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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你相信“先富带后富”吗?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先富带动后富”这句话更令中国人哭笑不得的了。

  几十年的工夫,日复一日的欺骗,终于把这个民族的绝大多数人都忽悠瘸了。人们踉踉跄跄,打死想不明白,自己老老实实劳动一辈子,为什么非但永远不可能“后富”还活得越来越见鬼了,不单自己见鬼,后代更见鬼。

  这是因为人们认定的“先富哲学”——“社会主义就是大家平均穷,我们只能让少数人先富起来,之后多数人自然会被带动着富起来,推进这项伟业是靠摸着石头过河,一切凭自然”——在真实的过往中压根就不存在,连发明这套说辞的人自己都不相信。

  首先,此前的社会主义不是人们至今自我想象的普遍贫穷、GDP(又来了)零增长甚至负增长,而是真正的科学社会主义,只不过消费水平低了些,这不能怪,因为:第一,我们起点太低,后发社会主义国家都会面对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在生产力方面的打压和封锁,但由于生产关系是先进的,特别是文革时期,不仅突破了美国模式,还突破了苏联模式,因此生产力的绝对领先只是时间问题,这方面的成就是实打实的、连外国学者都惊叹的(2021年最新版最权威的《中共简史》已经在经济层面承认了新中国前三十年特别是文革十年的伟大成就);第二,要想摆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束缚,保障国家独立和民族安全,就必须否决资产阶级共和国方案,在一段时期的过渡后直接建设社会主义,开启现代化之路,而要想实现现代化,就必须实现国家工业化,而要想在我们这样一个底子极薄的国家搞工业化,就必须实行“生产资料高积累”的模式(一定程度上牺牲农民阶级的剩余价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工农业剪刀差”机制),而高积累,就会低消费。这是正常现象。本来群众生活水平马上就会更上一层楼了,国内各个不同阶级的劳动者的生活水准将进一步均匀化,可惜没等到西方世界率先崩盘,我们就政治自杀了。政治自杀的结果就是经济自杀。经济自杀的表现就是如今几乎无法逆转的社会两极分化和阶级空前撕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已经证明,市场经济体制(注意,市场不等于市场经济,市场是一种自然形成的交换场所,市场经济是一种经济体制,生产资料私有制也就是“遍地老板”和按资分配是它的内在要求)也就是资本主义制度必然导致“穷者越穷、富者越富”,不可能存在什么“先富带动后富”的情形。即,哪怕我们抛开新中国前三十年已经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这个背景,假设我们一开始就是独立自主的资本主义国家,让市场自发配置社会资源,我们也不可能做到什么“先富带动后富”。“穷者越穷、富者越富”是市场经济体制也就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先天套餐。

  而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在历史真实中,我们还不属于刚刚谈到的资本主义自发分配的范畴,我们属于威逼利诱下主动选择“先富”的游戏规则的范畴。

  然后,就要来揭露一下“摸着石头过河”的谎言了。走资派发起的颠覆式改革,破坏力之大、影响面之广、浸毒层之深,是后来最麻木的中国人也能够感受到的。直到今天都还有不少人仅仅把这个过程定义为是“认识不全面”的性质,“就算我们承认改革真的很有问题,但不是有人故意的,是没办法,只能这样。”是吗?不是的。这场寄生于毛时代攒下的社会主义家底的资本主义改革,完全是单方面顶层设计的结果,说穿了也就是我开头定义的“人为欺骗”。最开始,通过树立一个几年前证明完全是无耻的包产到户的典型(想不到吧小岗村长期靠着国家财政兜底维持基本生计),瓦解了已经把全国耕地连成片进而集约输出粮食和原料的人民公社,中国瞬间回到小农经济时代(秦始皇时代创建的大一统中央集权加小农经济模式是中国历史的巨大进步,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农民分田单干,靠天吃饭,灾害一来整个完蛋,如果不是毛时代依靠活劳力肩挑人扛硬造出来的全国水利工程,中国恐怕早就崩盘了(后三十年相关设施不增反降)。毁掉了农村公有制以后,城市公有制自然跟着瓦解,这是因为,城市大工业高积累的一大条件是“集中提取农业剩余”,这也是人民公社成为国家工业化基石的原因,在农村挨家挨户征收剩余的粮食和原料以支援生产资料日益密集、劳动需求日益扩张的城市大工业企业是不可持续的,因此没了基石,上层高密度高技术的国家重工业体系也就一夜之间垮塌了。由此,中国开始走上一条依附国际资本主义发展的工业化道路,低端出口加工轻工业能引的引,国防自主军重工业能荒的荒,这一时期比较典型的就是“军工下马”“军队经商”(好在江主席率先重启项目、禁止恶行)。1985年,有一场重要会议,是当下几乎没人知道的,叫作“巴山轮会议”,巴山轮是一艘游轮,中美两国的高级别官员在上面制定了历史性的中国经济改革路线图,美方指导,中方执行,其核心内容就是“帮助”中国变道市场经济体制。看,又是单方面的顶层设计。时间跳转到2012年,那个美帝及其走狗中国右派最有机会杀死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史节点,世界银行行长佐利克访华,发布了一份受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委托而拟定的报告,史称“佐利克报告”,其主要内容就是拆解并最终摧毁中国的国有企业(虽然已经不是全民所有的公有制企业了,但是国企的战略地位绝不能放弃,我们一方面呼吁保卫国企,一方面要求国企进行民主化改革,参考毛时代的“两参一改三结合”公有制管理制度)。看,还是单方面的顶层设计。综上所述,中国“先富”集团声称的“摸着石头过河”完全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计划性超强的资本主义改革行动,它的每一步,几乎都是事先布置好的。

  而这一行动最可恨的地方在于,它是对社会财富存量(不单单是流量)的原地抢劫,是改革之初利用行政法令为中国“先富”集团创造第一桶金,用把毛时代辛苦创业积攒的全民财富瓜分到少数人手里的方式实现资本原始积累。如果说当初西方国家瓦解封建社会是通过变小私有制为大私有制(圈地运动赶走自由农民、雇佣劳动扩大无产阶级)残暴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话,那么相比起来中国“先富”集团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性质和手段要恶劣和残暴一百倍,因为无论如何前者对整个人类的生产力水平具有突破性贡献,而后者却是彻底的反动,变欣欣向荣的公有制为野蛮不堪的私有制,甚至进一步变国内私有制为境外私有制,可以说除了给予绝大多数劳动者极大的侮辱和身心的摧残外,再没有任何意义。

  牌是被洗好的。死亡是被预定的。

  欺骗,谎言。可偏偏中国老百姓最相信了,谁戳穿跟谁急。那种感觉就像是共产党人无理戳破了人们的黄金美梦一样。梦终归是梦,我们绝不要垂涎敌人的天堂而欢迎自己的地狱。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不要看着肤色一样、听着语言一样就天真地以为大家的利益也是一样的。人家是“先富”,你我是“先死”,跟“后富”没有一毛钱关系。

  “先富”们靠欺骗群众起家,又靠依旧欺骗群众手握沉船大权:只有一劳永逸沉掉中华巨轮,他们的罪恶资产才能够平安落地,如果不沉船只换船长,倘若有一天掌舵的人群里面混进去了多数红色传人,他们和他们的家族就要被扔到海里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大一统红色政权也要将他们捉拿、审判。这样,你就可以了解为什么中国的精英权贵们骂得最厉害的就是两个东西:中央集权和红色路线。

  他们诅咒、谩骂。没关系。群众要做的是针锋相对,将他们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恢复共产党,保卫共和国,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恢复共产党!保卫共和国!

  (作者系狂飙学社写作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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