如果中国人不懂倪光南,不知道倪光南到底是一个什么人,那简直是一种罪过。

  联想事件,经过司马南、张捷、李肃、陶勇这四位越来越知情、越来越深入的讲述,真相越来越清楚。倪光南始终是一个焦点人物,可惜的是,当我们百度一下他的时候,却发现,诋毁、抹黑、贬低他的文章几乎占了一大半。他被描述成一个古板偏执、没有真本事的老头。

  这是为什么呢,到底是谁干的?你懂得。可是,如果没有倪光南身边的人,拿起笔来还原一个真实的倪光南,我们局外人只能不相信、干着急。应该说,还原倪光南的高洁形象,是批判联想的关键,这可以反衬另一些人的龌龊。我很高兴,昨天,有人站出来做了这件事情。

  这篇让我伏案痛哭的文章,居然没有公众号发表,只是在朋友之间传播,我决定今晚把它全文发出来。作者叫夏颖奇,1950年生,1987年获得加拿大渥太华大学动力机械专业博士学位,现任欧美同学会副会长。夏颖奇博士先后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国家财政部任职。

  他还长期在中关村管委会任副主任(正局级),负责中关村园区人才资源、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和国际合作工作。夏颖奇曾深度参与中央和北京市“高层次人才计划”,多次担任评审专家组组长,主编和策划海归创新创业十部纪实书刊和多本商务法务工具书。

  他记录了500多位海归人士的创新创业故事。夏颖奇博士还曾担任中关村论坛秘书长、北京海外学人中心首席顾问、北京专家联谊会理事长、中关村创新文化发展促进会会长以及多个省市的发展战略顾问等。读者朋友们,看着履历,作为历史见证者,夏博士是有发言权的。

  他这篇名叫《致敬倪光南》的文章,全文如下:1978年以来,几百万留学生出国和大量的海归,是改革开放的重要内容。这些人对祖国母亲的回馈,对中国科技的重大贡献,可圈可点。这里我写写我所认识的倪光南。

  1981年我正在渥太华大学机械系读研究生,国内来了一位科学院计算所的访问学者叫倪光南。咋见面,人长得清瘦,不苟言笑,言语甚至木讷。我就想科学院的人怎么都这样,像搞哥德巴赫猜想的陈景润(当然不能乱比,后来我和陈景润的儿子很熟)。

  与众不同的是,当时我们公派留学生,使馆每月给生活费313加元(那时加元基本等量美元),租房子150,吃饭生活费80,剩下80块钱攒下来留着买电视冰箱。那时候留学就两个朴素的私心:读个博士耀祖光宗,买日本电器回国。这每月313加元已是天文数字。

  那时我在国内的工资是39.5元人民币,十年不变!倪光南挣多少?年薪43000加元!他怎么拿那么多,使馆说,加拿大科学院(NRC)院长访华,与倪光南交流,当即聘请他客座研究员两年,不走我们的政府资助渠道。现在想来,加拿大也没欺负人,按照国外教授待遇。

  当时在渥太华的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一共不到二十人,大家都认识熟络,各忙各的,又总凑在一起想家。倪光南一般不参加,说他没空。又来的一位清华“自费生”曾同学,是LEE教授访问清华时相中的,当即给了全奖领去了渥太华。

  我去机场接曾同学,他身上只有50美元,我就对倪光南说:“就属你有钱,借给他一些呗。”倪光南二话不说当即就掏钱。曾同学后来是曾博士,核电站安全专家,被国际原子能机构聘为专家组长。

  我问倪光南在科学院搞什么,他说计算机,其他具体我都听不懂。转眼两年,1983年倪光南要回中科院计算所了,我去送他,吓了一大跳!那时候国际航班只能托运30公斤,他的东西多的像小山,大箱子小箱子都是原包装。我问他你买了什么家用电器?

  他说:“我的钱都买了这些仪器!”吓得我说你怎么拿回去?他说集装箱海运,我说给我儿子带点玩具吧,两个A4纸盒,另一位邱同学也带了两个小纸盒。邱同学后来是科技部首席专家,负责解决计算机跨世纪“千年虫”问题。

  人和人不能比!倪光南把所有的钱都买了仪器,决心回计算所大搞计算机,那可是八万美元的本钱,在1983年,科学院计算所有没有百万美元?把自己的全部“私房钱”拿来公用,这也太无私了吧?科学家的格局使我们感到自己非常渺小!

  几十年来,我认识的海归成千上万,倾家荡产发集装箱回国搞科研,倪光南是唯一!倪光南请人打了几个大木箱子,再装集装箱,漂洋过海。货到了天津大港,我老婆和邱同学家人起大早陪倪光南去港口,那时候没有高速,路很难走。

  倪光南不知怎么找的军队大货车,还有解放军战士同去搬运,回来时天已大黑。后来我回国,倪光南已经是院士。他那“集装箱”宝贝帮他搞了联想汉卡和联想系列微机,都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那个计算所的公司也就取名“联想公司”。

  我猜想,没有“集装箱”,他也做不出无米之炊。再后来,倪光南的联想解聘了联想的倪光南,“集装箱”也不知所踪。被扫地出门的联想总工程师倪光南,他的劳动、智慧、产品和知识产权呢,一文不值了吗?他投入的硬件“集装箱”一文不值了吗?

  窝囊的科学家啊,至今我问起他,他也不说话,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祥林嫂一般,心心念念地就是“芯片芯片”。再后来,我到了中关村管委会当副主任,没别的能耐就为创业者服务。倪光南常常带着青年创业者来找我。

  他简直有点魔障了一般就想搞芯片和操作系统,就像爱因斯坦一心要搞“统一场”那么执着(也不能比),一个命里就有的悲怆人物!再后来,倪光南寻寻觅觅,终于领来了李德磊,搞芯片。他们又引来了甲骨文和CADENCE董事长Don Lucas。

  我又找主管副市长,领命在北清路建设了的集成电路学院,甲骨文用大集装箱发来了300套硅谷最先进的服务器设备,CADENCE出顶尖的EDA技术(那年头还行,现在这中美关系,想都别想),北京市盖教学楼实验室宿舍,十二万平米昼夜施工。

  当时的目标是三年内要为中关村培养2000位高端集成电路设计人才,学习硅谷追赶硅谷。倪光南李德磊被聘为顾问,管委会戴处长做中方院长,我们都出席了开学典礼!行文至此,掩面长叹!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李德磊的芯片公司失败了,人也不再见面。

  副市长的集成电路学院也失败了,十二万平米给了党校。中关村的十几个芯片公司纷纷下马转行,去做什么监控抓拍摄像头或者手机电视,还有的回到了加州和早稻田过日子去了。到底为什么啊?再说吧,再说吧。

  倪光南又成了孤魂野鬼,每天在中关村转悠,见人就说“芯片!芯片!”看得我都心疼!我也退休了,约他吃路边摊,我说开车去接你,他坚决不肯,八十一岁骑着个破自行车来了。问起他的身体和生活。倪光南告诉我:老伴走了几年了,儿子在国外,自己一个人过。

  中科院分的房子要爬楼,就租出去了,8000一个月,自己在五道口租了个一层小三居,孩子回国可以小住,学生来了就挤在小客厅里开讨论会,月租一万二,自己院士每月一万多,够花了。又说:请了小时工,每天中午来做一顿饭,剩下的晚上吃。

  早上则是自己弄牛奶鸡蛋,吃不了多少的。我说你请个保姆吧,他说太贵,请不起,自己还能行。2018年中宣部科技部评选倪光南“最美科技工作者”,还出了电视片,我电话祝贺他,他说:“一个老头子,什么美不美的,我们还是谈谈芯片吧。”

  还是四十年前的倪光南!看着老院士如此“落魄”,又心心念念“芯片芯片”的,莫名地悲从中来,心头涌起“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哀叹。我是俗人,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当年如果你不从联想净身出户,即使不能挣大钱,也不至于租小房子住吧。看看人家!”

  好在倪光南们的丰碑已经在中关村耸立!早年中关村王永民的计算机五笔字型输入法,倪光南的联想汉卡存储器和微机,王选的计算机汉字激光照排,段永基的四通汉字打印机还有求伯君的WPS操作系统,形成了中国完整的“计算机汉字化”系统技术。

  他们使我们中华民族老祖宗的方块字及时赶上了信息时代,没有掉队。伟大的贡献成就了中关村的美名,伟大的功劳怎么评价也不为过!不管后来技术如何发展,联想百度小米,网购共享外卖,抖音美团拼多多,一切都源于中关村前辈开荒拓土奠基铺路。

  只是,倪光南们都很穷,他们的财富都用了来惠及国家和人民!致敬倪光南!致敬中关村的前辈们!以上是文章的全部内容。作者夏颖奇,2021年12月15日写于中关村。他特别加了一个注:我写这些,只为致敬,不与任何人争论。

  各位读者,关于倪光南,我再加一个注:在芯片领域壮志难酬的倪院士,近年出任遨博智能的首席科学家,该企业攻克了“机器人操作系统”“一体化关节模块”“关节减速器”等一系列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关键技术,取得了具备国际竞争优势的技术突破和示范成果。

  宝刀不老的倪光南院士,一生都在坚持唤醒中国人,大国重器是买不来的,关键技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倪光南这样的人才是国之栋梁、人民之子、社稷之福。他的遭遇令我有锥心之痛,甚至想像安阳狗咬人事件中那个女记者一样,自己流着泪对倪光南先生深深鞠一躬,代表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中国人说一声,对不起。

  对倪光南有多爱,对那些人就有多恨。对忠贞爱国的人有多爱,对卖国求荣的人就有多恨。对两袖清风的人有多爱,对贪婪无耻的人就有多恨。对光明磊落的人有多爱,对阴谋算计的人就有多恨。对宽厚仁爱的人有多爱,对老奸巨猾的人就有多恨。

  读者朋友们,如果你赞成我的观点,就请把这篇文章发给所有亲友,让某些人被千夫所指,无疾也终,尽早败亡。你们现在有没有一种感觉,经过司马南、张捷、李肃、陶勇四君子的揭露之后,现在我们再看柳传奇的任何一个视频,任何一句演讲,都感到万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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