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840年,帝国主义国家以船坚炮利,砸开中国国门以来。
总有部分被吓丢魂的中国人和背后的小集团,幻想以磕头求饶和花样跪舔,来换“太平”,甚至以卖国求得个人的荣华富贵,有的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得“无懈可击”。
“日本经济发达,势力强大,中国根本不是日本的对手,打是打不过的。中国民族性差,不团结,像一盘散沙,什么事也干不成!”
还有的,说得仿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充满了牺牲精神:
“我们这些人了解日本情况,日语又好,认识的日本朋友又多,可与日本人周旋,必要时争一争,能减轻点压迫。”
更有把屁话说得骈四骊六,一字一泪,一股凛然正气油然而生,大可以开入眼界了的:
“勾践臣妾于吴,关羽屈身曹氏,终成其沼吴扶汉之功,与敌虚与委蛇者,正欲保留国家元气,拯救罹难袍泽,防堵赤焰弥漫,稍抒裆锅北顾之忧耳!”
这劲儿,这范儿,都听着耳熟吧?
如今的舆论场上,这些类似的言论依旧不少,可谓言犹在耳,好像刚才还在网络上看到一样。
这些言论背后是群什么人呢?
当年的鬼子,看得最清楚,说:
“他们对现政权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他们常说这样的话:卢永祥时代我们要吃饭,孙传芳时代我们要吃饭,蒋介石时代我们还是要吃饭,日本人来了我们仍然这样。”
既然抵抗毫无意义,不如及早投降,如果帝国主义还是不能谅解我们,那一定不能怪人家不解风月,只能怪我们跪得不够干脆,舔得不够给力。
顺便还要去痛斥那些不肯照做的“同胞”,三个终极问题:
“为什么要抵抗呢?为什么不投降呢?为什么不去死呢?”
反正他们是准备以“死”表白己的“忠心,我都这样了,蝗军您还要人家怎么样啊!
可结果呢?
来,听老党来讲个抗战时期发生的历史故事。
山西有个“方山”,北京有个“房山”,除了山西,知道晋西方山的很少,我要不是偶尔看到这本当地的文史资料,对这个隋代就得名的县,也知之甚少。
抗战期间,日军在方山县为恶七载,烧杀抢掠奸淫,无恶不作。
鬼子在方山扫荡,动辄杀害中国人,人家可不看你是穷人还是富人,是倾向供铲军,还是倾向阎锡山,抑或就是举着小旗儿,欢迎大日本蝗军。
中国有句老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口不骂吃饭人。”
人家笑脸相迎,还请你吃饭,你怎么好意思打骂人家呢?
可这事儿,日本鬼子就能干得出来。
1940年10月4日,日军扫荡部队走到马坊沟(今马坊镇)赤街村。
这里濒临大路,村里最大的财主杜开喜,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儿,不是土财主。在县城,乃至省城太原,都有买卖,早听有人说了:
“大日本蝗军来中国,是为了亲善,是为了帮我们建设王道乐土,是为了帮我们赶走那些支持穷鬼的供铲军,保护我们的财产和荣誉的。”
所以杜开喜根本没躲没藏,安排人自己带队,举着膏药旗,就焚香供桌相迎去了,酒宴都准备好了,而且亲手奉上现大洋三百块,满脸堆笑的表示:
“蝗军看我这样的新交新交,是不是蝗军的忠实朋友啊?”
所谓“新交”是协和语,就是鬼子搞出来的中日合资话,“新交”就是奉上,拿普通鬼子当天皇恭敬着,够意思了吧?
可您猜怎么着?
吃饱喝足之后,鬼子笑着,就把杜开喜拉到院里,放在干柴堆内,身上压了块厚石板子,用火点着,活活烧死。
为啥?
不为啥,就为了开心!
在它们看来,你恭敬不恭敬我,无所谓,中国人就是蝼蚁,用火攻,还是滋水灌,抑或什么损招,怎么“玩”都行,我开心就好了。
你以为你有钱,拿出几个糟钱儿,就能满足蝗军的贪欲和兽欲?
所以几千年前,庄子就说了:
“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
你觉得你挺聪明,跟强盗谈道义,想花小钱保大钱,可人家真不领你的情。
鬼子下乡扫荡,往往先抢地主和商人,因为你家有钱,有物资,更有干净漂亮的女人,不先祸害你,不是白瞎了吗?
“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
这道理,中国人明白,帝国主义比咱中国人更明白。近代以来,人家就是靠着船坚炮利,一家家破门灭门,发家致富起来的。不信你到“感恩节”的时候,问问印第安人去?
美国白人不是感谢印第安人的善良,而是感谢他们的上帝,把火鸡一样愚蠢的印第安人,送给他们来屠杀掠夺的恩德。倘若当年日本帝国主义,也像美国白人那样几乎彻底消灭了印第安人似的,征服中国人民,未必不会照方抓药,搞个“东方感恩节”!
南京麒麟门外,有个许巷村(今属汤山街道孟北社区)。
1937年12月15日,鬼子还没进村前,村民们听说,如果举着写有“欢迎大日本”的旗子,热情欢迎日军,就可以不遭奸淫掳掠,不被烧家,不被屠杀。因此大家就做了这方面的准备,想着我们都照做了,你们还能怎样?
次日下午,村头负责望风的老人大喊:
“‘东洋先生’来了!”
村里的男人们,按预先商量好的那样,举着若干面“欢迎大日本”的大小旗帜,排列在村子道路两旁,表示夹道欢迎。
可这种“完美的配合”,换来了什么呢?
12月16日,下午四点左右,来到许巷村的鬼子,看到村民们手中的旗子,并不领情,反而开始大屠杀。不到一个小时,就用刺刀杀了一百多人,接着进入农户家,搜括村民的财物和家畜家禽,蹂躏并虐杀他们的妻女、儿媳和母亲。
你试图跟帝国主义讲道理吗?
有些“体面人”是这样想的,河南睢县(今属商丘)十字街口北火星阁后路西,住着位前清举人出身的私塾先生,叫陈继修。不单是本地最著名的教育家,还是最著名的诗人和书法家,行书学王右军和米元章,晚年写黄山谷,章法奇崛,内含骨力。
听说日本人要来,这位留辫子的74岁遗老,身穿全套靴帽、蓝衫的袍服到城门迎敌,估计是希望以这套盛装跟鬼子讲讲“礼数”,结果二话不说,就被鬼子上去一刺刀给挑了。
想想就可悲,鬼子进城后,跟在许巷村做的别无二致。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因为心痛!
帝国主义的刀枪之下,中国人民有什么“罪过”?
君子怀璧而已!
帝国主义要抢你,要杀你,你不去反抗,不跟它死磕,想投降?那只能死得更快、更惨!
都看过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吧?
里面有个著名的无耻汉奸冠小荷,不但自己跪嘬蝗军,把老婆和黄花亲闺女都奉上去了,最后还是被蝗军给活埋了。临死前,这家伙还不忘乞求“恩典”,扑奔了日本兵去,跪在地上:
“老爷!老爷!我是你们的人,我的太太跟女儿都给你们作事!我没犯罪呀,老爷!老爷!”
结果日本兵杀的第一个,就是他,这家伙最后的遗言,“尖锐的狂喊了一声:
‘饶命哟!’”
您以为这是文学作品吗?
想想方山县的杜开喜,再想想前几年的中兴,最近的字节跳动,历史就是如此鲜活,如此教育人,当然前提是“人”,而非“狗”。
1939年9月底的陈庄(今属河北灵寿)战斗,八路军120师全歼日军独立混成第8旅团的第31大队,创造了山地运动歼灭战的模范范例,连国民党方面都称赞:
“陈庄血战,尽歼敌人,重创日军,树华北抗战之楷模,振军威于晋冀。”
时任《晋察冀日报》战地记者,被誉为“抗战擂鼓诗人”的田间,心潮澎湃,写了一首诗,叫《假如我们不去打仗》。
今天,我想抄录于此,送给我的朋友和同志们: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这是奴隶!”
(抱歉,我的同志和朋友们,老规矩,为了防删防那啥,特殊词汇特殊处理,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