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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之说天下:透视全球“稳预期”的综合焦虑症

  一、前言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认识世界发展大势,跟上时代潮流,是一个极为重要并且常做常新的课题。”

  站在中国视角看世界,见诸官方的形势描述与总判断是:当前,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百年变局向纵深演进,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不确定、不稳定、难预料因素增多。总的来说,世界形势呈现出“大变革、大调整、大发展”的态势。

  一方面全球化持续推进,各国在经济、文化、科技等诸多领域的交流合作不断加深,人类社会取得显著进步;另一方面世界也面临着重重挑战与高度不确定性。

  ——经济方面,全球经济增长乏力,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国际贸易摩擦加剧,新兴经济体崛起与传统经济强国相对衰落,致使全球经济格局处于动态调整中,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和分工体系加速重塑,给各国经济稳定发展带来诸多不确定性。

  ——政治领域,地缘政治冲突不断,国际秩序面临重塑,各国间的利益博弈、领土争端、意识形态差异等问题,使得地区局势紧张,局部战争和冲突时有发生。

  ——社会文化方面,全球各种思潮相互碰撞,民族主义、保护主义、极端主义等思潮涌现,对世界和平与稳定构成威胁,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面临诸多挑战,全球治理体系不完善,各国在应对全球性问题时缺乏有效协调与合作。

  ——科技领域,人工智能、新能源等新技术革命蓬勃发展,带来新机遇的同时也带来新挑战,新技术应用可能引发大量失业问题以及新的安全风险和伦理问题。此外,全球气候变化与极端天气带来的灾害不确定性日益凸显,严重威胁人类生存和发展。

  这是我们对当前世界形势比较有共识的总描述、 总判断!

  二、当今世界“不确定性”体现的若干方面

  《极端不确定性》一书指出,我们生活的世界充满了极端不确定性,我们对现状的认识并不完善,对未来的理解更加有限,并且没有任何个体或组织能掌握所有信息,做出“最佳解释”。当今世界“不确定性”是复杂多元的,由之试图归纳,只能从大的方面来说:

  (一)地缘政治带来的不确定性

  地缘政治冲突是世界不确定性的突出表现。各国因领土争端、资源争夺、战略利益冲突等问题,导致地区局势紧张,甚至引发战争和冲突。例如中东地区的巴以冲突、叙利亚内战、伊拉克局势等,一直是世界关注焦点。这些冲突不仅给当地人民带来巨大痛苦和损失,也对全球和平与稳定产生严重影响。

  (二)国际秩序重塑的不确定性

  随着新兴经济体崛起和传统大国相对衰落,国际秩序正发生深刻变化。未来国际秩序如何演变充满不确定性。一方面,美国等传统大国试图维护其在国际事务中的主导地位,而新兴经济体则要求在国际秩序中拥有更多话语权和决策权;另一方面,国际组织的作用不断受到挑战,全球治理体系面临改革和完善的压力。

  (三)全球化思潮带来的不确定性

  全球化背景下,各种思想、文化和价值观相互碰撞、交流和融合,人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发生深刻变化。同时,原教旨主义、极端主义、民族主义、保护主义等思潮不断抬头,给世界和平与稳定带来威胁。例如一些国家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对外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导致全球贸易摩擦加剧。

  (四)中美关系生变带来的不确定性

  中美关系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今晚美国大选尘埃落定后,则是中美关系的不确定性将进一步增加。贸易摩擦、科技战、地缘政治冲突等问题不断加剧,对全球稳定与发展产生不利影响。未来中美关系的发展走向充满不确定性,将对全球经济和政治格局产生重大影响。

  (五)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分工体系加速重塑带来的不确定性。

  在新技术革命和全球化深入发展的推动下,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和分工体系正在深刻变化,可归结为世界经济结构调整带来诸多不确定性。一方面,新兴产业崛起与传统产业转型并行,企业面临未知的市场前景,投资决策难度加大。贸易格局也在重塑,各国贸易政策的变化使企业面临出口受阻或成本上升风险。另一方面,劳动力市场面临挑战,旧有岗位减少,新技能需求涌现,劳动者适应困难。金融领域,资金流向难以预测,资产价格波动加剧。同时,不同国家经济调整节奏不一,可能引发全球经济失衡,增加系统性风险。这种未来其演变方向充满不确定性,这给各国经济发展和企业经营带来巨大挑战。例如一些国家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导致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中断,企业生产经营面临巨大困难。

  (六)人工智能、新能源、生物技术等新技术革命带来的不确定性

  新技术革命不断推进,深刻改变人类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既带来机遇也带来挑战。未来新技术革命的发展充满不确定性,将对各国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产生巨大影响。例如人工智能发展可能导致大量失业,新能源发展可能改变全球能源格局。生物技术革命在改变传统生态的同时带来不确定性。比如基因编辑技术可能引发伦理争议,其长期影响难以预估。新的生物制药技术虽带来治疗希望,但安全性存在未知。生物技术的快速发展可能改变生态平衡,其潜在风险难以确定。但总的来说,科技革命留给人类对未来无限的想象力。

  (七)世界财富与权力转移带来的不确定性

  随着新兴经济体崛起和传统大国相对衰落,世界财富与权力正在转移,全球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未来财富与权力的转移方向充满不确定性,将给全球政治和经济格局带来深刻变化。例如中国经济总量已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未来中国能否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在目前中国经济对比美国权重有所下降的情况下断言超越美国为时尚早,而人均 GDP 超越更是遥不可及。

  (八)全球气候变化与极端天气带来的灾害不确定性

  全球气候变化是人类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气候变化导致极端天气事件频繁发生,如暴雨、洪水、干旱、飓风等,给人类生命财产安全带来严重威胁。未来气候变化的趋势充满不确定性,将对人类生存和发展产生重大影响。

  (九)全球治理赤字带来的不确定性

  在全球化背景下,人类面临诸多共同挑战,如气候变化、环境污染、恐怖主义、传染病等。然而,目前全球治理体系存在诸多问题和不足,甚至进入治理迷思,广泛存在治理赤字。主要表现为:能源危机、粮食危机、债务危机的加剧;全球气候治理的紧迫性;绿色低碳转型的长期任务;数字鸿沟的扩大;以及人工智能治理的缺失。

  此外,联合国的权威下降,难以有效协调应对这些挑战,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以及全球治理体系的完善充满不确定性,将给世界和平与发展带来巨大挑战。

  (十)解决当今世界矛盾冲突主张对立带来的不确定性

  面对世界各种矛盾和冲突,人类需要选择合适的方法论来解决。目前人类在解决世界矛盾冲突的方法论上存在诸多不确定性,如和平谈判、武力解决、经济制裁等方法的效果和可行性存在争议。如俄乌战争与巴以冲突调停等。未来人类将如何选择解决世界矛盾冲突的方法论充满不确定性,谁来主导?将给世界和平与发展带来巨大影响。

  (十一)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带来的不确定性。

  新型传染病的出现、病毒的变异等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可能在全球范围内迅速传播,对人类健康和经济社会发展造成巨大冲击。未来是否会再次出现类似新冠疫情这样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难以预测。

  (十二)数字货币发展带来的不确定性。

  数字货币的兴起可能改变传统金融体系和货币格局,但数字货币的监管、安全性以及对经济的影响等方面存在诸多不确定性。

  (十三)人口结构变化带来的不确定性。

  全球人口老龄化、低生育率等人口结构变化趋势可能对经济增长、社会保障体系和劳动力市场产生深远影响,其未来发展的具体影响难以确定。

  ……

  三、世界种种不确定性带来的全球“稳预期”综合焦虑症分析

  在上述人类面临诸多挑战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全球背景下,全世界人民的日子突然过得不好了,各国政要为多如牛毛的国内问题与外部紧张关系正焦头烂额,且看不到问题解决的曙光,世界进入秩序重塑的前夜,或走在动荡变革的路上……

  环视全球,今天,“由之说天下”以问题为导向”,试图点评一下各地缘政治板块存在的主要焦虑或者是问题清单:

  1.欧洲板块:

  ①俄乌冲突的持续影响。俄乌战争不仅是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冲突,更是俄罗斯与北约的地缘政治对抗。这场冲突导致欧洲能源供应紧张、难民危机加剧,并且使欧洲国家在安全和外交政策上更加依赖美国,欧洲战略自主受到极大打击。部分欧洲国家在对俄制裁的态度和力度上存在分歧,如匈牙利等国与波兰、德法等老欧洲国家之间的矛盾凸显,欧洲内部的团结面临挑战。

  ②北约与欧盟内部的矛盾。北约主要负责安全事务,欧盟侧重于经济管理,但随着地缘政治局势的变化,两者之间的权力平衡和角色定位存在矛盾。北约的进一步东扩也引发了欧洲国家对自身安全独立性的担忧。欧洲内部32个国家并非铁板一块,其内在矛盾根深蒂固,整合是不容易的事。

  2.中东板块:

  ①巴以冲突长期难解。中东是个火药桶。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之间的领土争端、宗教矛盾和民族问题交织,导致巴以冲突持续不断。近期的冲突更是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严重影响了地区的稳定和发展。周边国家如伊朗、沙特尽管在中国的斡旋下一定程度得到和解,但在巴以问题上的立场不同,整个阿拉伯世界远远没有展现出应有的团结,各种形形色色的矛盾,也增加了地区局势的复杂性。

  ②教派冲突。中东地区存在着什叶派和逊尼派等不同教派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伊朗、伊拉克等国以什叶派为主,而沙特、阿联酋等国以逊尼派为主,教派之间的分歧和竞争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地区国家之间的关系和合作。

  ③能源竞争与地缘政治博弈。中东地区拥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各国在能源出口、管道建设和市场份额等方面存在竞争。同时,美国、俄罗斯等大国在中东地区的地缘政治博弈也加剧了地区的不稳定。

  3.亚太板块:

  ①中美竞争与对抗。中美关系生变影响波及全球。中美之间在贸易、科技、军事等领域的竞争日益激烈,美国试图通过加强与盟友的合作、在亚太地区部署军事力量等方式来遏制中国的崛起与发展,这给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带来了不确定性。例如,美国在南海频繁进行军事挑衅,干涉中国内政,引发地区紧张局势。而中小国家为“选边站”饱受困扰。

  ②领土争端。亚太地区存在着诸多领土争端问题,如日本与俄罗斯之间的北方四岛争端、日本与韩国之间的独岛(竹岛)争端、中国与日本因历史问题与钓鱼岛的争端、中国与周边国家在南海的岛礁争端、与印度的领土边界争端、朝鲜半岛问题、印度与巴基斯坦的克什米尔争端等等。这些领土争端不仅影响了相关国家之间的关系,也容易引发地区冲突。

  ③区域合作的挑战。亚太地区国家之间的经济发展水平、政治制度和文化传统差异较大,区域合作面临着诸多挑战。例如,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的推进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在贸易自由化、投资便利化等方面仍需要进一步加强合作。

  ④地区国家经济面临困难,发展不充分、不平衡加剧。像斯里兰卡债台高筑,而印度不平衡问题更加突出。

  4.独联体板块:

  ①后苏联时代的政治一体化困境。独立国家联合体(独联体)未能有效推进前苏联地区各国的政治一体化,其影响力不断萎缩。部分国家如乌克兰、格鲁吉亚等与俄罗斯之间的关系紧张,地区政治格局碎片化,缺乏有效的地区合作机制。

  ②经济发展不平衡。苏联解体后,该地区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俄罗斯经济在地区中占比较大,但近年来增长乏力,无法为地区经济一体化提供足够的动力。其他国家在经济转型过程中面临着诸多困难,如产业结构单一、基础设施落后等。

  ③安全局势不稳定。苏联解体后,各共和国内部与相互之间爆发了数十场武装冲突,地区安全局势长期不稳定。例如,纳戈尔诺 - 卡拉巴赫高加索地区的冲突、乌克兰东部地区的冲突等,这些冲突不仅造成了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也影响了地区的和平与发展。

  5.非洲板块:

  ①恐怖主义威胁。非洲部分地区如萨赫勒地区、索马里等面临着严重的恐怖主义威胁,恐怖组织频繁发动袭击,导致当地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地区经济发展受到阻碍。

  ②民族和部落冲突。非洲国家内部存在着众多的民族和部落,不同民族和部落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时有发生,这影响了国家的统一和稳定。例如,南苏丹的内战就是民族矛盾激化的结果。

  ③经济发展滞后与贫困问题。非洲大部分国家经济发展滞后,基础设施薄弱,贫困问题严重,债务拖累发展。部分国家过度依赖单一的经济作物或矿产资源出口,经济结构单一,容易受到国际市场价格波动的影响。

  ④卫生健康水平落后。各种疾病流行,得不到有效治疗。

  6.拉美板块:

  ①美国的干涉。美国长期以来对拉美地区进行政治干涉、经济控制和军事干预,影响了拉美国家的独立发展。例如,美国无视联合国决议,一直对古巴进行经济制裁和封锁,对委内瑞拉的政治局势进行干预等。南美的左翼化与欧洲的右翼化形成了鲜明对比。

  ②经济发展不平衡。拉美地区国家之间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一些国家如巴西、墨西哥等经济相对发达,而一些小国和岛国经济发展滞后。地区内部贸易和经济合作水平较低,难以形成有效的区域经济一体化。像阿根廷通货膨胀,出现财政货币危机。

  ③社会不平等与政治不稳定。拉美地区存在着严重的社会不平等问题,贫富差距较大,这导致社会矛盾尖锐,政治不稳定。一些国家频繁发生政治动荡、罢工和抗议活动,影响了国家的正常发展。

  四、个体面对整体生存竞争环境变化不确定性的微观感受

  如果上述点评是对地区与国家而言的话,那么在这个全球充满不确定性的大背景下,对个体感受巨大压力和焦虑观察,我们称之为“微观感受”,才是最要紧的。它具体表现为:

  (一)就业压力

  全球经济不稳定和新技术革命不断推进,使个体就业压力增大。未来哪些行业兴起、哪些行业衰落难以确定,个体需不断学习提升技能以适应变化的就业市场。同时,贸易保护主义和地缘政治冲突等因素可能导致企业裁员和失业,进一步增加个体就业的不确定性。

  (二)经济压力

  世界的不确定性影响个体经济状况。物价上涨、房价高企、收入不稳定等问题让个体承受巨大经济压力。个体需合理规划财务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经济风险。全球经济不稳定还可能导致投资市场波动,给个体投资带来风险。

  (三)社会压力

  全球化背景下,个体感受到来自社会的压力。文化冲突、价值观差异、社会竞争等问题使个体感到困惑和不安。个体需保持开放心态,尊重不同文化和价值观,以适应多元化社会环境。社会竞争加剧可能导致个体心理压力增大,影响身心健康。

  (四)心理压力

  世界的不确定性给个体心理状况带来影响。焦虑、恐惧、不安等情绪让个体感到疲惫和无助。个体需学会调节情绪,保持积极乐观心态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心理压力。同时,个体可寻求社会支持和帮助,如与家人、朋友、心理咨询师交流沟通,缓解心理压力。

  (五)安全压力

  个体不知自己的生活是否会受影响,也不知能否应对可能出现的风险。缺乏安全感增加个体焦虑感。个体可能因缺乏安全感而采取保守行为,影响发展和进步。

  (六)婚姻家庭压力

  随着社会的发展,传统的婚姻与两性观念逐渐被打破,人们开始更加注重个人自由和自主选择,导致婚姻的稳定性下降。家庭婚姻解体,在中国,离婚潮已成为“现象级”。据民政部网站发布《2023 年民政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23 年依法办理结婚登记 768.2 万对,而依法办理离婚手续 360.53 万对。近日,民政部官网公布了《2024 年 3 季度民政统计数据》。统计数据显示,今年前三季度,全国结婚登记 474.7 万对,离婚登记 196.7 万对。如何解读这一现象?大多认为婚姻家庭压力困境不可小觑。

  (七)信息传导压力

  当今信息时代,个体每天接收大量信息,其中不乏各种不确定性消息。信息过载使个体难以分辨真假,增加焦虑感。社交媒体的普及使信息传播更迅速广泛,虚假信息和负面消息及网络暴力容易引起公众恐慌和焦虑。此外,在信息爆炸时代,仍有信息不对称与“信息茧房”现象存在。

  综上所述,世界不确定性导致全球难以“稳预期”。而“稳预期”涉及国家稳定与家庭、个体的微观感受并产生的普遍焦虑,是由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包括地缘政治的紧张、国际秩序的重塑、大国间的竞争、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重构、新技术革命的冲击、全球治理的挑战、个体生存竞争环境的变化,以及解决矛盾冲突方法论的不确定性、公共卫生事件的不确定性、数字货币带来的不确定性、人口结构变化带来的不确定性等等,这些因素相互交织,共同影响着全球的稳定预期,导致全球范围内的焦虑情绪。

  五、关于全球抑郁焦虑症数据

  全球抑郁焦虑症数据,虽然没有严格统一的口径,但可作为我们观察人类对不确定性世界的反应与精神健康趋势的参考。

  据世界卫生组织最新统计,全球抑郁症患者超过 3.5 亿,焦虑症患者约 3.01 亿。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一数据不断变化,且受多种因素影响,实际患病人数可能更多。2022 年 6 月,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曾警告说,全世界有近 10 亿人患有精神方面疾病。

  《2023 年度中国精神心理健康蓝皮书》显示,中国 24.6%的青春期年轻人有抑郁症状。

  2023 年的一项统计称中国患抑郁症人数超过 9500 万,意味着平均每 14 个人里就有 1 个抑郁症患者。中国的焦虑症的发病率接近 5%至 6%,按照这个比例,中国有近 8000 万左右的焦虑症患者。

  不过,这些数据也受到过质疑,这可能是将焦虑相关情绪问题人群也纳入了中国社会的统计范畴,结果显得相对宽泛。

  六、《2024 年全球幸福指数报告》的解读

  《2024 全球幸福指数报告》是由美国民调机构盖洛普、牛津大学福利研究中心、联合国可持续发展解决方案网络(SDSN)以及编辑委员会共同发布的。该报告每年出版一次,今年的报告聚焦于不同年龄段人群的幸福感。

  该报告衡量的因素包括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社会支持度、预期健康寿命、人生选择自由度、国民慷慨程度和社会清廉度等。报告的发布旨在为人们了解全球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幸福状况提供一个座标系参考,也为政策制定者、研究者等提供了有关幸福与发展的重要信息。

  1. 总体排名情况:

  ——北欧国家表现优异:芬兰连续第 7 年被评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显示出北欧国家在社会福利、经济发展、国民生活质量等方面具有较高水平。丹麦、冰岛、瑞典等北欧国家也名列前茅,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社会支持度、预期健康寿命、国民慷慨程度和社会清廉度等方面表现突出,为居民提供良好生活条件和发展机会,民众幸福感较高。

  ——部分发达国家排名下降:美国首次跌出全球前 20 名,位列第 23 名。西欧多国排名也有所下滑,反映出这些国家在经济、社会、政治等方面可能面临一些挑战,影响民众幸福感。例如,美国的政治两极分化、代际贫富差距、枪支暴力、社交媒体过度使用等问题,都可能导致年轻人幸福感降低。

  ——发展中国家排名有所提升:中国在所有受访国家和地区中排在第 60 名,与去年相比上升了 4 名,表明中国在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民生改善等方面取得一定成绩,人民生活满意度有所提高。

  2. 不同年龄段的幸福感差异:

  ——全球普遍情况:全球范围内年轻人和老年人的幸福感差异较大。在北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年轻人的不幸福感是老年人的两倍。这可能与年轻人面临的经济压力、职业发展压力、社交方式的变化等因素有关。而在中东、北非、南亚等地区,幸福感在各个年龄段都有所下降,反映出这些地区可能面临一些共同挑战,如经济不稳定、社会动荡等。

  ——地区差异:在中欧和东欧国家,年轻人比老年人的幸福感高得多,与其他地区情况形成鲜明对比。这些国家各个年龄段的幸福指数上升幅度也是最大的,可能与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社会改革、文化传统等因素有关。

  3. 其他方面的发现:

  ——性别差异:在 2021 - 2023 年,全球范围内女性在所有年龄段的负面情绪频率普遍高于男性,且这种差异随年龄增长而略有扩大。

  ——人口规模与幸福指数的关系:排名前 10 位的国家人口均低于 1500 万,而在前 20 名中,只有加拿大和英国的人口超过 3000 万。这表明人口规模较小的国家在提升国民幸福感方面可能具有一定优势,例如更容易实现资源的均衡分配、提供个性化的社会服务等。

  ——本土与移民的幸福感差异:在该报告的 20 个最幸福的国家中,本地出生的平均幸福感比外国出生的人高出约 0.2 个百分点,相差不大。

  七、结语

  “问题是时代的声音”。“矛盾时时有,处处有”!有人说得好:“消极的人看答案都是问题“积极的人看问题都是答案。”就人生态度而言,还是需要积极进取。马尔克斯在《活着为了讲述》里写道:“就算走到绝境,失去耐心,也要永远保有幽默感,热爱生活,这是我们人生最大的财富。”尼采也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研究过幸福哲学的人提醒我们,幸福是一个主观且多维的概念,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定义。通常说,幸福是指人感知自己的需要、条件和活动趋向和谐的生活状态。

  在由之看来,幸福是客观条件满足与主观心态感受的有机统一。其中资本(财富)、健康、自由、心态构成幸福四要素。具体展开来说,年轻时有健康但没有财富,当你有了财富之后却没有了健康,当二者同时拥有还需要另外支配自由包括时间自由与行动自由,仅拥有前面三个要素还不能决定幸福,最后需要一个良好的心态包括“稳预期”才能产生幸福的感知。而人生这四者重合的时间或者产生的交集太少太少。所以,幸福是世界上很稀缺的东西,难怪人们要互相祝福,这构成了由之对幸福定义的世俗理解。

  综观当今世界,有太多的不确定性难“稳”人类预期,这是世人与国人常常不快乐影响幸福指数并产生抑郁焦虑症的归因之一。

  极简当今人类的所有挑战。变与适变,是人类面临的两大永恒主题。而洞察变的趋势,则大抵离不开昨天由之说的那些底层逻辑!

  愿岁月静好,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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